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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信我是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毕竟沈先生深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爱沈先生,自然心里留有奢望……”


  “哦?就这么简单?”庄楚明不以为然,“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官司就这样,我再有本事,也没法在当事人不配合的状况下打赢……”


  


  阿骏几乎要哭了,说:“可是,可是唐导也没向您隐瞒什么啊……”


  “怎么没有?”庄楚明转了转眼睛,瞥了他一眼说,“有些事不如你来告诉我吧,比如,都说唐安尧爱沈涛,他到底爱沈涛什么?我看过照片,沈涛虽然长得不错,也不到让个国际大导演一见倾心非他不可的地步吧?”


  


  阿骏迷糊地说:“这个,或许是因为沈涛符合唐导多年追寻的标准吧,我记得当初他刚刚跟沈涛确定关系,私下里很兴奋跟我说,阿骏,涛涛就像我多年前丢失的一个宝贝,现在我终于找回来了……”


  “失而复得啊,”庄楚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这倒是,令人意外……”


  


  ☆、第 21 章


  二十一


  


  新出炉的物件一经呈现,顿时将庭审形势朝有利于控方的方向大大推进。


  当初庄楚明向唐安尧直言官司胜算不大,除了唐安尧变态凶手的印象已深入陪审团成员心中外,还有一点,就是本案发现的证物均对唐安尧不利。


  


  证人的证词可以推敲、可以细辩、可以断章取义、可以误导和压迫性打击。因为人是可变的因素,人会因各种原因撒谎,因各种先入为主的印象而下错误的判断。在美国,早已有专家研究过,很多证人会声称自己看到的罪犯是黑人,但事实上罪犯是个白人。


  这些人并不是有意要作伪证,而是脑子里的观念、案发现场的具体环境促使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所以庄楚明能根据这点,从李森身上下手,将他的证词推翻。


  


  但物证不同,物证不会撒谎,塑胶桶内沿遗留的毛发DNA为沈涛所有,地下挖出的氢氟酸桶容量总和加起能溶一具如沈涛这样的成年男子尸体,而最关键的是下水道中找到的牙床残余物上的牙齿,也与沈涛在牙医那留下的记录相符,确为他所有。


  


  庄楚明再也无法如上次那般诱导法医得出沈涛可能不被溶尸的结论,再采用这样的庭辩策略,他就是自砸招牌,必败无疑。


  他就算及时利用唐安尧发病来取得多几天延后开庭的时间,但他毕竟无法扭转物证。


  而控方接下来还有一个最关键的证人——费文博。


  


  庄大状这次会不会关公走麦城,唐安尧会不会罪名成立,这成为大家密切关注所在。


  


  开庭这天,控方将上次发现的物证一亮出来,再加上煽情的说明,庭上一阵喧哗。


  法官喊肃静,而庄楚明却意外地保持了沉默。


  主控官微微一笑,随即趁热打铁,请法官传唤控方证人上场。


  费文博一身休闲西服,微微垂头,被带进了证人席。他毕竟是当红明星,一进法庭,顿时引起大家的纷纷议论。


  法官再一次敲捶,费文博抬起头,表情平静无波,看向被告席上的唐安尧,也只是淡淡一扫而过,仿佛那个人并不是他要来指认的罪犯,而不过是个无关的路人。


  


  倒是唐安尧一见他,便目露鄙夷,不屑地转过脸去。


  庄楚明敲着桌面的食指一顿,又再继续敲下去。


  


  主控官问:“费先生,请问你是否认识被告唐安尧?”


  “认识。”费文博轻轻开口,他不仅模样俊美,连声音都清亮好听。


  “请描述一下你跟唐安尧导演的关系。”


  “去年唐安尧筹拍他的新电影,因为他知名度高,公司就想找他商量,看能不能在里面给我安排一个角色。但公司跟他最后没谈好,我们没有合作成。”


  “后来呢?”


  他微微垂下头,语调平静地说:“当时我真的很需要那个角色,但唐安尧就是不同意,公司和赞助商都没办法。我只好找私家侦探跟踪他,想挖他的把柄,没想到一下发现他跟沈涛的秘密情侣关系。私家侦探偷拍了他跟沈涛的不雅视频交给我,我便趁着他闹出性丑闻的时候放到网上,还在媒体面前说他的坏话。整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向唐先生正式道歉,并愿意为此接受相应法律惩罚。”


  


  他说完,居然真的朝唐安尧鞠了个躬。


  


  庄楚明的眉毛不禁皱起。


  


  “请告诉法官,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费文博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说:“后来,我没想到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唐安尧用他的影响力全面打压我,那句‘我要的是演员不是明星’,让我成为大家的笑柄,我没戏拍,没工开,连公司都劝我先休息两年,等事情过去再说。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让私家侦探拍的这个视频,竟然会连累到沈涛的性命。”


  


  “请说得详细点。”


  “沈涛出事前两天找到了我,原来那个视频流出去后,唐安尧以为是他做的,他很怕,就自己找线索,终于找到我头上。他让我去跟唐安尧说这件事跟他无关,全部是我一手搞的,可我不答应,他后来急得快哭了,跟我差点打起来。我以为他们是情侣,就算我不承认,唐安尧又能对他怎么样?可是我错了。”


  


  费文博咬着下唇,似乎陷入无限的自责,他抬起头,轻声道:“我现在才知道沈涛为什么那么怕,我不知道他们关系是这样的,要是我知道,要是我知道……”


  


  “你录了音?”


  “是,”费文博点头,“我自己是娱乐圈的,知道有些谈话录下来,别人才不会乱传。”


  


  主控官笑了笑,请法庭播放这段录音,果然听见两个年轻男子争执的声音,其中一个人用惶急的声音大喊:“王八蛋,你会害死我的知不知道?我要是被你累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费文博的头垂得更低,似乎不堪回忆死者生前的怒喊。


  


  “这段音频经过鉴定,确为沈涛所说。庭上,诸位,”尊重死者最好的方式是将杀害他的人绳之于法,这是我们每一个站在这里的人都希望做到的事。沈涛今年才二十六岁,他亲和平易的主持风格,和煦温暖的笑容想必还留在诸位的记忆中。辩护律师很喜欢用可能性来说服我们,我今天也不得不借用一下。”


  主控官用沉着冷静的口吻讽刺道,“让我们一起假设沈涛的未来,如果给他多十年,他可能会有更好的工作前景,可能会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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