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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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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里,潮湿和血污的气味遍布每一个角落,重击和踩踏如雨点般砸下,把她密密地包围在其中,令她无法还手,无力反抗。她只能紧紧蜷缩成一团,以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重点部位不受伤害。


  她知道,这是乔璟的意思。不拿自己解气,报仇,她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闭着眼,咬着牙,隐忍着一切剧痛,呜咽只在嗓子眼里,然而她越是这样倔,这样不屈服,这样不在意,越是激怒乔璟。乔璟在旁冷冷地看着,一抬手,让保镖拽着她的头发拉起来被打得口鼻出血的她,甩手扔到角落,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流出血来。


  乔璟走到她面前,抬起来她的头,她头发散乱,眼神里的光却从未被磨灭过,还是那么坚定,那么倔强,清亮的,毫不服输地看着她。


  仿佛在说,她就算死,都不会打心眼里正眼地瞧她一眼。


  乔璟的手滑到她柔弱的脖颈,最脆弱的部位,仿佛稍一使劲就会捏碎,她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生生提了起来。


  程仪没有挣扎,感受着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而后突然笑了,是嘲讽的,视死如归的冷笑。


  “你杀了我吧。如果弄死我能让你好受一些。”


  好受?乔璟的手蓦地收紧,她脸色惨白,目眦尽裂。她也以为自己会好受,可是看她痛苦,她心里的痛大过了快意。她恨啊,恨自己到现在还放不下,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还是狠不下心对她,到头来心绪还是难以不被她影响。


  她叱咤风云,杀伐一世,怎么甘心?


  她手一松,程仪便如脱了力虚弱地跌落在地上。乔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一点感情:“我不会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要你也尝尝我的滋味。”


  程仪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她,她心狠手辣,自己栽到她手上,便别想好过。


  原来。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乔璟根本对她没有一丝留恋,甚至原来的情分也不留丝毫。只有她一个人痛苦纠结,挣扎,沉沦,徘徊。


  她想的,只是怎么样找她报仇,怎么样折磨她,毫无怜惜的,以解她心头之恨。


  她闭了闭眼,把眼泪凝回眸中。


  钳住四肢的铁具骤然收紧,她甚至听到自己的骨骼碎裂声,声嘶力竭地嘶吼出来,却难抵一波又一波,无边无境的剧痛,这剧痛像是生生要了她的命,又撑在她意识边缘,让她清醒又恨不得晕过去地承受着。背后是黑洞洞的枪口,一枪,她听到了子弹打出的声音。


  穿透她肩膀的瞬间,她浑身一麻,丧失了所有感官,痛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手指被刑具折断,松松垮垮地挂在铁架上,原来废了残疾就是这种感觉,像身体中的一个部分抽离了去,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它再痛再受到伤害,也仿若跟自己无关。


  她上身下身均中了数枪,她就像靶子一样,任人宰割,奄奄一息。浑身上下皮开肉绽,伤痕累累,已经没有能入眼的地方。血迹在地上汇流成河,蔓延到乔璟脚边。


  乔璟没有看,只是声音有些颤:“把她泼醒。”


  打手架着她按着她的头侵入冷水里,她已经濒临昏厥连疼痛也感觉不到,冰冷刺骨的水灌进口鼻,带来窒息的感觉,额头上的伤口浸泡在水里,又再度被捞出来。


  血晕散在水里,很快水就变成了血红一片。


  程仪在水里昏昏沉沉地睁着眼睛,伤口每被水一蛰就会刺痛清醒一分,她头一次恨自己生命力怎么这么顽强,为什么还能醒来?为什么不就此死去...


  哗啦一下,她被拉出水面,一个打手照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紧接着数人又对她开始了漫无休止的折磨。小腹是女性最脆弱的部位,她腹如刀绞只能在地上打着滚躲避疼痛,冷汗涔涔而下,眼泪混染着从口鼻里淌出的血,淋得脸上一片狼藉。


  她痛苦地呜咽着,躲避着,困兽犹斗,在地上翻滚趴伏,从没有过这般狼狈。乔璟看着曾经第一次见面那个灿若春花的女孩子,她再也...再也找不到那时的模样了...


  “住手!”她大喝了一声,打手们停下来,中间的程仪也安心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璟按捺住自己想要走近她抱起她的心思,她无比地怕自己忍不住再软下心中了她的圈套,遂了她的欺骗!她于是转过头不看她,决然地转身离去。


  一个保镖追上来,问道:“头儿,要不要杀了她?”


  乔璟摆手:“不,我答应了不会让她死。”又顿了顿,眼色沉沉,带着狠毒的决绝,“给她灌海/洛因,越多越好。”


  保镖愣了愣,点头。


  又走出几步,他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头领脸上滑下了一滴泪。


  “她染上了毒瘾,就离不开我了。”


  程仪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很甜美,好像还是那次野外,只有她们两个人,并肩躺到草地上,乔璟拉着她的手在亲吻。


  可是转眼之间,她声泪俱下,跪在地上求乔璟的原谅,乔璟转身得决绝。


  她忽然剧烈地动了动,想要倾尽一切地拉住她,从床上猛地弹起了一下,又重重地跌回去,浑身的疼痛让她惊醒。


  这屋子的布局她多么熟悉,就是她在乔璟家以前的房间。


  她闭了闭眼,又歪回枕头上,满心都是痛恨,自己为何还会醒来。醒来还是摆脱不了她的魔爪。


  她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她很累了,宁愿去死,也不要再跟她这么伤身伤心无休无止地纠缠了。


  她心猛地一惊,想起昏迷前听到乔璟说的那一句,给自己灌毒。撑着已经废掉的身体,她艰难地举起手腕,看到手臂上细细的针孔,全身血液都仿若凝固住了。


  这个恶魔!真的给她注射了毒品!


  她顿时挣扎起来,全身却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自己是警察啊,一个警察染上了毒瘾,这是她一辈子的污点!


  乔璟真的想毁了她...想永远地毁掉她!


  不同寻常的声响惊动保镖,黑衣男人都冲进来,按住她,制住她,然后有一个人手里拿了针管,带着口罩,里面透明的液体,令她睁大了眼,泪水莹然,目眦尽裂。


  她被几个保镖捂住口,只能万念俱灰地任那冰凉的液体注射进自己体内。


  就像千万只虫在骨血里蠕动,怪异又让她兴奋的感觉漫透全身。


  这是毒品,毒品啊...她无声的控诉融于眼泪中,滚烫地流淌下来。


  乔璟...她眼中燃起了火焰,指甲在床单上抓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仇恨愤怒的种子在心底萌芽,她这样恨她,恨到把自己心里仅存的对她的期待,依恋和希冀全都摧毁,那就如她的愿!


  她们势不两立,再不共生!她这样让她生不如死,给予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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