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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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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盈盈挥短剑架开了刺来的两剑,跟着呼的一响,盈盈手中短剑又给击飞。令狐冲大急,俯身又是一摸,入手似是根短棍,危急中哪容细思,只觉劲风扑面,有剑削来,当即举棍一挡,嗒的一声响,那短棍给敌剑削去了一截。


  令狐冲低头让过长剑,突然之间,眼前出现了几星光芒。这几星光芒极是微弱,但在这黑漆一团的山洞之中,便如是天际现出一颗明星,敌人身形剑光隐约可辨。令狐冲和盈盈同声欢呼,眼见左冷禅又挺剑刺到,令狐冲举短棍便往左冷禅咽喉挑去,那正是敌人剑招中的破绽所在。不料左冷禅眼睛虽瞎,应变仍是奇速,一个“鲤跃龙门”,向后倒纵出去,口中不绝连声地咒骂。


  盈盈弯下腰去,拾起一柄长剑,从令狐冲手里接过短棍,将长剑交了给她,舞动短棍,洞中闪动点点青光。令狐冲精神大振,生死关头,出手岂能容情,骂一句“滚你奶奶的”,刺死一名瞎子。她手中出剑可比嘴里骂人迅速得多,只骂了六声“滚你奶奶的”,已将洞中十二名瞎子尽数刺死。左冷禅和林平之不明其中道理,齐问:“有火把?”声带惊惶。令狐冲喝道:“正是!”向左冷禅连攻三剑。


  左冷禅听风辨器,三剑挡开,令狐冲但觉手臂酸麻,又是一阵寒气从长剑传将过来,一转念间,当即凝剑不动。左冷禅听不到她的剑声,心下大急,疾舞长剑,护住周身要穴。


  令狐冲仗着盈盈手中短棍头上发出的微光,慢慢转过剑来,慢慢指向林平之的右臂,一寸寸地伸将过去。林平之侧耳倾听她剑势来路,可是令狐冲这剑是一寸寸地缓缓递去,哪里听得到半点声音?眼见剑尖和他右臂相差不过半尺,突然向前一送,嗤的一声,林平之上臂筋骨齐断。林平之大叫一声,长剑脱手,和身扑上。令狐冲刷刷两声,分刺他左右两腿。林平之于大骂声中摔倒在地。


  令狐冲回过身来,凝望左冷禅,极微弱的光芒之下,但见他咬牙切齿,神色狰狞可怖,手中长剑急舞。他剑上的绝招妙着虽层出不穷,但在“独孤九剑”之下,无处不是破绽。令狐冲心想:“此人是挑动武林风波的罪魁祸首,须容他不得!”一声清啸,长剑起处,左冷禅眉心、咽喉、胸口三处一一中剑。


  令狐冲跃开两步,挽住了盈盈的手,只见左冷禅呆立半晌,扑地而倒,手中长剑倒转过来,刺入自己小腹,对穿而出。


  两人定了定神,去看盈盈手中那短棍时,光芒太弱,却看不清楚。两人身上均无火折,令狐冲生怕林平之又再反扑,在他左臂补了一剑,削断他筋脉,这才去死人身上掏摸火刀火石,连摸两人,怀中都空空如也,登时想起,骂道:“滚你奶奶的,瞎子自然不会带火刀火石。”摸到第五个死人,才寻到了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点燃纸媒。两人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盈盈手中握着的竟是一根白骨,一头已给削尖!


  盈盈一呆之下,将白骨摔在地下,笑骂:“滚你……”只骂了两个字,觉得出口不雅,抿嘴住口。


  令狐冲恍然大悟,说道:“盈盈,咱们两条性命,是神教这位前辈搭救的。”盈盈奇道:“神教的前辈?”令狐冲道:“当年神教十长老攻打华山,都给堵在这山洞之中,没法脱身,饮恨而终,遗下了十具骷髅。这根大腿骨,却不知是哪一位长老的。我无意中拾起来一挡,天幸又让左冷禅削去了一截,死人骨头中有鬼火磷光,才使咱二人瞎子开眼。”盈盈吁了口长气,向那根白骨躬身道:“原来是本教前辈,可得罪了。”


  令狐冲又取过几根纸媒,将火点旺,再点燃了两根火把,道:“不知莫师伯怎样了?”纵声叫道:“莫师伯,莫师伯!”却不闻丝毫声息。令狐冲心想莫师伯对自己爱护有加,今日惨死洞中,心下甚是难过,放眼洞中遍地尸骇,一时实难找到莫大先生的尸身,心想:“此刻未脱险地,不能多耽。我必当回来,找到莫师伯遗体,好好安葬。”回身拉住了林平之胸口,向地道中走去。盈盈知她答应过岳灵珊,要照料林平之,当下也不说什么,拾起山洞角落里那具已打穿了几个洞的瑶琴,跟随其后。


  二人从这条当年大力神魔以巨斧所开的窄道中一步步出去。令狐冲提剑戒备,以防另有人再将她堵在洞内。但走到窄道尽头,更不再见有人。


  令狐冲轻轻推开遮住出口的石板,陡觉亮光耀眼,原来在山洞中出死入生地恶斗良久,不觉时刻之过,天早亮了。她见外洞中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当即拉了林平之纵身而出,盈盈跟着出来。


  令狐冲手中有剑,眼中见光,身在空处,那才是真正地出了险境,一口新鲜空气吸入胸中,当真说不出的舒畅。


  盈盈问道:“从前你师父罚你在这里思过,就住在这个石洞里么?”令狐冲笑道:“正是。风太师叔便住在左近,不知他老人家身子是否安健。我一直好生想念。他本来说过,决计不见华山派之人,但我早就不是华山派的了。”盈盈道:“是。咱们快去参见。”令狐冲还剑入鞘,放下林平之,挽住了盈盈的手,并肩出洞。


  ☆、第五十二回   命数


  刚出洞口,突然间头顶黑影晃动,似有什么东西落下,令狐冲和盈盈同时纵起闪避,岂知一张极大的渔网竟兜头将两人罩住。两人大吃一惊,忙拔剑去割渔网,割了几下,竟纹丝不动。便在此时,又有一张渔网从高处撒下,罩在二人身上。山洞顶上跃下一人,手握绳索,用力拉扯,收紧渔网。令狐冲脱口叫道:“师父!”原来那人却是岳不群。


  岳不群将渔网越收越紧。令狐冲和盈盈便如两条大鱼一般给裹缠在网里,初时尚能挣扎,到后来已动弹不得。盈盈惊惶之下,不知如何是好,一瞥眼间,见令狐冲脸带微笑,神情甚是得意,心想:“莫非她有脱身之法?”


  岳不群狞笑道:“小贼,你得意洋洋地从洞中出来,可没料到大祸临头吧?”令狐冲道:“也没什么大祸临头。人总要死的,和我爱侣死在一起,就开心得很了。”盈盈这才明白,原来她脸露喜容,是为了可和自己同死,惊惶之意顿消,感到了一阵甜蜜喜慰。


  令狐冲道:“你只能便这样杀死我二人,可不能将我们分开,一一杀死。”岳不群怒道:“小贼,死在眼前,还在说嘴!”将绳索又在她二人身上绕了几转,捆得紧紧的。


  令狐冲道:“你这张渔网,是从老头子那里拿来的吧。你待我当真不错,明知我二人不愿分开,便用绳索缚得我们如此紧法。你从小将我养大,明白我心意,这世上的知己,也只你岳先生一人了。”她嘴里尽说俏皮话,只盼拖延时刻,看有什么方法能够脱险,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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