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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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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白接到目光里的暗示,脑子里瞬间炸开一朵小小的烟花。

  他握紧伞柄,稳住呼吸凑过去, 主动向南钺邀了一个吻。

  有了晚安吻的前车之鉴,江景白这次亲得又慢又小心,生怕被南钺打回重来。

  两人唇面分开。

  江景白抬眼看他, 活脱脱一位被老师留堂罚做作业的认真学生。

  南老师对上江同学的小眼神,一时间竟然有种自己枉为人师, 恃势凌人的错觉。

  “去吧。”南钺放行。

  江景白松了口气,这才撑伞下车。

  雨实在太大了,落到地上就水花飞起,江景白没走几步就湿了裤脚。

  他进店前回头, 伞杆搭肩后放,远远冲南钺挥了挥手,笑意在雨幕里有点朦胧, 不过脸边略微发红的颜色似乎没受影响。

  南钺隔窗看着那张笑脸,驱车离开时隐约有点恍惚。

  昨晚的事情犹如大梦一场,现在夜去昼来,一切还在按照正轨运行。

  ——

  雨天客流量少,花店难得冷清到下午,基本只跑了线上销售。

  生意不忙时,江景白向来乐得让员工们撒欢放松。

  除了几个手头有单子的花艺师,处理完杂事的店员全聚在一处嬉笑八卦,气氛比客人上门时还要热闹。

  今天风大雨大,几位女店员都特意穿了露出小腿的短裤短裙,虽然没有被雨溅湿裤子的烦恼,不过谁瘦了怎么瘦的话题还是很磨人的。

  林佳佳对自己没毅力瘦身塑形这事特别有自知之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几句就开始兴致缺缺。

  她拐去更衣室,从自己的柜子里摸了两袋瓜子打牙祭,左右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一出来就见江景白站在外面,帮着隔壁美甲店收起伞布被吹瓢了的斜面遮阳篷。

  这会儿风正大,和早上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遮阳篷半边骨架歪下去,被风鼓得像要马上崩出去。

  美甲店的小员工在旁边给他撑伞,只保两人上身别被淋得太厉害。

  而江景白抬手昂头的跟遮阳篷较劲,水沿着胳膊往下淌,胸口湿了一小片。

  林佳佳看呆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刚刚。”有人解释,“隔壁店的人折腾半天收不起来,进来问我们能不能搭把手,店长就跟着过去了。”

  隔壁美甲店不比他们花店,很小的一间,今天天气太差,女老板没来,剩下两位美甲师个头不高,踮着脚才勉强够到蓬架,使不出力气。

  “早就看他们家遮阳篷骨架轻,下这么大雨也不提前收起来。”林佳佳没好气道,“要是砸到人可不是好玩的。”

  她抱怨完,江景白也提伞进来了。

  “裤子湿到膝盖的感觉如何?”林佳佳捞过纸巾盒丢给他,“我看你是上半年没生病,过得太惬意,净找不自在。”

  江景白身体抵抗力不太好,先天后天原因都有,虽然没到弱不经风的地步,不过稍不注意就得生上几天小病。

  江景白抽了几张纸,按在衣服上吸水,笑着:“我找不自在,总比让店里的女孩子们去找不自在强吧。”

  林佳佳听他说完才记起小张他们派货去了,现在留在店里的全是女店员。

  她抓着瓜子缩了缩脖子,贫嘴道:“建议你以后少说这种太有男友力的话,本来听着很感动,一想到你是个弯的,特别伤害感情。”

  江景白哭笑不得看她一眼,弯腰拧去裤腿的雨水,确定走路不会留下太多水渍才又放心往店里走。

  林佳佳磕着瓜子跟他过去,悄声问他:“妖都那场漫展快到了吧,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景白肩腿被湿衣料贴着,空调吹来有点小冷。

  他把摆风片调转去其他方向:“言有明剑柄上的花纹有出入,工作室已经返工了,说是明后两天可以发货,应该没问题。”

