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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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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当年先皇因病早逝,驾崩之时不过三十有二。驾崩之前拟旨册立十三岁的大皇子褚瑞宏为太子,当时二十有一的九王爷褚慕卿为摄政王,辅佐太子继位。


  这五年来,因帝王年幼,阅历尚浅,政务大多经摄政王之手,文武百官也逐渐形成有事就向摄政王禀报的习惯。皇帝慢慢长大,越发不满摄政王的所作所为,总想要独当一面,让他一国之君的名头实至名归。


  但在朝堂上,皇帝每每说出自己的见解,朝堂下以摄政王为首的官员们总要回驳,这个不妥,那个不当,最后还是皇帝妥协。忍气吞声太久,褚瑞宏心里怨气积聚,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大亓的江山是父皇留给朕的,朕绝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褚瑞宏道。


  韩子箫回过神,褚瑞宏握住韩子箫的手,“所以,子潇,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站在朕这边。”


  “那是当然的,臣乃皇上的臣子,自然要为皇上效力。”


  “你韩子箫不仅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知己。”褚瑞宏看着韩子箫道:“朕身边的,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皇亲国戚,个个虚情假意,朕都看厌了,唯有在你身上,朕才察觉到真心真意。”


  韩子箫道:“怎会,以臣来看,这天底下待皇上真心真意的绝不止臣一个。”


  “还有谁?”


  “至少,太后便是其中一个。”


  “那是当然,太后可是朕的生母。”褚瑞宏道。


  韩子箫笑了笑,随即转入正题,“对了,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褚瑞宏看了看门口侍立的太监侍卫,道:“门口委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好。”


  ☆、第3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2


  褚瑞宏屏退了身后的太监宫女,与韩子箫漫步御花园。


  “摄政王只要还在这朝堂,朕这皇位就一天坐不稳当,他是朕的心腹大患,若不不先下手将他铲除,那日后受罪的可就是朕了。”


  韩子箫随在他身后,问:“那皇上如何打算?”


  “朕想要你帮个忙。”


  “皇上只管开口,微臣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褚瑞宏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道:“刀山火海倒不必。摄政王在朕的身边安插了众多眼线,朕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他在宫外的所作所为朕一点也不知情。现下他念及韩丞相的恩情待你还算亲近,所以,朕想让你借此机会接近他。”


  皇上的言下之意明显就是要他成为眼线,这份差事倒也不难,韩子箫道:“微臣领命。”


  褚瑞宏大喜,“朕就晓得,你一定会答应。”


  提步继续往前走,便是一口清塘,塘中栽了荷花,此时正值初夏,绿叶间偶有几朵淡粉色的花骨朵。


  褚瑞宏指了指清塘对面,“子潇,你可还记得,那边是什么地方?”


  韩子箫看着对岸,虽然过去八年,但好歹自己也在那住过三个年头,自然晓得,那是褚瑞宏还是皇子时的住处。


  当年,韩子箫不过九岁,而褚瑞宏七岁。韩子箫被韩铭德从苏州接来京城,入了皇宫做了大皇子褚瑞宏的伴读。三年光阴,两人同寝同居,朝夕相伴,亲如兄弟。


  韩子箫那时调皮,在御花园撞倒了一名当时怀有龙嗣的贵妃,好在那名贵妃身子骨好,龙胎保了下来,有惊无险。


  韩子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一气之下要将他逐出皇宫,当时不过八岁的褚瑞宏在皇帝面前求了许久的情,皇帝最终只罚韩子箫在暗房跪着面壁思过一天一夜,期间,褚瑞宏也陪着他一块受罚。


  两人也算是同甘共苦过。


  那件事韩子箫大抵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后来每每想起都觉着十分惊险,若是当初那名贵妃的龙胎流了,恐怕这世上早已没有韩子箫。


  既然是要接近摄政王,当然要想个法子拉拢拉拢距离。初夏的天气正晴朗,韩子箫捧着一盒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上了摄政王府。


  “自入朝廷以来,下官蒙受王爷诸多照顾,无以为谢。这大红袍产自武夷山陡壁之上,经八道工序制作而成,茶色上乘,茶香浓郁,当之无愧的‘茶中之王’,还请王爷笑纳。”


  褚慕卿端起旁侧的茶盏抿了一口,道:“本王记得当初与你讲授为官之道时便提过,人在官场,万不可曲意逢迎,阿谀谄媚,不知这些话韩大人当初听了可有记在心上。”


  这话里明讽暗刺韩子箫还是听得出来的,看来以物讨好这一招是用不成了。韩子箫干笑一声,“下官怎敢忘记王爷教诲,这茶叶乃是苏州老爹捎过来的,茶是好茶,自己府上藏了一盒,够喝上一年半载,还有一盒便打算转赠他人,下官念在王爷于下官有教导之恩,便想着把茶拿来献给王爷。”


  褚慕卿漫不经心地听他扯了一大堆出来,慢悠悠一句,“强词夺理。”


  显然用这种计谋与摄政王套近乎就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脚,韩子箫脸上笑得难看,“王爷火眼金睛,下官知错。这一趟,就当下官没来。”


  正要把放在高几上的茶叶盒盖上收走,褚慕卿道:“茶既然送来了,哪有再带回去的道理。”


  韩子箫弄不清这摄政王的心思,于是把茶又默默放了回去。


  褚慕卿捧着茶盏,“为官最重要的是为朝廷办事,事办多了,办妥了,自然就能得赏识。”


  “王爷教训的是。”


  褚慕卿放下茶盏,“说起来,本王正有一事要交由你去办。”


  “王爷请说。”


  “云州上缴朝廷的赋税连续三年锐减,云州知府上书说是近年收成欠佳,但本王派人前去打听,根本没有收成欠佳这回事。”


  韩子箫大抵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王爷是怀疑云州知府中饱私囊?”


  褚慕卿闲闲地看着韩子箫,“是不是中饱私囊,还得由你去查。”


  韩子箫心里叫苦,从京城去云州,没有一个月也要二十天的行程,来回一趟,这京城东湖湖畔的荷花都该谢了。


  “怎么,你不愿意去?”


  韩子箫回过神,“怎会,王爷交代的事情下官怎敢不从。”


  “本王记得你祖籍苏州,去云州还需经过苏州,办理公务间隙还可顺道回乡探一探爹娘,这一趟,你也亏不得。”


  韩子箫笑了笑,“王爷这一说可就提醒了下官,来京一年,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探亲事小,查案是大,到时可要捏住分寸。”


  “下官明白。”韩子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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