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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救我狗命》作者:挖坑必甜


  文案


  于天和发小贺铭天生不对付,至今维持着塑料花儿一般的友谊,全靠两家父母是至交。


  贺铭开了一家宠物医院,俩人怼起来的时候,于天就骂他“狗医生”。


  结果有一天于天家的狗绝食了——


  贺铭:求我。


  于天痛哭流涕:神医,救我狗命!


  短篇,HE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天,贺铭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这个成语的意思就是,不管走在哪儿,只要有贺铭在身边,于天都觉得道不够宽,恨不得脚下能生出一对风火轮。自己踩着它呼啸着向前,把姓贺的远远甩在后面,最好还能喷他一脸的尾气。


  贺铭是于天的邻居兼发小。按理来说,两个性格相冲的孩子,即使年龄相仿,玩不到一块儿那也是很正常的,没必要捏着鼻子相处二十多年。但于天和贺铭家比较特殊,早些年两家大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后来房子又买在了一块儿,约莫觉得“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索性互相拜了把子。


  大人们总是妄图将可贵的友谊强加给下一代,然而于天自记事起就不怎么喜欢贺铭。在他看来,贺铭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我们好学生”自带的优越感,是老师和家长最大的狗腿子。


  于天还不懂事儿的时候,曾经偷偷与贺铭分享过自己的秘密:“我觉得邓婕长得最好看。”结果第二天他妈就一脸慈祥地问他——邓婕是谁?


  “简直太不要脸了!”于天忍不住脱口而出。


  可惜这憋了十三年的痛骂来的有点晚,以至于挨骂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在他身边,还不明所以地询问他:“怎么了?”


  于天:“我说这路——太长了,太不要脸了,怎么走不到尽头呢?”


  贺铭:“腿短不要怪路长。”


  于天从鼻子里哼哼:“你腿长,你走前边去,走不动啦?你今天做了绝育啊?”


  贺铭毕业之后自己开了一家宠物医院,给阿猫阿狗做绝育那是三天两头的事情,恰好今天刚做完一例,习惯性地就要答“对啊”,忽然反应过来于天话里有话,将插在兜里的一只手拿出来,毫不客气地揪住了于天的后领,露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怎么,你想试试?”


  说来也气人,两人虽然同龄,但贺铭要比于天稍微高那么几厘米,于天冷不丁被他靠近,就如同小动物被入侵了领地,压迫感将浑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来。他立即往边上侧开一步,正要说话,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于天”。贺铭的反应却比他还要快,当即松开手,顺势搭过他肩头,换上一个春风般的微笑,瞬时就在人前营造出一副勾肩搭背、情比金坚的假象。


  “催多少遍了?叫你快一点去接贺铭,还在路上磨磨蹭蹭的!”于天他妈陈然露面就是一顿劈头骂,“你是大爷!只有别人接你的份儿是吧?贺铭接你的时候从来都很准时!”


  于天忍不住道:“那是我下班准时!他……”


  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在吵嘴上从来比不过中年妇女,陈然一抬手,打断了他:“你忘了有一次贺铭车子限号,冒雪走去借车也要来接你,现在呢?让你去接他一下,你就那么不情愿,都是我给你惯的!”


  于天心里真冤,他妈妈什么时候惯过他?从小到大贺铭才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于天小时候看动物世界,立志长大去非洲大草原上拍狮子,被他妈骂“玩物丧志”;结果现在贺铭自己开了一家动物医院,整天面对一些阿猫阿狗,比不上狮子的半点威风,在他妈眼里也还是“年轻有为”。


  不过,于天这个时候倒没有计较这些,他看着身旁笑得一脸斯文腼腆的贺铭,心道:“限号?下雪?借车?什么玩意儿?”


  他对雪天倒是有点印象。


  这两家家长比较爱赶潮流,既过中国节也过洋节,通常中国节日各找各妈,洋节两家人就凑在一起过。去年圣诞下了一场大雪,他在公司加班,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说在一个餐馆订了位置,贺铭在去接他的路上。


  他当时好像还因为什么事跟贺铭怼了一场,顺便嘲讽了一句,说贺铭车上的挂件跟主人真是长得一毛一样——那挂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仔。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贺铭开的车,好像的确不是他自己的那辆。记忆再追溯得深一点,于天好像能看到坐在汽车暖气中的贺铭,头发和睫毛上都沾着初初化开的雪水,显得潮湿而氤氲。


  那个带着水汽的形象和眼前的这张脸无缝重合。刨除个人偏见,贺铭其实长得颇为英俊,尤其是当他眼皮微垂,目光专注在某件东西上的时候,睫毛会随之轻轻垂下,沿着鼻梁到下巴的弧度,能看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精致感来。


  等等,他没事盯着贺铭看个什么鬼?


  于天晃晃头,立刻把注意力放到走路上。


  今天是四位家长拜把子的一天,照例要庆祝。


  陈然喷完于天,转身带路,贺铭把手重新插回裤兜,迈开长腿走了几步,一回头见于天还愣在原地,便朝他勾勾手指——不是勾引的勾,是逗狗的那种勾法,还配着形象的拟声词。


  于是于天成功地犯了狂犬病,追上去就给了贺铭一拳,以至于忘记问他是不是有借车接他这一回事。


  几人到了酒店包厢,于天发现他们还颇有情趣地拉了一条横幅,上书“义结金兰,情比金坚——庆祝贺于两家结义三十二周年!”


  贺爸爸:“哎哟这横幅做的,比我去年想的‘同甘共苦三十一周年’好!”


  于爸爸很谦虚:“哪里哪里,广告公司非要这么搞,也不是我想的。”


  贺爸爸:“总之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于爸爸眉花眼笑:“没错没错,那咱们就同喜同喜了!”


  然后两位爸爸的手热烈地握在了一起。


  于天:“……”


  神经病啊。


  每年都要来这一套,说是仪式感,看得人头皮发麻。


  于天急忙从这宛如开业仪式一般的现场撤退,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之后,才发现贺铭就坐在自己的右手边,正低着头,好像在给谁发消息。


  于天清了清嗓子:“你那天……”


  贺铭抬头。


  “算了,没什么。”于天把头低下,喝了一口果汁。


  “玩跷跷板呢你俩,一个抬头一个低的。”贺铭他妈、陈然最好的朋友——李雁女士刚在他俩身边坐下,就开启了话痨模式,“贺铭给谁发消息呢?女朋友啊?”


  贺铭道:“不是。”随即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于天却不留神瞥见了,是个粉色兔子的头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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