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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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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能重逢,第一件事也是要紧紧地抱住他,然后问问他,初恋结束了,但他还愿不愿意和他重新开始。


  冬末初春相接的时节,路上虽然没有风雪,但行人还是形色匆匆,没人注意到他们。顾清更紧地抱住了他,直到绿灯第四次亮起。


  “你放心,我隐藏得很成功,叔叔一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过了红绿灯之后,里昂自豪地对他说。


  顾清叹了一口气:“他上飞机之前问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已经承认了。”


  里昂一时觉得天旋地转——白白做了半个月的和尚。


  “他怎么发现的?”里昂灰心丧气地问。


  “炸玉兰。”


  “做个饭怎么了?”里昂更不能理解,“他和你怎么说?”


  ——你不总在家里可能不记得了,爸爸一年只下一次厨,春天第一枝花开的时候,搬了凳子去摘,炸好之后摆好盘放在餐桌上,只许妈妈吃。里昂是那个人么?


  他当然是;爸爸炸玉兰的事他在记忆里也见过几次。但这两件事,当着顾准的面,他只能承认前面的那件;当着里昂的面,他却开不了口讲出来。


  “算了,算了,”里昂摆了摆手,“不好意思说就算了。我先想个办法缓和一下家庭气氛。”


  顾准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单手玩连连看,看到来自里昂[图片],马上跳转了过去。里昂发的是他和顾清的合照,两个人脸贴在一起,笑得一脸灿烂,他一本正经从不爱笑的哥哥原来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他摸了摸照片上的哥哥,伸出手也拍了一张。墨晓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闭眼酣睡着,而他在他脸侧比了个yeah,和他哥哥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今年顾家的男人也是这样帅气而幸福。


  ——过几个月玉兰开花的时候,一起回家。


  ——嗯。


  顾准放下手机,在墨晓头顶亲了一下,合了下眼,又亲了一下。他和他哥哥聊天的时候,他在和里昂说些什么?


  等回家再和他算知情不报的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双陶。


  然后是狂欢的番外。


  然后应该就是理发师了,写双陶的时候总觉得社会坤在拿刀顶我的背……


  哑盲理发师好欺负,黑二代好像不那么好欺负……


  写也会过一段了,这阵子歇歇。


  第51章 外一则——晴朗


  头顶是刺眼的光亮,他躺在冰冷的台子上,听着陶恒欢窸窸窣窣地忙碌着。


  “怕疼吗?”他温柔地问他。


  “不怕。”一个常年挨打的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觉得疼,就喊我。”


  陶恒欢按住他的脖子,将那支药推进了他身体里。陶双尧根本喊不出,在那一刻,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里的血全涌进脑子里,每一寸骨头都被打碎重组。他想起他挨打的每一个瞬间,和这种疼痛比,就像风刮过头发一样的轻微。他想起他妈妈打他的时候疯狂地喊过的那些话——生你的时候差点疼死,打你几下怎么了!


  不知道打针和生孩子比,哪一个更疼。他模糊地想。可惜他是个带把的,也可惜,不管带不带,现在想体验生孩子都只能靠模拟机了。


  “不要。”陶双尧满头大汗从床上坐了起来。


  记忆里的疼痛感还在,但自己的身体还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他只在成为盖亚的路上迈了一小步,就留下了这种后遗症。他总会在做梦时不断地回到过去的记忆里,还特么是半随机,不由他操控。


  “操他妈。”陶双尧看着窗外的雨,又骂了一句。


  策勒这雨下起来没完,他还不知道要看多少遍那个痛苦的瞬间,明天晚上一定要把空调好好弄弄,远离那个温度才行。


  2022年7月12号,天气雨,气温23摄氏度。


  别人出门戴手表,陶双尧出门戴温度表。他扯着一边脸嘲笑了自己一下,套上裤子出门上班。走到玄关的时候,发现大门上贴着陶恒欢留下的便签——


  值大夜,不归。


  “又不回来,”陶双尧叹了口气,“回不回来都差不多。”


  陶双尧坐上无人驾驶的车向外走。他现在在盖亚学院后勤部当头,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最后都要他来管。其实他是想只管食堂那片的,但是学院刚建起来就建得很大,很多事没有信得过的人来做,根本放心不下——据说陈予白当年渗透进盖亚学院,就是从后勤开始的。他作为陆潜的大哥,不能看着这种悲剧重演。


  他这边撑着伞下车,下一刻就有体育部的人疯了一样扑上来:“陶先生,求发物资啊!!”


  陶双尧分分钟爆炸。陈琦他爹干什么不好,非把货币取消了,现在信用货币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兵荒马乱一团糟,最终的办法就只有最原始的以物易物。


  “你把本子给我,我下午给你弄好。”他忍着脾气答。


  “下午一点,游泳池等你!”


  “还有我!”食堂的也来了。


  “我我我!”好的,教学部的。


  “等你!”他们齐齐地说,然后散开了。


  等你们麻痹。陶双尧捧着一堆单子,在心里暗骂,这他妈日子能不能过了!还不如回他亲生父母身边当厨子。


  其实回不去。他爹和他妈早就带着当年顾清给的钱去了乡下买地,不知道现在过得有多么逍遥。


  他是个非常苦逼的出身。他爸妈是偷渡客,家里好几个孩子,养不活他,又不得不养着他,他脾气又不好,不会说一句软话,所以他就是他爸妈辛苦工作外的调剂品。小时候有个段子——吃饭睡觉打豆豆。他就是那个豆豆,还是金刚豆,打了三四年,也没打坏,连一次医院都没进过。


  想这些陈年谷子百年糠什么用没有,该干的活还是得干。陶双尧弄了一上午,累得抱着那叠纸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着的瞬间他就觉得坏了。他很怕睡觉,要是和正常人一样做个夸张虚拟噩梦就算了,他那些噩梦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是想忘都忘不了的东西。


  打盹的短暂间隙,他梦到了他还是个婴儿时候的事。天阴得可怕,刚生产后的妈妈抱着他在半人高的草地里来回走,那些带刺的草尖在他初生的皮肤上来回划着,而她一直哀哀地□□,发出没人想听的贫穷哀叹。她屡次想将他放下,又抖着手抱回怀里,反复几次,远处开过来一辆车,有车灯扫过,短暂的光落在他红肿的身上,妈妈看了一眼,抱着他跑回了家。


  陶双尧长吸一口气从记忆里挣出来,下意识去看天气。外面的阴雨暂停,云层积压在一起,随时会再下雨。他又看了一眼空调,睡着的时候压住了遥控器,导致温度太低了,所以才会回到那个时候。他合上电脑,心里又骂了一句。


  今天是苦逼专享的日子么?不想看到的一起来?


  他把那些单子收了收,去食堂吃饭,总算看到了两三天没见的陶恒欢。他面前放着一碗麻辣烫,吃得嘴唇通红,镜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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