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
默认
字小
夜间
日间
默认
护眼

分卷阅读5

本站地址更改为m.fuzhaiwu.net,请重新收藏。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后来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除非我眼瞎,否则怎么会看不懂......


  济深喜欢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为此感到愉悦,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匍匐在我的脚边,我大可以利用他的渴求,向他肆意索取,不必担心被拒绝,我一边鄙视他的性取向,一边享受凌驾于他的快感,可怜他,驱使他。


  济深抬头望着我,道:“子适,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


  “那就帮我逃走”,我居高临下,“那样我才信你。”


  济深说:“我会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我不耐烦,“说到底,要不是你借我车,我至于犯这么大的事吗?”


  像有人拿熨斗熨平了他脸上的神色,济深面无表情,“你觉得,都是我的错?”


  我有些发怵,硬着头皮道:“废话!车是你的,这全是你的责任,你帮我是应该的。”


  济深低头笑了几声,轻声呢喃:“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我怎么会喜欢上像你这样自私轻浮的人......”


  我心中不安,“你什么意思?”


  济深没有回答我的话,他走向门口,披上风衣,穿好鞋子,打开大门,他站在门边,“我受够你了”,门缓缓合上,济深就那样一步步地走出我的世界。


  第四章 


  一天,两天,三天......济深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这了。


  我坐在窗边,外面乌云沉沉,狂风吹落树叶,又将之高高卷起,楼下的人影渺小又模糊,我仔细辨认,就是没有心中想的那个人。


  室内也是一片阴暗清冷,厨房里堆积了好几日没洗的碗碟,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漏着水,济深走的那天,我后知后觉,愤怒地掀翻桌子,菜肴洒了一地,一片狼藉,我不小心踩到碎瓷片,血流如柱。


  我稍微动了动,自己随意包扎的伤口还是一股子钻心的疼,但我必须得出门一趟,济深没来,我连外卖都不敢点,冰箱里的存货已经扫清,空空如也,我这两天只喝了两碗粥,腹内又开始叫饥荒,胃疼得受不了。


  外面飘着毛毛细雨,温度骤降,济深没有给我准备外套,我打开济深的衣柜,想找一件应付一下,衣柜里是一味的黑白灰驼蓝,这些基础的色调,一件件剪裁精良,质地上乘,手拂过时,如流水微动。


  我挑了件蟹蓝色的羊绒大衣,触感丰盈柔软,就像济深的头发,我揽在胸前,头埋进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济深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干净清甜,接着,深沉的广藿香漫开来,隐藏其中的苦艾酒香气烧得我浑身发热,我细细地发着抖,宛若有人从身后拥住了我。


  我一直不敢去想济深那晚决绝的背影,我从未见过他那种样子,他对我,该是讨好,温和,予取予求的,怎么会抛弃我?


  我不去找他,像以往每次吵架一样,等着他跑过来跟我道歉,七天的杳无音讯,逐渐打破了我的笃定,他那天被我伤得那么狠,或许,真的决定放下我了......


  我鼻子酸涩,抬头对上穿衣镜时,发现自己眼眶发红,眼眸湿润,我不敢再看这副脆弱的样子,穿好衣服,兜里揣了些现金,准备出门。


  走出大厅,阳光穿透云层裂开的缝隙,晃了下我的眼睛,我茫然四顾,全然不知该往哪去,对了,我是在昏迷时被济深抱进来的,又从未出过门,眼下天色阴沉,行人匆匆,我确认了眼超市的位置,将头藏进竖起的衣领,向那边走去。


  超市里很热闹,大概因为是周末,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逛商场,摩肩擦踵,我心不在焉,时不时撞上一两个人,被抱怨了几番,周围人影喧嚣,不断滚动的话语像电视机杂乱无章的噪音一般,直灌入我的耳朵,我一阵耳鸣,几乎要晕倒在这。


  我快速挑了几样菜,拿了几大包快速食品,结账出来后,我松了口气,对我而言最大的考验已经过去,天知道我刚刚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掏出钱包,连手都是抖的,生怕让人看出点不对劲来。


  我拎着袋子走出商场没几步,只听后面有人在叫我,“先生,先生......等一下”,我回头,眼前情景几乎吓得我灵魂出窍,一位高大的保安直直地向我跑过来,眼神凶煞,我一阵心慌,没搭理他,跑下楼梯,没跑几步,世界突然悬空,我直直地往下坠,等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石阶下方,捂着受伤的脚呻吟了。


  “哎呦,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保安跑下来,扶我坐到石阶上,他掏出一样东西,“你钱包落在收银台了,我这不赶过来还你,哎,又是我这张脸吓人是吧?对不住了先生,我看看你脚骨折了没?”


  我被这个误会搞得哭笑不得,保安抬起我的脚,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冷汗直冒,“哎呦,真扭了,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了”,我慌乱地收起地上撒落的东西,怕这位热心的保安再做些什么,低着头,“我,我急着回家。”


  “不急于这一时嘛,这不好好治,是会留下后遗症的”,保安拉着我,不让我走,我们纠缠了好一会,我又怕又烦,冲着他尖叫:“我都叫你别拉着我了!”


  保安愣了,松手让我离开,我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家,门关上的那一瞬,我滑倒在地,逞强的后果就是报复性的疼痛,除了脚,身上还有几块地方擦破了皮,我再也受不了,委屈得直掉眼泪,“济深,济深......”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济深都不要我了......


  我再次拨打那个电话,电话打不通,重复了十几遍,依旧是一道冷漠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我便给他留了语音,“济深,我疼......你在吗?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发了十几条语音,依旧没有等到回音,我又饿又冷,连日失眠积累的疲倦袭上来,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不省人事。


  我再次醒过来,是因为砧板上“哆哆”的切菜声,房间半明半暗,夕阳橘红的残光照进房间,我发现自己躺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换了身干净的睡衣,脚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处理过。


  我抬头望去,济深站在料理台前,旁边的炉灶上开着小火,一锅热汤滚滚冒着泡,我痴痴地望着他认真的侧脸,连济深看过来时,也不闪不避,他对我安抚地一笑,放下菜刀,走过来坐在床边,轻抚我的脸,“你醒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宽净额头下黑曜石般的双眼,回答:“嗯。”


  “我一段时间没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离了我,可怎么好?”济深语气中带着无奈。


  我直直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