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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来……”


  雪颜俯身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以前都是哥哥照顾我,如今哥哥都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还不许我疼惜爱护么?”


  顾容止早已被他连番的甜蜜言行弄得羞赧不堪,哪里还说得出反驳的话,只得乖乖张口,叫他喂了。


  这粥粘糯清甜,喝下去甚为舒暖,小菜带点脆爽的酸意,两样搭配起来竟也是美味可口。顾容止疑惑地寻思了片刻,便去望他。


  雪颜笑了笑,“果真瞒不过呢……原应我亲手做一餐给哥哥补补的,可又怕做出来的东西难以下咽,反倒叫哥哥饿了肚子,便借用法术做了这些……”


  说着又递了一勺过来,“哥哥的教训我都还记得,亲历亲为方才有意义,等哥哥养好了身子,雪颜便亲自下厨去。”


  顾容止料不到他还记得自己当日的话,心下一暖,鼓足勇气去握了他的手。“如今这样……也很好。”


  手心相对,似是有微微的暖意传到了彼此心间。雪颜笑着饮一口粥,轻柔地哺进他嘴里。顾容止闭上眼伸舌接了,面上已是一片羞意。


  那粥不几口便喂完,雪颜把碗放到一边,除下外衣重又上了床。


  顾容止微微紧张着等他覆上来,却只是从背后被抱住了揽进温暖的怀里。


  “哥哥昨夜累坏了,今日便好好歇歇罢。”


  对上那双沉静的琉璃眼,他点点头,靠紧了那人的胸膛。


  第二十九章  


  秋叶落尽,隆冬又至。


  回想当年就在此时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雪狐归来,如今自己却倚靠于那笑得狡黠之人怀中,望着庭院中那一片无瑕的洁白。


  顾容止不禁微笑。


  雪颜低头看他,“在想什么?”


  顾容止笑着抿了抿唇,“那时我抱你回来,你还那样幼小,甚至连乳牙都尚未长全……可再过几个月,你就和我爹一般年纪了罢……”


  “怎么哥哥很希望我变成老头子么?”雪颜在他耳轮上轻咬一口,“我是狐王,狐王的寿命可是很长的……眼下这个样子估计可以保持几百年呢……”


  “那你年少之时,为何变化却如此之快?”


  “不快些长大,哥哥便总将我当作孩童,哪里还肯与我肌肤相亲?”雪颜似是感慨一般叹了口气,“想当初我百般诱惑,都没能让哥哥对我有所不轨,真是枉费我一番苦心……如今这般模样,倒是一举得手。看来,哥哥较为喜欢做下面的那个……”


  顾容止窘迫地垂下头,不让他见到自己羞红的脸庞。


  这数月下来,雪颜只回到族中几次,剩下的时候便都留在了这里。两人在这幽静怡然的山中小屋里,自是一番独处乐趣。


  这日雪颜翻翻拣拣,竟找出那匹艾绿锦缎,笑道:“哥哥为我买的么?”


  顾容止迟疑一下,“那是……一位友人相赠。”


  “哦?那个姓李的?”雪颜随手将那锦缎扔在一旁,笑着过来抱住他,“我族里富有得很,哥哥想要什么,如今雪颜也可以送给你……”


  顾容止摇摇头,“你知道我不喜那些的……”不语片刻,又去箱中拿了一样东西出来,犹豫着递到雪颜手中。


  一只精致小巧的玉莲藕腰饰,触手生温的羊脂白玉,泛着温润如水的光泽。


  雪颜笑着接了,仔细地别在衣衫上。“原来这个才是哥哥的心意。”


  言罢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际,“我很喜欢。”


  顾容止面上一红,“今日我要回家中探望,可能要晚些回来,你自己做些东西吃吧。”


  雪颜凑近他耳边,“哥哥何时把我也带回家?”


  顾容止一怔,却不知要如何回答。


  雪颜轻轻笑笑,忙把他搂进怀里,“我说笑的,这辈子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好。只不过,你家中亲人不催你娶亲么?”


  顾容止微微颔首,“我娘亲本不受宠,自她过世以来,家中便再无人为我担忧,娶亲之事,自然不会有人提起。”


  他虽已将这些看得极淡,但提起仍是不禁怅惘。


  雪颜轻轻握了他的手,笑道:“这样也好,省得将来多了些麻烦,妨碍你我之事。”


  顾容止没有说话,静了一静,忽道:“那你呢?”


  雪颜佯装不解道:“我?”


  见顾容止垂下头去不再言语,他这才笑道:“哥哥放心,我也不会娶亲。”


  “可你是一族之主,总要有后继之人……”


  “狐王之位并非必要世袭,到了那时,挑只不错的小狐狸出来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琉璃眼中精光一闪,雪颜狡猾地笑笑,“若是能寻得什么良方,让哥哥给我生几只小狐狸出来,随便挑一只都是聪慧过人。”


  顾容止脸涨得通红,气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话音未落,唇却被突地亲了一下。


  “只要哥哥不负我,我定然不会负了哥哥。如若哥哥哪天不喜欢我了,我自动走开便是。”


  顾容止轻叹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第三十章  


  前日的雪消融了一些,可薄薄的一层,走在上面仍是有些步履不稳。顾容止停下来,把身上的棉裘又裹紧了些,这才重又迈开脚步。


  那次雪颜从族中回来,说他冬天的衣衫实是太过单薄,硬要他穿上这件不可。看起来不过普通的料子,穿在身上却暖和得很,又不像其它衣衫那样厚重得腰都要弯下去,轻飘飘好似羽毛一般。


  他足足一个多月未曾回家,说是不怎么在意,可仍是会思念。在那里他呱呱坠地,渐渐成长,也曾有过苦中作乐的幼年时光。


  推开院门,便是一派富贵喜气。火红的耐冬开了满院,春晖也都早早地写好贴在了门上。穿过挂满大红灯笼的回廊,厅堂里便传来一片欢笑。


  父亲满面红光端坐正中,旁边坐着的姨娘兄姐也都面露欢喜,年幼的侄儿甥女则在一旁咯咯笑着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顾容止顿了一下,垂首跨过那道门槛走了进去。


  “爹。”


  喧闹的厅堂忽地静下来,如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似乎他永远都只是一名不速之客,从来不曾属于这里。


  “容止,你回来得正好……”顾父笑着从雕花红木椅上起身,快步走过来,“我正打算叫你大哥上山去看看你,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尚未等反应,随即却被他大哥一把拉住,带到椅子上坐下。“小弟你这么久不回来,叫爹和娘都好想,连小昊小钰都一直问我小叔去哪里了……”


  花枝招展的姨娘们也忙摆出一副笑脸点头应合。


  顾容止怔忡了一会儿,握着手中刚被递上的热茶,却仍是有些不解。顾父也坐回正中位,笑道:“这几年,你在山中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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