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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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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悄然一叹,只得垂眼不语。 


  “栖风君……”皇帝的声音中饱含着隐隐的怒意。 


  “圣上,一逆子抗旨,一逆子私自闯议政殿,都是臣教导无方,都是臣的过错。臣应受罚!”洛程高声道,转移了皇帝的注意力。 


  “圣上!臣等二人,愿代父兄受罚!”洛自持和洛自节亦大声道,叩首。 


  皇帝冷笑不已:“好一个洛家!人人相护,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卿等三人便去奉相府反省几日!” 


  “谢陛下恩典。”说着便有数个侍卫,恭谨地请洛程、洛自持、洛自节下了议政殿。 


  “圣上!请三思!”黎巡和封念逸一同跪下,喊道。 


  “两位爱卿也要去反省几日么?”皇帝冷道。 


  洛自醉心中长叹,抬首道:“圣上,请三思!” 


  “栖风君擅闯议政殿,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胸口疼得厉害,脑中也渐渐地昏沉了,洛自醉张张口,没再说什么。 


  这时,便听一声轻笑道:“皇上,何必发这么大的火?”笑着走入议政殿的不是他人,正是后亟琰。 


  他四下瞧了瞧,缓缓走近玉阶。 


  “皇后,此事你别插手。”皇帝双眸闪过厉色,依然冷冷道。 


  后亟琰一怔,竟没了笑意。 


  洛自醉还是首次见他失了笑容,苦笑不已。皇帝的怒火看来一时半会是下不去了。 


  “栖风君归家反思!此期间,洛家人不得出府一步!” 


  “皇上!” 


  “皇后!朕旨意已下,不得有异议!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带着不同的微妙表情,陆陆续续走出议政殿。洛自醉和常亦玄也站起来。洛自醉跪得久了,有些不稳,踉跄一步,常亦玄感觉到他身上的高热,连忙扶住他。 


  后亟琰仍在殿中,沉默了一会。 


  洛自醉向他望去,两人目光相遇,都轻轻一笑。 


  “有劳陛下了。” 


  “你莫担心。看你似乎病了,就当回家歇息罢。圣上不过在气头上,过两日自然消了。” 


  “谢陛下。” 


  后亟琰淡淡笑着,走上玉阶,往皇帝起驾的方向,东面偏殿云芝殿而去。 


  数位侍卫围上来行礼道:“栖风君,常大人,请。” 


  皇戬虎着脸推开他们,自另一边也扶着洛自醉,怒道:“还不快去备车马!” 


  “是,太子殿下。” 


  伤势好像又重了些,热度也似乎上升了,身体都没什么气力了。洛自醉强自维持着清醒,随着常亦玄和皇戬走出议政殿。 


  洛无极正在外头等着,见状忙上前:“要回家了么?” 


  常亦玄点头。 


  “公子,我去唤唐三备好东西。” 


  洛自醉微微颔首。 


  洛无极担忧地看了他两眼,纵身离开。 


  “太傅,还撑得住么?” 


  “嗯,无妨。” 


  常亦玄已闻到血腥味,更是担心之极:“快些把他送回家要紧。我且去御医馆取些药,太子殿下能扶住么?” 


  “能。”皇戬支住洛自醉的身体,运风趁势跃起,转眼间就飘到乾泰宫长廊尽头。 


  黎巡、封念逸,和闻讯赶来的黎唯、宁姜已等在那里。见皇戬带着洛自醉从天而降,除了封念逸,三人都围过来。 


  “早便看出洛小四神色不对,果真受伤了!”黎巡道,抚上洛自醉的额际,眉皱得更紧,“这么高的热度。”他心中已猜出五六分,望了封念逸一眼,将洛自醉横抱起。 


  “不,只是高热罢了。”洛自醉呼着热气,道。z 


  此时已到巳时中,日头渐渐毒起来。内虚热外燥热,他早就汗湿了一身衣裳,呼吸也沉重得仿佛自己能听见回声,耳鸣眼花,浑身渐渐地如着了火一般难受,胸前那伤口更是灼烧般地疼痛。 


  黎唯帮黎巡解了披风,给洛自醉裹上。y 


  他穿的衣裳都湿透了,血也印染开来,黎唯顿了顿,望了黎巡一眼。宁姜也望见那血迹,怔怔。 


  黎巡神色冷漠,更抱紧了洛自醉。z 


  黎唯淡淡地瞧了瞧封念逸,没说什么便走到一旁。宁姜张张口,走到他身边,也没言语。 


  几人心中各有所想,向南而去。 


  过了永安门,皇戬便停下了。永安门内算作内廷,永安门外便是外廷,可行车马。他回首对黎巡道:“黎将军,我已唤人备了马车,应当快到了。” 


  “殿下考虑得周全。”z 


  五人便在渐烈的阳光底下停住了,黎巡将自己的影子遮住洛自醉:“洛小四,别担心。你在家中好好休养,你爹和哥哥们定会安然无恙。奉相府只是软禁,你大哥那边,我也会打点妥当。” 


  洛自醉勉强睁开眼,轻声道:“烦劳黎二哥了。” 


  黎巡苦笑道:“你又和我客气。” 


  没多久,四匹骏马拉着一辆上绣八金龙翻天覆地的大马车停在几人面前。车夫停了马车便跳下,跪在皇戬身前,看来这应是皇太子的车驾之一。 


  黎巡立刻跃入车内,里头已经收拾得舒适干净,他轻轻将洛自醉放在车内固定好的榻上。 


  洛自醉已是半昏迷半清醒,朦朦胧胧好似洛无极给他宽了衣,擦了他身上的冷汗,换了干净里衣和中衣,常亦玄给他敷药包扎。 


  唐三和五个侍儿似乎也在车内。 


  过了一会,马车一动,之后便再没晃动过。 


  迷茫中,旁边响起的询问仍然一句一句敲入他意识中。 


  “无极,这伤口是谁刺的?” 


  “……封念逸。” 


  怎么这么快便说了出来? 


  “我还道会是谁!原来是封念逸!” 


  “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怎会在马车上?” 


  “父后准我出宫陪太傅。” 


  “下去!” 


  “洛无极!你!” 


  “……” 


  洛自醉终究撑不过去,陷入昏迷中。 


  洛府大门紧闭,已有一段时间。 


  自从多日前,一辆华丽的马车入府后,府门便再未开过。头几日,众官吏猜测这不过是今上一时气怒的缘故,不少人在府前徘徊,想要入内拜访又恐触圣怒而踟蹰不已;又过几日,有人揣度圣上另有深意,欲令洛家使一番苦肉计,府门前便再没有半个人影;再过些日子,皇上仍没有任何表示,即便在官场摸爬多年的人也无从探得圣意,于是,京中渐渐传出流言。 


  人人都道,经右将军骁勇善战立下功勋而闻名池阳内外的洛家,要衰败了。 


  洛家恃宠而骄,抗旨不遵,落此下场,是今上给另一些世家的诫训。 


  六大世家,已成过往云烟。 


  洛府某座小院落中。 


  两株苍松下,三个俊美的少年围着张石桌,瞧着桌上一张写满字的纸。 


  其中两位少年岁数相当,都是十四五左右,眉目也有七分相象。但乍一看,两人却是天差地别:一个眼眸灵动,不悦的神色都挂在脸上;一个沉静内敛,有如一块木头。而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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