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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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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把门带上!”


  秦思白回身给了陈骁一个“放心”的眼神儿,赶紧带上了房门,生怕门口那头活驴脑子一抽闯进来。


  陈鸿儒沉着脸色定定地看了秦思白一阵儿,最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秦思白赶紧一欠身:“谢谢伯父。”


  这么乖巧的模样就没在自家两个儿子身上看到过!陈鸿儒静静地悲伤了一会儿,再看秦思白竟奇迹搬的觉得顺眼了好多。


  沉吟半晌,陈鸿儒幽幽地开了口:“我与你师父孟先生也是故交,算起来,你也实该叫我一声世伯,孟先生品格高洁,我毕生皆以之自律,从不懈怠。”


  秦思白端正地坐着,闻言点头道:“蒙世伯追念,先师必以为荣。”


  陈鸿儒点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秦思白正襟危坐,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语言攻击的准备,谁知沉默半晌,陈鸿儒却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这个儿子从小性情乖戾,我也知道,也就是与你交好之后,他性子转变不少,只是……唉,人老了,总想顾及些颜面,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都平平安安的也就罢了。”


  思虑良久,陈鸿儒起身走到秦思白旁边,秦思白见状也赶紧站起来。陈鸿儒却只是伸手拍了拍秦思白的肩膀,眼中有着一个父亲的无奈,妥协与寄托:“好好过日子!不然……不然也对不起你们自己!”


  秦思白一愣,随即眼眶有些发热:“谢谢世伯!”


  陈鸿儒点点头,开了门,无视掉瞪着眼睛都逆子,踱到妻子旁边,也去凑热闹了。


  陈骁冲进书房,才发现秦思白在轻轻地哭,皱着眉头问道:“我就说不让你进来!咱们走!”不由分说就要把秦思白拉走。


  谁知秦思白竟少有主动地抱住陈骁,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好半天才闷闷地说:“陈骁啊,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以后跟你父亲,好好相处。”


  “……”


  


  ☆、第 82 章


  家里最近忙得很,女人们在忙着照顾孩子,收拾细软,打包行李,陈韬也在做最后的链接,以保证生意周转不至太过窘迫,陈老爹自从认了秦思白算陈家的一份子后,对秦思白的态度大有改观,时不时就拉着他探讨一番,大都是些闲词散曲之类,里外里陈骁竟又成了个闲人,在哪儿都有人嫌他碍事。


  歇了两天,陈骁不乐意了,亲爹霸着他媳妇儿,还有没有王法了?


  于是陈二少爷在某天晚饭后,完全不顾影响地把秦小白连拖带拽地拎回了自家小窝兴师问罪。


  亲自打了水让秦思白擦脸,陈骁不无醋意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带你回来。”


  秦思白嘻嘻哈哈地甩了陈骁一身水,兀自躺下。陈骁又爱又恨地看着冒坏的媳妇儿,捏着尖下巴发狠地亲了两口,方才躺下把人搂到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悄悄话。


  摸着陈骁身上纵横的伤疤,秦思白心有余悸,陈骁却不甚在意,结实的手臂圈着媳妇儿可是紧了又紧。


  秦思白突然说道:“也不知道韩叔他们过得好不好?”


  陈骁拿胡茬蹭蹭秦思白的脸蛋:“我陪你回去看看?”


  想了一想,秦思白摇了摇头:“算了,让他们就当我死了,也少一份牵挂。”


  陈骁无声地点点头,也不是同意他的看法,但秦思白就是觉得,陈骁点个头,他心里就舒坦多了。


  陈骁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秦思白的身子,哄孩子似的,把秦思白拍的昏昏欲睡,陈骁却半分困意也无,这汉子心里有事儿呢。


  又沉默了半天,秦思白都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被一阵大力晃醒,只见陈骁一脸纠结地问道:“思白,你实话跟我说,那个姓黎的到底碰过你没有?”


  秦思白瞬间就清醒了,面无表情地瞪着眼睛盯了陈骁半天,突然长腿一使劲,一脚把放荡不羁的陈二少爷从床上给踹了下去。


  陈骁正被秦思白盯得发毛,没防备中突然就被媳妇儿给扔下床了,生平头一回儿啊!索性也没生气,陈少爷挠挠头爬起来躺回床上:“生气了?”


  这还没等躺下呢,猛然一个天旋地转,得,又躺地上了。


  据说当夜陈二少爷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其中就包括,被媳妇儿踹下床还能安然入睡的绝技。


  第三次被秦思白连同被子一起踹下床之后,陈骁也不往上爬了,被子一铺,直接打了地铺。


  秦思白面儿朝里躺着,摆明不想看陈骁。陈骁就自个儿对着人后脑勺儿念叨:“思白啊,还生气呢?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心里有疙瘩……真的!”


  秦思白在心里冷冷一哼,这话你拿着骗鬼子去吧!


  念叨念叨着,陈骁把自己念叨着了。听着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秦思白却再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皱着小眉头借着月光,看着陈骁越发瘦削俊郎的脸,低声叹了口气。


  ……


  这天早上,陈鸿儒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上书“抗日战争大捷报倭寇已作秋后之虫”云云。陈鸿儒抬头见秦思白正进来,这孩子一身长衫倒斯文典雅,比什么西洋人的装束体统得不知多少。陈鸿儒一高兴,难得和颜悦色地招呼秦思白吃饭。


  陈韬显得有些憔悴,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补汤,边一口一口地喝着,边说道:“事情基本都安排好了,大家准备准备,该启程了。”


  陈夫人在跟于妈给小奶娃喂饭,一听这话缓缓放下碗筷,不无悲戚地说:“唉,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说走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这世道……”


  “这世道也不是第一天不好了,”陈鸿儒合上报纸,沉声道,“明天都跟我去祠堂上上香,再要走便走吧。”


  众人答是,继续吃饭不提,陈韬只随便尝了两口,就匆匆出门了,坐在车上,眼神飘忽,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远远依稀传来爆破声,也不知是爆竹还是打枪,街上鲜有人驻足,如今上海越发不太平,不然也沦落不到举家迁居的地步。陈韬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正待跟司机说话,却说司机正开车往前,冷不防前方突然出现几个人影,司机赶忙刹车打过方向盘避开行人,刹车之中司机和陈韬俱是向前猛然一倾。


  陈韬一直公务缠身休息不周,加上常年的不好生吃饭,虽不至于积劳成疾,但血糖偏低,这早上刚起来,突然来这么一下,陈韬只觉一阵猛烈的头晕目眩。


  头晕眼花的陈韬被人扛上车,径直带到了一间公馆,几人动作十分迅速,一看就受过专业训练,可怜陈韬头晕一直没有缓解,还要竭力思索自己这是惹了哪里的仇家,能否脱身。


  公馆戒备森严,大白天的走进这里也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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