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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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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有什么好加的。”


  男孩又看了我们两眼,然后转头就走。我看过去,那个女生好像有些生气,男孩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完全就像是一对吵架的恋人嘛。


  “现在就从告白开始。”何疏笑着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得真好。”


  第二年是相知。


  我们去到了高三时期呆的那间教室,因为太陈旧的原因,里面已经成了放体育器材的教室。我们推门进入时,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霉味。


  里面实在是太乱了我两根本无从下脚,只能站在门外抽象的指着一块地方,然后将回忆7慢慢吐出。


  “那儿——我们坐着的地方,我记得胡昊总说我把你两给挡住了。”何疏笑道,“那个时候我们仨上课不听讲天天讲话,各科老师都说要我们分开坐,可是白老师她就是不换。”


  “对啊,也不知道白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她还没结婚呢。”我说。


  “她去教初中了。”何疏说,“前几年回来过一次,她说她要被调走了。”


  “哎。”


  “你知不知道高三那一年我干的最多的事儿是什么?”


  “和我们讲话呗。”我笑道,“物理老师不说了嘛,把我们三个和院子里的爷爷奶奶放一起都能聊个两天两夜。”


  “呵呵。”他笑得合不拢嘴,“除了这个之外。”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说,“我们天天呆在一起,不就是我干嘛,你就干嘛。”


  “嘁。”他说,“我最爱笑了,每天好像都有开心不完的事儿,即使每天被科任老师骂也觉得特别有意思。”


  “喂,你不要这么伤感好不好。”我摇摇他的手臂。


  “你说,如果当年我和你一起去了S大,现在我们的回忆会不会美好更多一点啊?”


  “打电话也很美好啊。”我的心正在发颤,那是一个假象的美好,从我偷偷去看他的每一次我就知道了,当时他的生活除了我就没有别人。


  “是的呢。只是那些记录你都丢了吧。”他说着低下了头,似乎很难过。


  “没有!那部手机现在还在我家的柜子里呢。”我说,“那是你给我买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丢呢!”


  “还算你有心。”他笑着抬起头,“你说我们这长达十三年的友情是怎么来的啊?”


  “天注定的呗。”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故事呢?”


  我以为他要说我给他送早餐故意接近他的事儿,就忍不住想开了口,“当然有故事,我那一周的早餐可不是白套路的。”


  他靠在门上笑的直不起身。


  第三年是相聚。


  辗转我们去了S市,S市再也不是一个以城市为名的大农村了。商业发展的特别好,就连我们学校也沾了光被提为了重点院校。


  只可惜后街的那家小餐馆拆了。那是我和何疏最常去的地方,因为每次他来找我就要在路费上花特别多的钱,我两的话费也是一个大的花销,所以这家既便宜又好吃的小餐厅就成为了我们的首选。


  还记得我们曾为了点两个菜还是三个菜“大打出手”。他说我抠,我说他奢侈,最后老板看不下去说点三道菜付两份菜的钱。


  老板是个老爷爷,总是对我们说,真羡慕你们这些能读书的孩子。


  可每次我两还是点三道菜付三道菜的钱儿。


  “你知不知道,来回的车票我全部都留着呢。”我笑着说,“是不是超感动。”


  “有点儿。”他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大笑,“那你肯定没有我的多。”


  “你也留了?”


  “当然。”


  若是能相聚,便能还思忆。


  第四年是相惜。


  我们又回到了F市,途中历经了小半个中国,时间可以用来衡量路程,但路程怎么能衡量的了那相惜之意。


  相惜如何回忆?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两个沉默了。


  追溯这些回忆我们两个也只用了一年就完成了。


  当年的每一天都再也回不来了。


  当年的每一天也不可能重复了。


  只是那一天我记得我是爱你的。


  何疏的暗恋日记


  第16章 chapter 16


  2016年10月20日,F市中山医院。


  “疼。”这是何疏进急症室之前拉着我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坐在急症室外面,不知所措,除了绝望和无助我脑海中还不停的回荡着“死亡”两个字。


  “你是他家属吗?”医生问我。


  “朋友,最好的朋友。”


  “联系他家属了吗?”


  “联系了。他怎么了?”


  “你跟我来。”医生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拿着我根本看不懂的X光照片说,“你看这里有东西被压迫了。初步鉴定可能是肿瘤。”


  “什么?”我简直难以置信。


  “也许是恶性骨肿瘤,他的腿部已经出现一定的肌肉萎缩。”


  “什么恶性?你才检查了几分钟啊!”我吼道,“不可能。”


  “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他道,“去做检查吧。”


  我陪着何疏做了相应的一套检查,我还记得他问我,“我就腿有点疼,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检查?”


  我只能说,“医院嘛,无论什么毛病这些是都要做的。”


  结果出来后,我和他们一大家子得到了一个噩耗:恶性骨肿瘤——就是骨癌——和他的父亲一样。


  我崩溃了,我的世界好像坍塌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开始疯狂的落泪,我无法置信,我不敢去相信。


  为什么,我爱的都要一个个离开我?


  最终在2017年何疏发现了自己得病的消息。


  他没有哭也没有沉默,他只是笑了,笑着说:“怎么和我爸一样?”


  那天,我握着他的手哭了好久好久。


  他的腿和他父亲一样因为疼痛肿胀而无法行走。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一点烦闷,他摸着我已经留长的刘海说:“就说嘛,还是这样好看。”


  他只要他母亲和我还有胡昊来照顾,其他人他避而不见。我日日夜夜陪着他,每晚睡觉时我都要捏着他的双手,我怕一个不注意这双手就凉了。


  我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加上前几年拍的一起做了一个相册,他说,他很喜欢。每天他都要翻了翻,他说,要印在心底最深处,这样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


  我骂他不能瞎说。


  他笑笑抓着我的手说,你也一定要把我放在心里最深处哦。


  2017年8月医生建议截肢,他拒绝了,他说,如果让我截肢我现在就去死。


  我说,都听你的。


  2017年10月何疏开始出现失眠,食欲不振…很多次惊醒的夜晚,我都能看到他坐在床上看着我,眼睛里总是噙着以为我看不见的眼泪。


  2018年1月何疏不想住院了。我陪着他去到了他租的那间公寓。每次他都坐在窗户旁边,手上拿着张在蓝月谷我两的合照。


  “雪山之巅,是什么样子的?”他看着我。


  我忍着眼泪,说不出一句话。


  “你能不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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