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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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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而已呢。


  言多必失,陆茗唯唯诺诺安静如鸡,倒是一旁的张无鸣替她答了话:“回丞相,小茗年底才到及笄的年纪。”


  楼策点头:“这话林院真是人才济济,小小年纪就有此作为不愧是太傅带出来的人。”


  他没什么诚意的夸了一句,操着手,又继续往前走,随意得跟逛窑子似的。


  陆茗不大明白他想搞什么幺蛾子,但迫于淫威,又不得不跟在他身后。


  约摸过了几分钟,这厮大概是走累了,停在一处偏院中。


   他来回摸索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封带,眸色暗下来,深吸一口气:“刚才走得太急,把家母送的麒麟吊坠给弄丢了。”


  他暗里给侍卫递了个眼神。


  这物理信息传播得极为迅速,两位跟屁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摩拳擦掌道:“如此贵重之物,属下一定尽力找回。”


  话毕,愉快的大扫荡去了。


  陆茗张大嘴,看着两兄弟翻砖揭瓦,爬树刨土,踢门敲桌,恨不得将话林院整个翻过来的身影,终于明白了楼策此行的目的。


  他丢个屁啊!


  这厮刚才两手空空的进来,腰间别说是麒麟吊坠,连颗珠子都没有,不过是因为没有搜查证想找个借口搜查罢了。


  要不然她刚才跟着他走了半个钟头,那么值钱的东西掉了她能看不见?


  “爷,这边!”


  秦书急喘气的声音从另一座偏院的墙角下传来。


  陆茗只听见衣袖拂过空气的细微声响,楼策和张无鸣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


  陆茗踩着一双平底黑官靴顺着秦书声音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小跑过去。


  不会功夫就是这么屈辱,别人都是用飞的,只有她是用跑的。


  陆茗跑到墙边时,他们四个人已经把狗洞外的小黄毛给团团围住了。


  小黄毛蹲坐在泥地上,嘴里叼着一个褐色的四方盒子。


  盒子已经被打开,里面沾了些黏腻的口水,白色的小纸条贴在小黄毛粉色的舌苔上。


  它打了个喷嚏,盒子从牙尖滚落,掉进洞里,它抖了抖胡子,舌尖一卷把小纸条咽了下去。


  “别!”秦书喝道。


  他掐住小黄毛的脖子,咔开它的喉咙,伸着两根手指就想从它嘴里掏东西。


  小黄毛剧烈挣扎的呜咽一声,扭动身子想把秦书甩出去。


  楼策垂眸,神色不明的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转身拂袖而去:“今日便到此吧,改日再来拜访。”


  三人走后,那小黄毛抖掉身上的尘土,萎靡着脑袋挪过来趴在陆茗的脚下,拿毛茸茸的脸蹭了蹭她的靴子,委屈的哼哼。


  张无鸣盯着一人一狗看了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的问:“咱们的丞相是不是丰神俊朗,俏得很?”


  陆茗捋了捋狗毛没反应过来:“啊?好像是!”


  “别招惹他。”


  陆茗:“……”


  张太傅面圣回来已经是伴晚,张无鸣将白天的事粗略和他讲了一遍,老人家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陆茗,挥退她:“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兄台说点事。”


  陆茗估摸着两父子要说些关于朝中机密的悄悄话,她一个外人在不方便,于是秉着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的人生信条麻利的滚了。


  入夜,陆茗去隔壁跟小灵阁士借了一床棉被。


  小灵阁士粉嫩的指尖一顿,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子,从镜中看她:“你自己不是有一床棉被了吗?怎的又来找我要?”


  陆茗啊戚了几声,擦了擦有些桃红的眼角,瓮声瓮气道:“唉,这两天偶感风寒,身上冷得很,你便借我一床嘛,等我领了俸禄给你买一支碧玉簪子好不好啊?”


  “去去去,谁稀罕你的簪子。”


  小灵起身打开柜子,从里边抱出一套浅绿色的棉被放进陆茗怀里,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病好了记得给我还回来!”


  “好嘞。”陆茗满脸堆笑,对小灵谢了又谢,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把门窗关紧,略一思索,用借来的棉被卷成团放在枕头下,从桌上拿起剪刀,一咬牙,剪下自己长及腰尾的长发铺在枕头上,伪装成有人睡觉的样子。


  做好这些,她微笑的拍了拍手,抱着自己的被子爬到床底下铺好,吹灭蜡烛美美的睡了。


  月上柳稍头,灰鼠从茅房的屋顶上飞镩而过,被守株待兔的黑猫一爪拍扁,呜呼一声断了气。


  黑猫叼着死耗子满足的溜走。


  一条黑影躲过巡逻的宫廷守卫,轻巧落于屋檐上,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挪动脚步,蹲在陆茗房间的屋顶上,揭开几片瓦,乌黑的眼珠子向下张望。


  他抓住横梁,纵身一跃,落于地板上。


  轻声拔出寒气逼人的的薄剑,黑衣人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杀意,他漫不经心的踱到床边,眯起毒蝎似的眼,借着昏暗的光线,举起剑锋,一挥而下。


  只听“叮”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阻止了他。


  张无鸣一袭长衫,衣袂纷飞,背月而立,手中握着一把软剑指着黑衣人凉声道:“家父今日所言果然不出所料。”


  黑衣人俨然没料到自己如此精密的刺杀居然被人发现,沉吟一声,废话也懒得说了,只想尽快逃跑。


  张无鸣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在他抬脚的一刹那,已经扑过去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见招拆招,剑锋碰撞之间发出清脆刺耳的呛呛呛。


  屋里的檀木椅被踢翻倒在地上,花梨木桌被劈成两截直接裂开,屏风被划开几道长长的口子歪在一旁。


  如此恶劣的睡眠环境,陆茗自然是被吵醒了。


  她睁开眼,平躺在床底下,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吓得心肝乱颤,死活不肯出去。


  真是的,人家习武之人打架打的正嗨,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逞英雄跑出去给人当活靶子,再说了,那黑衣人貌似还没发现她睡在床底下,她这样贸然跑出去铁定会使张无鸣自乱阵脚……


  简单点讲就是她怕死。


  但,毕竟张无鸣的主业是写话本,习武只是副业,自然是比不过专职的杀手和刺客,没多久便败下阵来,手中的剑被黑衣人挑飞。


  飞出去的剑捅破窗纸,直直划过半夜起来上茅房的壮汉阁士大叔脸侧,啾的一声整根没入柳树杆中。


  壮汉大叔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有些生疼,忍不住用带茧的手抹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指黏湿湿的沾了好些猩红的液体。


  更可恶的是那液体竟然是从他脸上的伤口中流出来的。


  意识到自己破了相的壮汉大叔十分悲戚,苦着脸气定丹田的吼了一句:“有……刺客!”


  这哀鸣响亮的一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传十,十传百,惊动了整个党/中央。


  皇宫里乱做一团,到处都有巡逻的侍卫提着刀紧张的叫嚣着“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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