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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幕之宾》作者:苦素


  文案


  这是一个发生在帝王家,两兄弟纠葛一生的故事。


  六皇子明倚,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在先帝去世后,因悲恸过度,双目失明。


  ——他虽病弱,却不软弱。


  四皇子明弦,靠着手段和心计登临帝位,他可以胸怀天下,但却更在乎那个总笑着唤他四哥的人。


  ——他虽多情,却不滥情。


  他们中间隔着恨,隔着爱,隔着猜疑,隔着血缘的禁忌。


  明倚与明弦,他们的名字注定要抒写在一起,生生世世。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倚,明弦 ┃ 配角:楼临之 ┃ 其它:兄弟恋


  兄弟之情


  宣武三十一年,腊月,景渊帝旧疾缠身,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子夜,帝于中宫秘密召见当朝宰相,并立下遗嘱,传位于四皇子明弦。


  六皇子明倚得知此事之时,正跪于已故母妃宸妃灵位前叩首敬拜。佛珠断线,一颗颗滚落而去,他一楞,眼眶即刻便红了。


  已然顾不得穿着一身单衣,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骑马一路闯入中宫。


  众人皆知,六皇子平日最是得圣上喜爱。皇帝虽然生命垂危了,但他皇子的身份地位仍旧在,故而并未阻拦。只是以往是侍之如同太子明重一般的礼数,如今却恭敬大不如前了。


  树倒猢狲散,明倚很是懂得这个道理。


  


  “六皇子请留步,”太监总管拦住他,微低着头,恭敬道,“陛下此刻正与太子殿下商议要事,传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太子殿下?好一个太子殿下!江山尚能易主,更遑论这区区储君之位?!


  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明倚冷着脸大声呵斥:“让开!我要即刻面见父皇!”


  然而,刚走前一步,已是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僵持间,红漆大门却缓缓开了,从里面踏出一人。


  


  明倚看着他,却是冷冷笑了:“四哥这是什么意思?如今父皇尚在人世,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就一点兄弟情分也不顾了?我来,只是想见见父皇最后一面罢了。如此,算过分吗?”


  被他唤作四哥的人便是如今的“太子殿下”,他日的帝君——明弦。


  明弦见了他,眼神微动,点点头道,“……你去吧,我不拦你。”右手一挥,御林军便咣咣收起了手中的兵器。


  


  错身而过的时候,明弦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少年的胳膊。


  天色浓黑,寒风肆意的呼啸,雪已是落得满院皆是。


  迅速地解下身上的锦裘,明弦微低下身来为他细细披上。少年也不言语,只静静地、戒备地盯着他。


  明弦的手微微一颤,然后他摸了摸锦裘微凉的绸面,直起身来,露出笑意:“可以了。你身子向来不好,日后不要再穿那么少出门了。”


  明倚抿着唇,收回目光,推开门。


  


  “明倚……”明弦看着少年的背影,缓缓道,“不管如何,四哥始终待你如前。”


  默默垂了眼,明倚提脚走了进去。


  


  “殿下,您也乏了,外头天冷,不如先回东宫歇息着吧。”太监总管走上前来,低声劝说。


  明弦负手站了一会儿,慢慢收紧了右手。手上微凉的触感仍在,像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去的印记。


  这一日,等得实在太久了……


  


  “给六皇子备一套厚的衣衫,不要让他冻着了。”


  “殿下放心,奴才已经差人在宫门口备了一辆马车。衣衫、手炉也都按着六皇子往日的习惯置放好了。”


  明弦这才笑了:“做得不错。”


  


  弘熙元年,景佑帝明弦登机,其余皇子纷纷在封号后动身前往其封地。


  因六皇子——如今的静王明倚——在先帝去世后大病了一场,昏迷不醒足足有一个月之久,醒来后便留到了最后一个出城。


  “主子,”随身的小厮撩开马车的布帘,皱着眉小声道,“皇上来送您了,可是要停下来?”


  此时已是初春,只是天气仍透着凉。


  明倚双手捧着手炉,闭着眼靠在软垫上,闻言,翘了翘唇角:“你小子倒是眼尖,他定是乔装了一番的吧。”


  “是,不过已经跟了咱们一路了。”


  明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指尖熨帖在手炉上,轻轻滑动:“那就让他跟着,不必管。阿如,把前儿个我还没看完的那本书找给我。”


  阿如赶紧应了一声,和外头驾车的人招呼了一声,就进了马车开始翻柜找起书来。


  


  “就送到这儿吧,回去。”明弦伸手拉住了马,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陛下不觉可惜吗?送了一路了,连面也没见着。”男人笑着,话语里的揶揄意思很明显。


  “他总会回来的。”明弦勒马掉头,微笑道,“房爱卿,朕听闻宁大人的千金似是有意下嫁于你,不如朕做个好人,玉成此事,如何?”


  “臣……惶恐。”把头一低,额上流下一滴冷汗。


  明弦哈哈一笑,带马如箭一般,沿原路返回。


  


  明倚的封地其实算是离帝都最近的,又是山明水秀之地。为了养病,在山下住了半年之后,他便着人在山上建造了一个别院,年末就搬了进去。


  只是这自母胎里带出的病根,像是故意与人作对,时不时要发作一番。


  


  弘熙二年,静王眼瞎的消息从邑城传回了帝都。


  此时,明弦正与房俞明商量北方的军事布阵。听闻此讯,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砸了个粉碎。


  “你再说一次!”年轻的君王几乎算是咬牙切齿地在问,脸色阴冷得不像话。


  “微臣……微臣罪该万死!静王的病自先帝过世后便愈加繁重了,久郁成疾,如今怕是……怕是……”


  “说下去!”


  “陛下!”房俞明赶忙上去劝道,“唯今之计,应是早早派人去将王爷接回来,让御医帮忙控制病情。并告之天下,遍寻名医才是!”


  明弦闭了闭眼,低声说,“朕……亲自去接。”


  


  院落里的花开得朵朵繁盛,少年迎着暖阳躺在躺椅上。风凉凉的拂过脸颊,带着花香,他深深吸了口气,问道,“是什么花?”


  阿如凑低身子向前,抽了抽鼻子,有些哽咽的说,“回主子,是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


  少年转瞬就笑了:“父皇生前,最是爱海棠花,每次经过御花园,都要命人摘上一两朵。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两年,我便将这气味忘得差不多了。”


  “主子……”


  “你去帮我摘一些放在房间里,日日闻着花香,人爽朗些,心情也好了不少。”


  主仆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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