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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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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自相残杀,坐收渔利。爵爷和陆先生交往多时,可知这陆先生的家世?”李青贵看容煜的脸色,笑笑:“陆安平世代都是皇上的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死了以后连骨头渣子都不让留啊,生无人知死无人晓。陆安平嘴严,有些话是不会说的,可事情未必不做。”


  秦书蕴病得突然,容煜就想到这里面少不了陆安平的事:“你不会想让陆安平去刺杀皇上吧?”


  李青贵笑而不语。


  容煜说道:“咱们想到的事情,皇上能想不到吗?程逸宁可不是好惹的。这次陆安平给了解药,帝君不死,恐怕皇上那已经起疑心了。这种时候,就算陆安平肯做,宫里层层护卫,成功率极小,那可真是把我们的命白送给人家了。”


  “那爵爷想怎么办呢?”


  容煜想想:“我们来做。如今要想保命,唯有靠帝君,他是皇上亲自选的,太后点头的,名分在那,何况还有皇子。弑君这事不行,把天翻了,太后病危,皇子年幼,帝君威望尚浅,到时候群臣激愤,引起兵变,谁能压得住,。”


  李青贵问:“可是帝君现在自身难保,您要如何救他出来?”


  容煜说:“公公,刚才不是也说了,皇上喜欢两虎相争,坐收渔利吗?帝君一定会解除禁足。只是我们要去哪找人呢?”


  李青贵说:“自从皇上登基,太后一直小心翼翼,特地训练了一批小太监,忠心不二。此外,这宫里的內侍关系盘根错节,爵爷不必担心,我自有把握控制。爵爷不想换天,哪能怎么办?”


  容煜说:“诛杀程逸宁。我会把这玉佩当着帝君的面,交于皇上,让皇上同意帝君辅政。凭着帝君的聪慧和家世,一定可以稳定朝政,保我等安稳。”


  李青贵说:“好,那就有劳爵爷了。不过,爵爷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两个妄图蚍蜉撼树,简直是拿命在赌。”


  “人逼急了,可不得给自己找条活路吗?”李青贵笑道。


  “得,我走了。”容煜说:“不过,公公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爵爷请讲。”


  “先皇为什么不直接下一纸诏书,非要弄这个劳什子的玉佩?”


  “爵爷,还记得那位普惠道长吗?先帝生前迷信长生,这普惠道长深受宠信,他告诉先帝。小王爷命中属玉,以玉佩传世方可保江山太平。再加上杀公主,可不是能宣扬的事。”


  容煜若有所思:“太后给了这普惠什么好处?”


  李青贵说:“十万两黄金。”


  容煜点点头:“也真难为太后老人家想出这么个招数,这里面少不了你的参与吧?”封建迷信害死人。


  


  ☆、第 66 章


  六十六、


  “陆安平,把你的剑给我带带。”


  “我的剑是我的命。”


  “可你是我的命。”


  “拿去。”


  陆安平从梦中醒来,往日的情谊如梦一般,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陆安平起身披衣,冷月如霜,席地而坐。他知道容煜那天在树上看出了什么,陆安平记得赵清珏杀红人的眼,将刀递给他:“你来。赵清珏杀人的那些尸体,是他分的尸,也是他把遗物放入碎尸中的。赵清珏是故意的,让容煜发现他做的事,就这一点,赵清珏死不足惜。


  陆安平自幼习武学医,不是为了行侠仗义、治病救人,而是为了像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祖父、自己的曾祖那样,代代为皇权服务,隐秘于市井之中,出没于宫廷深处。陆安平不屑于这样的生活。


  他入了太医院,成了太医院中最年轻的掌事。遇见了程缺,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男子。那是这一生最得意的时光,引朋唤友,怀着最真挚的情感。当先皇找到他,要他陷害程缺时,陆安平拒绝了。


  陆安平自以为高尚,将事情告诉程缺,希望程缺和他一起离开京城。可程缺是怎么说的,放心不下那个女人。陆安平不是隐忍的人,他的愤怒是需要人血来平息的。程缺死了,德妃死了,程缺的妻子也死了,留下三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陆安平失去了太医院的职位,失去了朋友,像他的父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二十多年的岁月,从不甘到平和,陆安平接受了一切,他会去教导程逸宁和赵清珏,一半出于愧疚一半出于好奇,这三个孩子会以怎样的方式了解这段恩怨。


  先帝在临死的时候,终于想清楚要把皇位交给谁了,可已经来不及了。赵清珏死在了程逸宁兄妹的算计下,父债子还。


  如果没有容煜的出现,这一出好戏会成为陆安平无趣生活的最好调剂品。这个少年带着他的一身阳光跳进陆安平的生活,肆无忌惮,硬是将怜悯、同情乃至于爱慕,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全塞给了陆安平。


  一把年纪了,又年轻了,变得不像自己了。


  容煜无所顾忌,“陆安平”“陆安平”地叫,一会是师父一会是爱妾,全凭心情。陆安平不在乎,他知道容煜喜欢他。欢愉过后冲着他傻笑,吃饭时候看向他的眼神,有事没事往死里作。


  陆安平后悔了,可他却无能为力,只得看着这出好戏将他最在乎的人卷了进去。


  陆安平叹口气,起身回房,听见门外传来拖着重物的脚步声。


  门是被一脚踹开的,陆安平下意识摸剑:人熊下山了?


  “人熊”站在门口,裂嘴笑,洁白的牙齿缺了一块:“快出去,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只见容煜戴着貂皮帽子,穿着熊皮大敞,脖子上还围着狐狸毛。啧啧,你怎么不再用兔皮做个眼罩啊?这小子永远都有本事把一腔柔情弄成浆糊。陆安平拖着东西回院:“你这是把护城河边那块搓衣板搬来了?”


  容煜白了一眼:“这是我专门订做的。快点搬屋里去。”


  陆安平把板子放进屋,容煜说:“茶呢,你家里的吃得呢?我知道你嘴馋,别藏着,都拿出来。”


  陆安平看看搓衣板:“还请爵爷示下。”感觉大事不好,上辈子作孽哦,这辈子遇报应。


  容煜一边嗑瓜子一边说:“家门不幸啊,纳妾不看德,门风得正。”


  你还有门风?怎么吹得?南风北风?你自己就是股子歪风,正风见了你都得拐弯。


  “你不服气?”容煜问。


  哎呦,祖宗,盼星星盼月亮,把您盼来了,哪敢啊。“是我的不对。”


  容煜说:“那还不跪下。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也是我,早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没人性,没同情心,没怜悯心。谁叫我好色呢,就看上你这三分颜色了。这几天虽然没来找你,但是心里嘛。。。”


  是嘛,你在宫里为了秦书蕴喝药那事,也想到我了。不过对自己的分析倒挺正确的。“爵爷客气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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