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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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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禧宫的面子怎么办……哎!你怎么都不着急呀!”


  真真应了一句话——急不死皇帝,急死太监。


  他两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魏璎珞却慢条斯理的吃着点心,直至一碗酥酪见了底,才放下碗勺,往铜镜面前一坐。


  明玉还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开心地走过来:“这才对嘛,我给你重新装扮一下,赶紧去养心殿……”


  魏璎珞却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替我拆了首饰,我要休息了。”


  夜,延禧宫里一片寂静。


  魏璎珞侧身躺在帐内,睡得正安稳,突然一声筝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皱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魏璎珞做噩梦似的,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都说琴声曼妙,犹如泉水叮咚。


  但叮咚得太急太乱……可就成摔炮了。


  魏璎珞双手捂着耳朵,气冲冲地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朝门外那人喊道:“皇上!现在都三更了,您不在舒嫔那休息,来这干嘛呀?”


  有能耐在这个点,跑到延禧宫寝宫门前群魔乱舞,而不被侍卫叉出去杖毙的,数遍皇宫,也就一个人。


  弘历腰背挺直,端坐在门前,膝上横着一方古琴,乍一眼望去,气定神闲,风姿卓越,犹如泉上伯牙,手一拨……咚咚咚咚咚!


  莫说魏璎珞,连李玉的眼角都随着这摔炮声抽了抽。


  “怎么样?”弘历云淡风轻扫她一眼,“朕刚得的新曲子,特地来弹给你听,你给品鉴一下。”


  这是品鉴?此乃对听觉的凌迟!魏璎珞一手叉腰,没好气道:“皇上真会说笑,大半夜弹什么曲子呀,您是不是有话要训臣妾。”


  抚琴的手慢了下来,弘历凉凉看她一眼:“你也知道自己办错事了?”


  “皇上不是怀疑臣妾杀了纯贵妃,连风筝都不让放了吗?臣妾这就闭门思过。”魏璎珞说完,就要关门回去睡。


  “朕知道。”弘历,“你没有杀她。”


  关门的手闻言一顿,魏璎珞回头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的目光里找出他的真实想法:“现在宫里人人都说,是我杀了纯贵妃。”


  弘历轻轻摇摇头,竟全不受旁人影响:“按你一贯的性情,不屑去打落水之人。更何况,纯贵妃罚入冷宫,一无所有,你会让她多活两年,也多受两年搓磨。”


  魏璎珞扑哧一笑:“皇上,您这到底是夸奖,还是骂人?”


  弘历瞥她:“魏璎珞,你在朕心里,就是这么小心眼。”


  魏璎珞心中感叹,他说的没错,她就是这么个小心眼。


  死多简单,眼一闭,腿一蹬,没了。


  这不是魏璎珞想要的。


  皇后遭了那么多的罪,死的那样孤独无助,她怎能容忍纯贵妃死的那么简单?一定要让她体会到同样的痛苦,孤独,绝望,才许她去地下与皇后作伴。


  “还有,朕很生气。”弘历忽道。


  魏璎珞一愣:“皇上明知不是我所为,那还生什么气?”


  “不是你做的……”弘历慢慢走到她面前,独属于他的淡淡墨香传来,“你为什么不跟朕解释?”


  魏璎珞沉默不语。


  “你不解释,证明不在意朕心里对你的看法。”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孔,却不知为何,透出一点略显孩子气的赌气,“朕……很不高兴。”


  就仿佛在别扭的,拐弯抹角的表达——朕却对你解释,朕在乎你。


  “我……”魏璎珞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手段尽出,不惜得罪其他嫔妃,也要掠夺弘历的宠爱。


  等他真的将心掏出来,递到她面前,她却又不知所措。


  只因她一直是个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人,弘历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在他面前的魏璎珞,实际上有一半是演出来的,他心里想要一个这样的女人,所以她扮演这样的女人。


  ……魏璎珞知道怎么做一个得宠的妃子,却不知道要如何做一个两情相悦的恋人。


  弘历忽然叹了口气,将还在发楞的她抱进怀里,许是不想让自己在这段恋情之中处于下风,故作强硬道:“你这样不像话,朕不该来找你!”


  魏璎珞条件反射道:“可你还是来了……”


  弘历:“……”


  “就当是破例一次?”魏璎珞给他一个台阶下。


  “……不是第一次了。”弘历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朕不喜欢破例,不喜欢这样反复无常的自己。”


  在遇到魏璎珞之前,他一直是个严格自律的人。


  食不言寝不语,再喜欢的菜至多也吃两口,不会动第三下,按时上朝按时下朝,就连临幸后妃,也都尽力一碗水端平,不特别专宠谁,也不特别冷落谁。


  但魏璎珞来了,一把锤子一样,把他的坚持,甚至把他自己,全都打碎了。


  “……那你,你可以不这样。”魏璎珞犹豫一下,“你可以回舒嫔那去。”


  正好,你心乱,我心也乱……咱们要不要分开一下,各自冷静一下?


  弘历看她一眼,似会错了她的意:“李玉!”


  李玉:“奴才在。”


  弘历:“让舒嫔不要等朕了,朕今夜要留宿延禧宫。。”


  李玉:“嗻。”


  弘历一把将魏璎珞拉进寝宫,门外,李玉摇摇头,出去给舒嫔报信了,顺便指点一下明玉:“还不快把琴收起来。”


  明玉看眼弘历遗留下来的月露知音,问:“不用带去给舒嫔?”


  “一贯只有你家娘娘,从旁人手里抢东西。”李玉乐呵呵道,“你何曾见过有人能从她手里抢东西?”


  第二天,承乾殿。


  继后坐在窗户旁,低头做着一副护膝。


  外头轻轻几声敲门声,珍儿起身过去,过了一会,回到继后身旁,低声与她耳语几句。


  听了延禧宫里发生的事,继后微微一笑:“且让她们去争,去抢,本宫只做手里这幅护膝。”


  珍儿原以为这幅护膝的做给弘历的,听她这样一说,才奇怪问道:“娘娘,这护膝是……”


  继后手中的针线在护膝上一穿,目光在烛火下显得极温柔:“阿玛年纪大了,老寒腿越来越重,额娘从前给他做的,一定很旧了……”


  见她动作忽然停了,看着护膝走神,珍儿忍不住问:“娘娘,您又想起夫人了?”


  继后失笑一声:“继续缝:小时候,额娘待我特别严厉,行走坐卧都有规矩,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有阿玛最疼我,老是护着我……”


  一个宫女忽然走进来,拜过之后,道:“皇后娘娘,那尔布大人在乾清门外候着,请见娘娘一面。”


  继后一愣:“他不是在浙东赈灾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宫女:“那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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