  言有明便是《夺舍》男主角的名字

  “加油啊大大~”林佳佳做作地冲他握拳,“我究竟能不能突破次元壁见一眼梦中的老公,就全靠你了哟~”

  江景白被她娇嗔的小语气震慑:“你一年能换八百个老公。”

  “这能怪我吗?纸片人的魅力谁能抵挡得住?”林佳佳把瓜子壳撒进垃圾桶,“除非给我个正牌老公在家里镇着。”

  说起老公,林佳佳又想到一个还算重要的问题:“对了,你去妖都至少得待三天吧。”

  江景白应道:“嗯。”

  “和南钺说了吗?”

  “还没。”

  “打算编什么理由?”

  江景白正忙着把营养液按比例兑到清水中去,也顾不上抬头,眼睛盯着刻度:“……具体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他兑好营养液,把花泥放在水中浸泡,又绕去花架挑了一圈,回来后填满工作台旁的花材筒。

  “你负责的单子不是都搞定了吗?”林佳佳好奇问,“我记得你晚上没有预约啊,怎么还要忙。”

  “嗯,”江景白剪碎花泥,铺进内壁贴有防水膜的藤编篮底部,“这不是客人的订单。”

  “练手?”林佳佳猜测,又感觉不像。

  江景白拿的都是很新鲜的花材,花苞将绽未绽,娇俏可人,用来练手有些浪费了,不符合江店长一贯的贤惠作风。

  “不是,”江景白笑里透着腼腆,“我给自己下了单子而已。”

  “你给自己下的单子?”林佳佳没转过脑子,“什么意思?”

  她怎么没听懂。

  江景白:“……给南钺的。”

  林佳佳内伤发作,瓜子都磕不下去了:“于心何忍呢江店长,全店上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南钺过来接你时吃口狗粮已经够惨了,你今天竟然还要当众送花,伤害普罗大众?”

  “我没有想要当众送花。”江景白注意力集中在插花上,回答得很是搪塞。

  林佳佳也瞥到旁边他给自己打印的派送单据,地址是御水公寓,时间是晚上八点。

  她被已婚人士的浪漫因子刺激得牙酸不已。

  江景白斟酌着搭配花色,林佳佳靠在旁边嗑瓜子,等他忙完才问:“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给他送花了?”

  附着在花茎的水珠沾到手上,凉丝丝的,让江景白不由联想到昨晚南钺掌心的温度。

  他嘴角轻提:“算是赔礼吧。”

  “赔礼?”林佳佳惊了。

  江景白的脾气柔和得就跟小兔软糖似的,能被他惹急的人,据她所知,目前还没出现过。

  林佳佳正要细问,安分了将近一整天的迎客风铃突然叮当响起。

  “您好,老祖母私家烘焙。”外送员拎着一个大大的外送箱停在门垫处,自报家门,“请问江景白,江先生在吗?您订购的甜品送到了。”

  江景白茫然看过来:“您好,我是……可是我没有订购甜品。”

  对方得到回应,就地打开外送箱,捧出两个相叠的完好纸盒,连同签收单一起递给他:“是一位叫南钺的客人给您订的。信息确认无误的话,请您签收。”

  南钺?

  江景白愣了下,接过一看,抬头果真打印着南钺的名字。

  “这些甜品建议尽早吃掉,冷藏时间太久会影响口感。”外送员提醒。

  “好的,”江景白确认签收,交还单子,“辛苦您了。”

  外送员笑道:“哪里哪里,感谢惠顾。”

  等人走了,林佳佳轻拍甜品盒的盖子,神情复杂:“你送花,他送吃的……你们夫夫俩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江景白:“……”

  “谁给谁赔礼?谁对不起谁啊?”林佳佳都被纸盒里飘溢出来的甜味香哭了。

  不过她很快也吃人嘴短,顾不上哭了。

  南钺订的甜品很多。

  各式口味的cup cake,慕斯,千层,等等等等,份量精小,种类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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