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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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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


  “你不想离开么?”


  绿浮咬唇,倔强道:“不想。”


  “……那为何他想?”师同轩低低问了一句,也不等绿浮回答,便失神落魄地朝外走去,慢慢消失在大殿尽头。


  那身影被拉拽得长长的,竟显得分外孤寂……


  蓝睢自入住了凌渊阁,宋怀章虽每日必来看他,却从未有过过于亲密的举动,似乎两人当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他们聊花聊草,也聊这江湖,偶尔宋怀章会想他说一些自己的烦心事,蓝睢只是静静听着,并不打扰。等他把苦水都倒完了,才微微笑着,柔声安慰一些。


  宋怀章心情很是舒坦,只当自己是捡了个宝。


  这日蓝睢为他沏茶,宋怀章细细看着他葱白的指尖在眼前晃啊晃的,简直心神荡漾。


  若说他对蓝睢没有一点想法,那肯定是骗人的。如果没有一丝想法,他又何必向师同轩讨了人来呢?可是若是有想法,那也不尽然。蓝睢这人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能够说体己话的朋友。


  他宋怀章要天下美人,何愁没有?但是要一个像蓝睢这样的贴心人,却就难了些。这样一个认知,倒是让宋怀章往“那方面”想的心思淡了一些。


  “怎么了?”蓝睢见推至宋怀章面前的那杯茶久久未动,不禁抬头询问道。


  宋怀章猛地回神,看着他笑了:“想岔了去,没什么。”


  蓝睢笑了一下,两人静静喝茶。


  “想来,你在这里也住了半月有余,可是习惯?”宋怀章抿了一口茶,问。


  蓝睢微微笑道:“谷主对蓝睢奉若上宾,蓝睢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倒是麻烦了谷主整日来这里看我。”


  话到了他嘴里,总是说得人心里那股气特别顺。宋怀章眉开眼笑:“与你说话,我开心。”


  这是真心话,然而蓝睢只是垂眸一笑,并未多言。


  宋怀章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转了一圈,忽然唇角一弯,低声问:“这些日子可有想你们宫主?”


  蓝睢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洒了一些出来,烫得他白嫩的手红红一片。。


  宋怀章连忙站起来,拖着他到了水盆边,小心替他浇了些冷水上去。


  “好些了么?”宋怀章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蓝睢苦笑了一下:“是蓝睢走神了,抱歉。”


  宋怀章就势握了他的那只手,便没有再撒手,只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正待借势甜言蜜语一番,外头却是有人来通报梵音宫宫主师同轩前来拜访。


  蓝睢心里突地一跳,猛地将手抽回来,带落一地水花。


  宋怀章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布帕,慢悠悠擦了手,若有所思地瞥了蓝睢一眼,方才对一旁恭候着等待回话的人笑道:“好生招待着,我去换件衣服,再去接见。”


  番外四:投降 


  师同轩在厅里待着,表情悠然地品着面前的茶点,显得很是随意与漫不经心。


  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传来,他迅速抬起眼来,直至宋怀章坐了下来,身后的一干人亦寻了位置站定,他方才漠然将眼光掉开。


  两人东拉起扯地说了一会儿话,丝毫没有提及蓝睢。末了,宋怀章挽留他住下,本也是客气话,怎知师同轩却一口应了下来,倒是弄得宋怀章愣了下,随即眼底浮现了然的笑意。


  


  及至夜,蓝睢寻了书,正津津有味看着,房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宋怀章以往也常在夜里来他这里坐坐,蓝睢早已习惯,此时看到精彩处,眼不离书,只扬声道:“谷主请进来吧,茶点已经备好了。”


  等了半天,外头却一点声响也没有。


  这倒奇了怪了,即便是宋怀章掉头走了,外头的侍卫也会来通报一声,怎么今夜却像是一个人也没有?


  蓝睢皱了皱眉,放下书,慢慢走过去。


  门上被暖暖的烛光投影出一道高大的剪影,蓝睢松了口气,笑着推开门:“谷主既是来了,站在外面做什么?这外头风大,小心……”


  一句话尚未说完,他抬眼,在对上那人深邃的双眸时,笑容一僵,剩下的句子通通卡在喉咙里,如刺一般。


  两人无声对峙半响,蓝睢先是低下头去,低声唤:“宫主……”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走近了些许。


  蓝睢只觉那颗心“咚”地一跳,连呼吸也不自觉放轻了,更是不敢抬头再望他一眼。但饶是如此,头顶却像是要被那人灼热的视线给盯穿了,蓝睢浑身僵硬着,不知此时做什么合适,说什么合适。


  “你在这里……倒是过得不错。”师同轩低声开口,明明是平淡的语气,蓝睢听落耳里,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薄薄的怒气。


  蓝睢没有说话,沉默也许是现在唯一的应对方法了。


  所幸,师同轩也没有刻意等他回话,他只是径直走进去,坐到了方才蓝睢看书的位置,冷着脸翻来翻去。


  蓝睢抿抿唇,慢慢走过去,在他身后一段距离站定。


  “坐过来。”


  师同轩忽然把书往地上一扔,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蓝睢的心随之突地一跳,而后他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靠过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摸到凳子的边缘,手腕一紧,身子猛地被人一拉,猝不及防地跌落那人腿上,被牢牢禁锢住!


  “宫主……”蓝睢吓了一大跳。


  师同轩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似乎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他问:“这里比梵音宫还要让你觉得舒适?”


  “……没、没有。”蓝睢观察他的表情,小声说,“蓝睢从未这样想过。”


  “那你是打算在这里长住?”


  蓝睢没说话,他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离开师同轩,也许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永远无止境地被当做一个物件一般送出去,又收回来。


  即便不被珍视不被看重,他仍旧眼巴巴地望着那人,期许他哪一天心血来潮能够回头望自己一眼。


  这些年,他活得如此卑微而低贱,如今可以在这凌渊谷长住下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蓝睢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师同轩又怎会不知,只见他猛地沉了脸,几乎算是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倒是越发长进了,这才不过半月,你便一门心思钻到了宋怀章身上!怎么?他床上的技术比本宫要好?”


  蓝睢气得脸色一白,但他只是将眸光转开,似乎再也不愿看师同轩一眼,只苦笑着冷淡道:“宫主又何必如此折辱于我……蓝睢虽然低贱,但绝也不是天生就爱躺在男人身下承欢……”


  说完这句,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挣扎着从师同轩怀中跌跌撞撞退开,垂眸冷淡道:“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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