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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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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手悦目之极。嵩山门下弟子固然大声欢呼,别派群雄也彩声雷动。


  岳灵珊道:“我……我只出一十三剑,十三剑内倘若胜不得左师伯……”左冷禅心中大怒:“你这小女娃敢公然接我剑招,已大胆之极,居然还限定十三招。你如此说,直是将我姓左的视若无物。”冷冷地道:“倘若你十三招内取不了姓左的项上人头,那便如何?”岳灵珊道:“我……我怎能是左师伯的对手?侄女只不过学到十三招嵩山派剑法,是爹爹亲手传我的,想在左师伯手下印证印证。”左冷禅哼了一声。


  岳灵珊道:“左师伯剑法通神,乃嵩山派数百年罕见的奇材,侄女刚得爹爹传授,学得几招嵩山剑法,如何敢有此妄想?爹爹叫我接左师伯三招,侄女却痴心妄想,盼望能在左师伯跟前,使上一十三招嵩山派剑法,也不知是否能够如愿。”


  左冷禅心想:“别说一十三招,要是我让你使上了三招,姓左的已然面目无光。”伸出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握住了剑尖,右手一松,长剑突然弹起,剑柄在前,不住晃动,说道:“进招吧!”


  左冷禅露了这手绝技,群雄登时为之耸动。左手使剑已极不顺手,但他竟以三根手指握住剑尖,以剑柄对敌,剑刃只须稍受震荡,便割伤了自己手指,哪里还用得上力?他使出这手法,固然对岳灵珊十分轻蔑,心中却也大为恼怒,存心要以惊世骇俗的神功威震当场。


  岳灵珊见他如此握剑,心中一寒,寻思:“他这是什么武功,爹爹可没教过。”心下暗生怯意,又想:“事已如此,怕有何用?”百忙中向恒山派群弟子瞥了一眼,见她们仍围成一团,没传出哭声,料想令狐冲受伤虽重,性命却当无碍。当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使一招“万岳朝宗”,正是嫡系正宗的嵩山剑法。


  这一招含意甚为恭敬,嵩山群弟子都轰的一声,颇感满意。嵩山弟子和本派长辈拆招,必须先使此招,意思说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请你老人家指教。左冷禅微一点头,心道:“你居然懂使此招,总算是乖觉的,看在这一招份上,我不让你太过出丑便了。”


  群雄见岳灵珊长剑飞舞,每一招都离对方身子尺许而止,似是故意容让,又似心存畏惧,左冷禅却呆呆不动,脸上神色忽喜忽忧,倒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如此比武,实是从所未见。群雄你望望我,我瞧瞧你,都惊奇不已。


  只嵩山派门下群弟子,个个目不转瞬地凝神观看,生怕漏过了一招半式。岳灵珊这几招嵩山剑法,正是从思过崖后洞石壁上学来。石壁上所刻招式共有六七十招,岳不群细心参研后,料想其中的四十余招左冷禅多半会使,另有数招虽然精彩,却尚不足以动其心目,只有这一十三招,倘若陡然使出,定要令他张口结舌,说什么也非瞧个究竟不可。石壁上所刻招式,毕竟是死的,未能极尽变化,岳灵珊只依样萌芦地使出,但左冷禅看后,所有前招后招,自行在脑中加以补足,越想越觉其内含蕴蓄,无穷无尽。


  岳灵珊堪堪将这一十三招使完,第十四招又从头使起,左冷禅心念一动:“再看下去呢,还是将她长剑震飞?”霎时之间,在他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忽然暗道不好:“啊哟,只怕已过了一十三招!”


  一想到“一十三招”这四字,领袖武林的念头登时压倒了钻研武学的心意,左手三根手指一转,手中长剑翻了上来,当的一声响,与岳灵珊的长剑一撞,喀喀喀十余声轻响过去,岳灵珊手中只剩了一个剑柄,剑刃寸断,折成数十截掉在地下。


  岳灵珊纵身反跃,倒退数丈,朗声道:“左师伯,侄女在你老人家跟前,已使了几招嵩山剑法?”左冷禅闭住双目,将岳灵珊所使的那些剑招,一招招在心中回想了一遍,睁开眼来,说道:“你使了一十三招!很好,不容易!”岳灵珊躬身行礼,道:“多承左师伯手下容情。”


  左冷禅以绝世神功,震断了岳灵珊手中长剑,群雄无不叹服。只是岳灵珊先前有言,要在左冷禅面前施展一十三招嵩山剑招,大多数人想来,就算她能使三招,也已不易,决计没法使到一十三招,不料左冷禅忽似心智失常,竟容她使到第十四招上,方始出手。


  嵩山派中一名瘦削老者走了出来,正是“仙鹤手”陆柏,朗声道:“左掌门神功盖世,众所共见,兼且雅量高致,博大能容。这位岳大小姐学得了我嵩山派剑法一些皮毛,便在他老人家面前妄自卖弄。左掌门直等她技穷,这才一击而将之制服。足见武学之道,贵精不贵多,不论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只须练到登峰造极之境,皆能在武林中矫然自立……”他说到这里,群雄都不禁点头。


  陆柏续道:“这位岳大小姐仗着一点小聪明,当别派同道练剑之时,暗中窥看,偷学到了一些剑法。其实各派武功均有秘传的师门心法,偷看到一些招式的外形,如何能说到‘精通’二字?”群雄又都点头,均想:“偷学别派武功,原是武林大忌。这笔账其实该当算在岳不群头上。”群雄不愿见到旁人通晓各派武功,人同此心,陆柏这么一说,登时便有许多人随声附和,倒不仅以嵩山弟子为然。


  陆柏见一番话博得众人赞赏,神情极是得意,提高了嗓子说道:“所以哪,这五岳派掌门一席,实非左掌门莫属。也由此可知,一家之学而练到炉火纯青的境地,那可比贪多嚼不烂的大杂烩高明得多了。五岳剑派之中,若有谁自信武功胜得了左掌门的,便请出来,一显身手。”他接连说了两遍,没人接腔。


  本来桃谷六仙必定会出来胡说八道一番,但此时盈盈正急于救治令狐冲,无暇指点桃谷六仙去跟嵩山派捣蛋,桃根仙等六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才好。


  “托塔手”丁勉大声道:“既然无人向左掌门挑战,左掌门众望所归,便请出任我五岳派的掌门人。”左冷禅假意谦逊,说道:“五岳派中人才济济,在下无德无能,可不敢当此重任。”嵩山派第六太保汤英鹗朗声道:“五岳派掌门一席,位高任重,务请左掌门勉为其难,为五岳派门下千余弟子造福,也为江湖同道尽力。请左掌门登坛!”只听得锣鼓之声大作,爆竹又连串响起,都是嵩山弟子早就预备好了的。


  左冷禅纵起身子,轻飘飘落上封禅台。他身穿杏黄色布袍,其时夕阳即将下山,日光斜照,映射其身,显得金光灿烂,大增堂皇气象。他抱拳转身,向台下众人作了个四方揖,说道:“既承众位朋友推爱,在下倘若再不答允,出任艰巨,倒显得过于保身自爱,不肯为武林同道尽力了。”嵩山门下数百人欢声雷动,大力鼓掌。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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