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
默认
字小
夜间
日间
默认
护眼

分卷阅读17

本站地址更改为m.fuzhaiwu.net,请重新收藏。

  表情的站在沈岸旁边,可不一会就引的几家小姐,羞答答的在一旁窃窃私语。


  正准备拉沈凉坐下同他一起喝酒,宴会上助兴的一名舞姬,却突然挥剑,向他这里刺来!而那人的剑锋,居然是直指沈凉!变故横生,沈凉瞬间拔剑相挡,没想到那女子剑法无比精妙,挑了个剑花,又朝他刺过来,


  沈凉正要避开,却忽然间听到了沈岸大喊:“阿凉!小心!!”


  接着,就是利器入肉的声音。


  他惊魂未定,就看见沈岸挡在他和那刺客之间,脸色惨白,左肩上一柄寒光凛冽的软剑在摇摇晃晃。


  “少爷!少爷!!”沈凉出手,抱住软软倒下去的沈岸,看到他鲜血若泉般涌出,直觉的肝胆具裂。


  “……阿凉,我、我有好好练武功哦…沈岸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我的动作……很快吧…是不是…我的武功,已经超过你了?”


  那刺客早被众人制服,当场咬舌自尽。


  沈凉被带走的时候,沈岸还在昏迷。他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出门的时候,眷恋的回头看了一眼,颇有些诀别的味道。


  沈凉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膝盖都失去知觉的时候,陈百守才放下手里的茶盏,手指在上面慢慢划了一圈:“沈凉,原以为你只是个孤苦伶仃的穷孩子,现在才知道,我竟替他镇远候,白养了这么多年儿子。”


  沈凉见他面色不善,端端正正磕了个头:“阿凉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当时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我和我娘,是…”


  陈百守淡淡挥了挥手手:“沈凉,莫说你父亲过去与我有过纠葛,就是没有,他的那把承影,差点把江湖搅起腥风血雨。今日那女子,不是第一个,是吧?”


  沈凉低头,不说话,算是默认。父亲战死沙场,承影下落不明,最近总有一些奇怪的人,想取他性命,没想到这次,竟敢在陈百守眼皮下兴风作浪,这么多年小心藏着的秘密,也被捅了出来。


  “我这太康宫,怕是不能再留了。”陈百守今年不过半百,却有一头银发,偏偏脸却是出奇的英俊,衬在一起有种别样的风采。如今他神情漠然,对着沈凉道:”收拾一下东西,天黑前就走罢。”说着转头看了沈凉一眼,神色竟变的有些可怖:”他的儿子,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沈凉一听就急了 “不…宫主…主人还在昏迷,求您让我留下来服侍他”见陈百守不理他,只得把头重重磕在地上,几下就见了血。


  “咚,咚”的闷响连绵不绝,把院子外伺候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陈百守一辈子不知被人拜过不少,可这么狠的阵势,也是第一次见。


  这股子倔强的狠劲,和他那个犟驴子爹,简直是一模一样。


  陈百守心里压抑多年的恨,顷刻蹭蹭窜了出来:“沈谦,你这辈子没让我好过,死了还要冒出个儿子恶心我,你觉得,我能让他好过?”


  命运就是如此。


  原本行驶在轨道上的东西,顷刻就能分崩离析。他们再怎么强大,也抵不过命运翻云覆雨的手掌。


  陈百守微微一笑:“你留下可以,不过以后这世上,再没有沈凉,只有太康宫的贱奴,你明白么?”


  沈凉低头,敛去眸中神色:“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无所谓。”


  “好。有骨气”陈百守自怀里模出一颗药:“明年阿奈就及冠了。服了这七绝散,我会找人好好调教你,然后让你留你在阿奈身边伺候几年,这之后,七绝断,六欲绝,肝胆惧裂而亡,你可愿意?”


  看见沈岸眼里的犹豫,他嗤笑:“怎么,怕了?后悔了马上滚。”


  “不…不是”沈凉喃喃道:“我不怕死…如果不是他,我很多年前就死了。我只怕我死了,他会难过…”


  “这个你自然放心,”陈百守微微一笑,很是慈爱的摸摸沈凉的头:“你不会以为,他这次醒来以后,还能记得你吧?” 


  沈凉望向他,一脸绝望震惊:“为…为什么…?”


  陈百守心道,不为什么,要怪就怪你是沈谦的儿子。面上却冷哼一声:”沈堡主仙去时托孤于我,我待沈岸如亲子,他将来要执掌家业,万人之上,我会放任你们的孽缘?”


  沈凉静默片刻:“好,我答应你。”一仰头吞了药。


  说着朝陈百守磕了三个头:“宫主…不管怎样,您都是阿凉最敬重的人,谢谢您收留我这么多年,是阿凉对不住您。”


  陈百守挥挥手:“你退下罢,我乏了。”


  沈凉朝他深深看了一眼。这个人,其实,在他心里,一直偷偷把他当作师傅。他想过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他。可惜不能了。


  和娘一样,他珍爱的人,一个一个都不要他了。


  沈凉不再犹豫,大步向外走去。没有看到身后的陈百守,颓然跌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苍老十岁,他自顾自道:“沈谦,如今我们的恩怨,可是又多了一笔了,就一并攒着,等我去了那边,再一件件的跟你算。”


  沈凉刚回去,不一会就脸色发白,额头滚珠。腹中火烧火燎的疼,他蜷着身子,咬着牙不肯出声。这边梁驭水推门进来,见状吓了一跳。


  沈凉除了沈岸,就数和他最亲,却是和沈岸不同的情感,他是沈凉心里,可以交付性命的兄弟。沈凉架不住他的盘问,索性不再隐瞒,当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他的身世,也丝毫不隐瞒。


  梁驭水听了大骇:“你是镇远将军的儿子!难怪…从小就觉得你不一样”顿了顿又道:“你不要怀师傅狠心,你不知道,师傅当年可是为了你爹一夜百头,差点就…”他欲言又止:“算了算了,说这些也没用”说着从床边抽屉里摸出一颗药和他送下,道:“师傅前些日子是喂师兄吃过一颗药,不过你先别急,未必他真的忘了你。倒是你这七绝,怕你现在的身子底子,怕是连一年都…”


  说到最后,神色是难掩的落寞:“早说你傻,可不是么,喜欢的连命也不要了”说完重重抽了下鼻子:“闯了祸还得兄弟我给你收拾吧,你放心,我回家一趟,我们梁家世代行医,我还不信有我解不了的毒。


  梁驭水走之后不久,沈岸就醒了过来,从众人口中得知,他是练功走火入魔,所以伤了自己。他将信将疑,因为自从那日起,他总被奇怪的梦惊起。梦里总有个模糊的影子,靠在树上,看着自己,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却能感到那温柔,羽毛般划过自己的胸口。他醒来,摸着胸口,感觉空荡荡的,好像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被自己丢了,他每每努力想要回想起来,就觉得头痛欲裂。于是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走火入魔了。


  一年后他行了冠礼,正式回到沈家堡继承了家业,那天师父很高兴,还赏了他一个奴仆,低眉顺眼的,说是专门为他调教的,只需要当个物件,随意使唤就好。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见这个奴隶,心里就忍不住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