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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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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太熟悉了。”顾清对他说。


  太熟悉,所以不想多熟悉几次吗?里昂想了想这种没道理的指责,对他笑了一下。


  两个人随便吃了两口,顾清回沙发上看书,里昂躺在他腿上看窗外的雪景。今天外面没有新的雪,连风也没有,平静地仿佛生活在世界的尽头。里昂在他腿上蹭了了一会儿,低头从茶几下面拿了一个装着湛蓝色水的瓶子,这个东西叫相思,喝了以后顾清离开人世的时候,他也会跟着一起死——是个求婚的最好办法。


  “这是什么?”顾清合上书问他。


  “陈予白用来控制别人的加强版,如果将来你……”


  “别要求这个,”顾清推了一下他的手,“这对我来说太难了。”


  “哦。”里昂点了点头。


  他想过他会拒绝,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什么——殉情的办法很多,不拘泥这一点。


  里昂将瓶子放下,又躺了回去,感受他冰凉的手指在他发间缓缓穿行。求婚失败了。算了,可能命中注定他一辈子的性生活就那么刻骨铭心的几次……回去来个化学阉割吧……自己动手不忍心,还是让陆潜来吧。


  “里昂。”里昂给自己写丧书的时候,顾清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想喝水吗?我去拿。”


  “为什么给你打了针,你仍是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事?”


  一年多了,他和顾清终于还是谈论起了那件事。


  去年的时候,他委托科里斯做了实验,精神松弛剂会影响顾清给他打的针的效果,他忘了一部分,却也记住了一些。他也左想右想过为什么会有撕裂的痛,后来想,可能自己当时两眼一抹黑,顾清技术也不怎么样,又挑战高难体位,把他弄疼了吧。不过幸好他还记住了一点,如果他醒过来以为是梦,他和顾清的故事应该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吧。


  想起那天,里昂忽然觉得鼻子痒,连忙在他腿上蹭了蹭:“两种药同时作用,你给的那种药效降低了。”


  “难怪。”


  “你希望我只是觉得在做梦吗?”


  “你那个年纪,做梦更适合你。”


  “哪个年纪?”里昂抬眼看着他笑,“现在这个年纪呢?”


  “看你。”顾清低头看着他,眼神认真极了。


  “真的么?”


  “嗯。”


  里昂想去拉窗帘,又实在不想离开他,担心他又后悔。算了,这个地方极光都不来,更不会有人来。


  “一会儿,我能喊你的名字吗?”过了很久,里昂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轻轻问。


  “只是称呼,我不在意。”顾清微喘着回答他。


  “顾清,”里昂摸了摸他的脸,“我爱你。”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应该说我爱你,”里昂柔声地教他,“你只对着那个变态承认过你爱我。”


  顾清弯起眼睛对他笑,然后将他的头拉了下来,细致地亲吻他。


  哦,这是害羞了。


  里昂享受了一会儿,将他拖进自己的节奏里。


  恋爱关系里总要互相迁就,他肯让请他吃饭,不用切胃,已经谢天谢地了。


  夜里里昂被许久未来的噩梦惊醒,他用力抱了一下身旁的人,确认他还在。有亲密关系真好,两个人睡在狭窄的沙发上,还剩一掌宽的地方。里昂笑了一下,扭头想继续睡,却看到外面不知何时下了绿色的光雾。


  久等不至的极光来了。那些绿意无规律地流动着,分明都是秦琼笑起来的得意模样。他花了两个月的工资,居然带着顾清来看这个鬼……


  里昂将顾清更紧地抱在怀里,止了下心头的血,沉沉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然后我就去看阿汤哥啦!


  第50章 番外(二)


  从极地“度蜜月”回来不久,顾清醒来的消息还是让远在中国的顾准知道了,那个他从小就认识的号码跳起来的一刻,躺在顾清腿上的里昂吓出了一身汗,顾清倒是如常,他的叔叔表示要立刻马上来看他和顾清,他同意了。


  当天夜里,里昂心惊胆战地用完餐,悄悄地下了楼,想来想去还是给他狗头军师打了电话。


  “你说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陆潜的声音里茫然得仿佛存在着一片大草原。


  “我叔叔以前有抑郁症。”里昂小声地说,“那病很容易复发的。如果他被我和顾清刺激到了怎么办?”


  “能……么?”陆潜想了很半天。


  “他一直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里面,我和顾清这种情况多么?”


  “人伦惨剧,”陆潜总结完又添了个形容词,“令人发指。不过幸好……”


  “幸好什么?”


  “你把生孩子的计划取消了,不然这会儿孩子应该会叫爸爸了,天真可爱的小孩子撒谎可就难了。”


  想起那个场景,里昂又吓起一身汗。顾清醒了的第二天,他就把生孩子的计划取消了——开什么玩笑,人生一共才几年,别再来几个贪得无厌的孩子抢人了行么!


  “哎呀,安和和安泰现在都会扔沙包了,也不知道机器里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质量那么过硬……”


  电话那头的陆潜话语里全是喜爱和羡慕,里昂听着有点心虚。他去取消的时候,陆潜不在陈琦在,刻薄鬼眼睛里流露出的赞同前所未见,破天荒地对他点头称是。估计陆潜当爹的愿望遥遥无期。


  “所以……”里昂适时插了句话。


  “哦,所以……你还是先从恢复叫顾教授‘爸爸’开始练习吧。”


  这真是痛苦地折磨。


  平时也就算了,当着外人的时候,里昂本来也是叫爸爸,最多更字正腔圆一点;最苦的是在床上的时候,他想叫顾清‘爸爸’,刚张嘴就软了一半,倒不是没有兴致,就是想到以前他那些混账事格外愧疚。一次两次,顾清会用担忧而专注地眼神看着他,后来顾清隐约有要换位的意思了,修长冰冷的手不再紧紧地按在他腰上,而是总在框框附近游走;黑眼睛专注冷静地盯着他,总在他软硬转换的变得极有侵略性。


  简直大写、加粗、椰树椰汁排版的——尴——尬。


  如果他要求换口味,里昂绝对不敢说不,所以刚刚捞到一点甜头的他又陷入了被“篡位”的恐慌。在这种恐慌中,他将顾清和他的卧室重新分好,插在一个杯子里的牙刷也开好,领带收好,西装收好,能收起来的东西通通收好,装成只是无敌好父子的模样。


  再次接到顾准电话的时候,他和墨晓站在学院门口了。顾准和墨晓同岁,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却非常年轻,两人穿着同款的大衣站在那里,不像探亲,好像来拍宣传照的模特。里昂多看了顾准几眼,他和顾清长得有点像,但眉宇间多了点烟火气,比顾清稍微柔和一些。


  “两位叔叔好。”里昂接到他们的时候鞠了一躬。


  “见到你真好,”顾准上前抱了他一下,“上次见到照片上的你,你还只有十几岁。”


  他说的是2010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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