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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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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撩人的情*欲。


  怔了怔,谢爻嗤的笑了出来:“你倒好,我认认真真给你画,你自个儿想入非非。”


  谢砚喉结动了动,狭长的眸子睁开,身子向前倾了倾,谢爻猜出他的用意,往后躲了躲:“别胡来,妆会花的。”


  如此说着,谢爻伸手去解他腰间的束带,衣衫滑落间,扯过水红色的衣衫:“抬手,站起来。”


  “侄儿自己来。”


  “嗯” 谢爻顺手将胭脂水粉瓶瓶罐罐收拾好,下了榻,发现腿都跪麻了,差点儿没站稳,鬼使神差背过身去,等反应过来自己都蒙了,他和砚儿什么事没做过,换个衣裳避讳什么,这种微妙又羞涩的心思,当真是娶新嫁娘了。


  “九叔,侄儿好了。”


  闻言,谢爻心中莫名一跳,将瓶瓶罐罐潦草放在桌案上,缓缓转过身来,呼吸一滞。


  眼前的美人,虽是自己一点点画出来的,但,转瞬回眸一瞧,还是美得……让他不知所措。


  黑发如墨丝丝缕缕逶迤而下,眼尾的桃花闪着烁烁光华,衬得那双狭长的眸子如落了桃瓣的深潭,潋滟却让人看不见底也移不开眼,原本颜色偏淡的唇因点了唇脂,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水红的薄衫是半透明的纱质,在幽微的光线映衬下,隐约可见对方线条流畅的身姿……


  新嫁娘,谁家的新嫁娘,也没美成这样的。


  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面上火烧火燎的不知如何是好。


  “九叔?”


  “……”


  “九叔?不好看么?“谢砚是故意的,他早将九叔脸红紧张的模样瞧了个够,假意使坏。


  “没,没有……”难得谢爻乱了分寸,他移开眼,手指撩开砚儿的长发:“我替你挽发。”


  滑腻的发丝被撩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谢砚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九叔方才在想什么?”


  “想你这副模样,不知能让多少人犯罪。”


  “为何?”


  “明知故问。”


  “我想听九叔说出口。”


  “你,这张脸,这副身子,太好看。”


  “哪种好看?”


  “祸国殃民,红颜祸水那种。”


  “不会的,我只祸害九叔。”


  “能得佳人赏识,我当真三生有幸。”似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动摇,谢爻嘴上假意云淡风轻的说笑。


  “九叔,别挽了。”


  一头青丝在他指尖流淌,也不知是谢爻手笨还是心慌意乱,总是挽不好,束带在浓黑的发丝里似一条穿梭游移的赤蛇,吐着火红的蛇信子,似要灼伤谢爻的手指。


  “怎么,嫌弃九叔手笨呢?”


  “不是,现在挽了,终究是要解的。”


  挽发的手顿了顿,还未及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胭脂水粉散落一地,叮叮咚咚回荡在夜色里。


  未挽好的头发流泻而下,落在谢爻脖子上,痒痒的,隔着薄薄的水红嫁衣,分明感觉到对方已蓄势待发的炙热。


  极近的凝视那双映了桃花色的眸子,谢爻倒也装得从容:“怎的,妆尚未成,娘子就这般急不可耐了?”


  谢砚不答,唇覆盖上对方笑微微的嘴,舌尖开启齿关深入舔舐,舌叶缠着舌根,窗台上的烛火闪了闪,屋中黑暗,一缕月色斜斜落入,流淌在唇舌斯缠的两人间。


  四下寂静,只余滋滋水声和彼此压抑的喘息声。


  “砚儿,要不到榻上去?”好不容易抽出舌叶,牵扯出一缕银丝,谢爻嘴上沾满了对方的唇脂,他伸出被砚儿搅弄得微微发麻的舌头舔了舔,是清淡的甜。


  “就在这儿。”纵然身上已火烧火燎,砚儿的声音还是冷而清的。


  四目相缠,空气都热得要烧了起来,借着月色谢爻看清对方的形容,嗤的一声笑了。


  “九叔为何发笑?”


  “笑我的娘子,妆花了。”


  “不好看了?”


  “哪有,我的砚儿,什么时候都好看。”他抬起手,指尖带点情*色的挑逗,描摹着对方的面部轮廓,这一张脸,即使唇脂花了,蜿蜒的红色晕染开来,也美得惊心动魄的。


  似吃了人血的妖精。


  “九叔,你这般撩法——”


  “要负责灭火,是不是?“谢爻截了他的话,拱起膝盖朝对方腿根那处轻轻蹭去,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真是有出息。”


  这一言,一语,一撩,一顶,谢砚心中那团火瞬间炸了。


  ……


  “嗯……娘子,你可别胡乱把我吃了。”


  ……


  与砚儿耳鬓厮磨了三两年,他那点性冷淡的毛病,真真是好彻底了。


  “九叔今日倒是有兴致,”话中含笑:“比平日好伺候些。”


  对方言语越发轻薄,谢爻也不恼:“佳人在怀,自然有兴致。”


  ……


  谢爻浑身颤抖,整个人淹没在酥痒的快感之中,全然喘不上气,腰间一软,身子猛然向后扬起,头脑一片炸裂的空白……


  沉浸在余韵中喘着息,水光涟涟的身上覆满唇印吻痕,在清浅的月色下是浓郁的色气。


  ……


  谢爻晓得,这一夜,他又完了。


  翌日晌午,谢爻醒来,酸麻感从每个骨缝中传来,砚儿虽帮他清洗了身子,却没收拾屋子,唇脂将衾被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满是狼藉的落红,香粉胭脂散了一地,风一吹,胭尘扬起,在日光下流光溢彩似梦非梦。


  他转过身,那双狭长的眸子早睁开了,视线相缠,昨夜的妆没洗干净,眼尾那抹桃花若隐若现浮在瓷白的肌肤上,更添了几分清艳之色。


  而卧在他身侧的砚儿,更似一个从半褪色古画中走出的美人,在流光溢彩的胭尘中,睁着一双眼,温柔又笃定的看着他,静静的看着,这一眼,便是彼此的千年万年了。


  “砚儿”


  “嗯”


  “娘子”


  “嗯”


  “之后的每一天,都好好过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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