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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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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也要象征性关注一下。沈总裁第一时间被请去喝茶,且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警察同志坦白从严,把自己多关几天。


  不为别的,只因为警察抓他,他倾家荡产还能保条命,被严冬抓去,只怕死无全尸。


  他心里放不下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放不下呼风唤雨的操纵感,更放不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纪小姐。


  严冬一筹莫展,人被警察关着,他弄不出来交不了差,于是食量大减,五碗饭又降成了一碗。


  “这事不对劲啊,怎么香山大哥刚下了命令,就能叫这沈总裁跑了呢?”严冬毕竟跟沈穆岩混过,虽然沈穆岩对他不厚道,但他还是保持了起码的尊重。


  程子青专心吃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菜。


  严冬见得不到回应,继续感慨:“该不会是有人告密吧?可这关头谁会不打落水狗,反而冒着得罪香山大哥的危险帮他呢?”


  程子青吃完碗里最后一口,把碗筷收到厨房。


  严冬知道他接下来要到书房看书,门一关,就不可能搭理自己,于是赶紧问道:“那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帮沈穆岩,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里吧!”


  程子青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非常平静,可话里的语气却像在嘲笑他是个白痴:“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然后关上门,留他继续吃饭刷碗傻乐。


  严冬早就猜测沈穆岩恰到好处的被抓其实是想自保,而那个透露消息给他并帮他出谋划策的,正是石诺。


  但石诺不傻,沈总裁已经无法翻身,这个当口帮他就等于在忤逆叶香山。日后叶香山一旦知道,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如此,他还要帮沈总裁,那只有一个理由。


  他为人所制。


  石诺会为人所制,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严冬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石诺精的,草包样的沈总裁再多长俩心眼都不是他对手。


  所以,自己一定要查出沈穆岩究竟是用什么理由要挟石诺,他有种预感,这个理由背后有个巨大的阴谋。


  严冬一边刷碗一边绞尽脑汁,忽然听到自己手机响。他到客厅转了一圈没找到,循着声想起自己扔书房了。


  程子青在里头,所以他很有礼貌地敲敲门才推门进去。


  果然,手机在书房的电脑旁震动。


  程子青手里捧着书,见他进来,表情竟然有些不自然。严冬没有多想,接通电话。


  电话是杜三打来的,说沈总裁差点把前些年雇凶杀人的事坦白出来,也没换来警察多留他喝一碗茶。允许保释的消息一出来,纪小姐就捧着钱去了,明天早晨就放人。


  严冬听得叹息不已,沈总裁好不容易脑袋灵光破釜沉舟一次,可惜,事坏在女人身上。


  “嗯,我知道了,明天叫兄弟们守在警察局门口,他一出来咱就抓住他,送到香山大哥那里。”严冬一边下令一边偷眼看程子青侧脸,他坐在那里看书,头微微垂着,额头到下巴的弧度堪称完美。


  严冬想,自己要是有天被抓进去,程子青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自己只需要在里面保住这条命就好,他肯定有一百种办法让自己舒舒服服被放出来。


  乐滋滋想到一半,他发现自己搞错了主语。


  这句话里所有的“严冬”换成“叶香山”才正常。


  瞬间郁闷。


  他顿时没什么豪情壮志再跟杜三闲扯,草草挂断电话,走到桌边拿起下午刚接到的一份加密文件。


  文件抓进手里,他察觉到有些不对。


  文件夹是封了口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可如今文件夹却敞开着。


  严冬狐疑地看了程子青一眼。


  平时他看书的时候,也不是不允许自己也在书房里呆着,可要是接打电话,就一定要出去。否则他那细长的眉就会紧紧地皱起来,缠在一起分不开一样。可今天自己打了这么久电话,他可曾有一点不高兴?


  严冬一言不发拿着文件出门,关门动作放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程子青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门的方向,微微舒了口气。[严冬事后跟程子青算账,说他根本就不怕自己知道他偷看,因为吃准了自己明知道他偷看也不会计较]


  严冬躺在床上,努力想把文件读进去,可脑子里始终很乱。他知道明天自己就能顺利抓到沈穆岩,到时候人交给叶香山,自己就算大功告成。而借这件事,自己成功在帮会中站稳脚跟,更笼络了一帮有能力却没机会出头的兄弟,可算大赚一笔。


  但某种不安的情绪却总像低气压一样困扰着他。


  “滴——”


  有人打来电话,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严冬心里咯噔一下,手比脑袋更快,按下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严冬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纪心雪。”


  严冬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把电话挂掉,可他没办法对女士狠心,于是只能回答:“纪小姐你好,我是严冬。”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颤抖和鼻音,应该刚刚哭过或者这几天一直在哭:“我知道明天穆岩一被放出来,你们就要抓他。”她顿了顿,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我……我想求你,能不能晚一些抓穆岩……十分钟,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就够了,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您想跟他说什么,请告诉我,我会转告。”严冬说。


  纪小姐哽咽的哭声仿佛锤子一般撞击着严冬的心:“求求你,我只是想见见他,摸摸他,跟他说几句话。我知道是他做的不对,可是他错不至死啊!我快跟他结婚了,我求求你,哪怕是最后一面,我求你!”


  严冬很想安慰她,又觉得双方毕竟是敌对的位置,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于是狠下心道:“我知道你们快要结婚了,但是对不起,请节哀。沈总裁做过什么您很清楚,这个结果是难免的事。”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沈总裁必死的事实。


  纪心雪的哭声渐渐变低,仿佛悲到极点,反倒能够镇定下来:“严冬,当年我还没跟穆岩在一起的时候,是你带着人到我家抓我。那时候我恨透了你,更恨透了穆岩。可现在我一点也不恨他,他对我做过的事的确很过分,但都是由于爱我,所以我现在想起来,反倒觉得窝心。”


  严冬没有回应,静静听她继续说。


  “当有一天你也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不管他曾经对我有多么不好,让我觉得多么痛苦,可从我爱上他那一刻,所有的苦都成了甜。我不求你放了他,我只求你让我见他一面,告诉他……告诉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纪心雪的哭声透过话筒,清清楚楚地传来,“严冬,我知道穆岩对你没有什么恩情,可毕竟你们相识一场,他并没有亏待过你。我求求你,让我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我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求求你,让他死而瞑目吧!”


  严冬举着手机,电话里的哭声雨点般砸在他的心上。他忽然不敢再听,慌乱地挂断电话。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情。


  八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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