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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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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没有。”


  “怦!”我们关了房门,一人拉一箱子,站在街边,一看就是从外地来旅游的两个年轻漂亮女孩儿,一个红唇妖冶露着小腰,一个驾一副大墨镜,一脸酷炫冷漠样儿。


  海滨城市的天都要蓝很多,天是天,云是云,一点也不模糊混沌。风丝儿丝儿地吹着,带着一点点海水的咸湿舔润了这个初醒的城市。太阳不大,却晒得厉害,就算打着阳伞皮肤也觉得烤。简单的早饭后,我们开始往城中心赶。近一小时的车程,阿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机说话,问问当地的特产、哪家店便宜、当地人爱去哪儿玩儿,嗲嗲的声音和司机聊得火热。我不爱和陌生人说话,也不爱听这些絮絮叨叨的,索性把车窗摇下来,吹着正午的风。


  “海!海!”刚一跨上大桥,就看到了桥底下波澜起伏的大海,我一边拉起阿丽的胳膊,一边兴奋地叫。


  “哇!”阿丽也立马被吸引了过来。


  在弧形的大桥下,是一片金光涌动的海面,飞旋的浪花在风声里追逐,低徊的海鸟披一身霞光,由近及远。大海的蓝比天色要深一些,起起伏伏涌出形状不一的漩涡。对于常年生活在山城的两个女孩儿,这一切都足以引发她们最浪漫而唯美的幻想。


  车从高速公路开进了市内,车窗外渐渐变得热闹,街道越来越繁华、路却越来越窄。林立的住宅楼,高端大气的购物广场,拥挤的人潮和堵塞的交通,青岛和其他大城市一样,向我们展示着它热情现代的一面。而我更留意那些低矮的红瓦白墙,间杂期间的欧派老建筑,车开得飞快,我来不及细看,只能一晃而过。


  “阿丽,那儿有一个葡萄酒博物馆!”我的眼睛抓住了疾驰而去的地标。“还有还有,这儿还有一个啤酒博物馆!”我转过头一脸有趣地看着她。


  “我们一会可以去看看,反正今天都得等兔子,待在旅馆多无聊啊!”阿丽知道我的喜好,我想去的,她都愿意陪我。


  “那个啤酒博物馆没意思。”师傅说话了。“就是以前的青岛啤酒厂,为了挣你们外地游客的门票,才建的,我们本地人都不去!”


  “啊~”我和阿丽相视一眼,有些无语。


  行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在一条高大梧桐树的路边停了下来。


  “哇!这么气派!”看着面前红色大酒楼,那豪华的大门、富贵的装潢,底楼是一家宽敞的海鲜自助餐厅,琳琅满目的食材就摆在大门口,我一阵亢奋。


  “错了,是里边那个!”


  顺着阿丽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大酒楼边儿上有一条小道,小道最深处有一个石灰路面儿的院坝,停着五辆沾着泥的旧车,几米之外搭一个草棚,下面摆一张木桌,上面什么都没有,几个歪斜的凳子随处扔着,旁边用钢线晾着两排紧挨着的衣服,大多是女生的T恤短裤,就挂在一楼那一排紧闭的窗子边。这是一栋三层土黄色小楼,一根落地水管挂在外边,两个白色大窗户像两只空洞的眼睛,一个旧式的空调外机旁刷了宽宽的一抹黑色油漆,上面用白漆写了一排字:798 Youth hotel,而它身后那栋稍高的大楼,全身都挂着绿色的塑料网,几个工人站在露出来的钢筋上。


  “我去!”我瞪大眼睛看着阿丽,这反差,简直不敢置信!


  阿丽一边讪笑一边推我往前走,“哎呀走吧!这么矫情干嘛啊!有些旅店外面看上去不怎么样,里面可是很好的!”


  最边上一行铁皮楼梯一直上到二楼,门口挂一个塑料门帘,我踏在铁皮上哐当哐当直响,转过身就朝着阿丽不停地白眼,她倒是一脸纯良,装作看不见。


  撩开帘子,在一阵清脆的滑珠声中,还来不及张嘴抱怨,我们两个就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叹:


  “哇!”


  看来阿丽刚才的话是正确的,有的旅店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里面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土黄的砖砌成凹凸不平的墙面,青色的木板,长短不一,顶上一把摇晃的风扇,古铜色的灯管嵌在里面。屋里弥散开淡淡的檀香,好像是来自那些痕迹斑驳的木质家具,他们像一个个沉默的长者,有好多故事却不说。阳光照不进的地方一盏昏暗的吊灯,不太暗也太亮,这干净的、陈旧的青年旅社,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老情调。


  “住店吗?”在半身高的柜台后面,坐着这家青年旅社的老板,一个健壮结实的青年男子,光头、黑脸、粗手臂,声音也粗。


  “嗯,我们在网上预订的!”阿丽连忙从粉红小包里把我们的证件一一拿出来,趁她办入住手续的空当,我仔细地四处打量:


  木框玻璃门上挂着一串串细小的红珠,刚才清脆的声音就是从它们身上发出来。门后的墙上贴着游客们泛黄的风景照,那些景点我叫不出名字却即将一一到访,而每张普通的脸上都挂着笑,疲惫又发自内心,那是我很久都没有的表情。


  另一面墙上贴着留言便利贴:


  来青岛看海!


  都是漂亮姑娘


  啤酒太赞了!


  崂山值得一去


  白花蛇水草,喝了你才懂


  ......


  我一边看一边不出声地笑。


  柜台后面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冰箱里镇满了啤酒,瓶装、灌装、青岛啤酒、崂山啤酒,花花绿绿的罐子,每一种我都想尝尝。旁边倒扣着密密麻麻的空杯子,住店的人可以随意取用,旁边的墙上写着:用完后请清洗。


  吧台后面,两张长桌长椅靠在宽大的窗边,另一头是一个高脚方桌。后边是一个圆形拱门,把一个大厅隔成了两个小厅,后一个厅里并排放着两张长桌拼成了一个大桌,中间一张太师椅,两旁一行长条凳,前面一个中式老书桌,上面供着财神爷。


  两个厅旁边是狭窄的走廊,走廊中间有一个洗手台,再往里走有两个岔路口里面是一间间的小屋子,还有楼梯通往底楼,我站在楼梯口向下看了看,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看够了没有?”阿丽双手抱着一沓绿色的床单,那床单累在一起差点高出她的头。


  “这是干什么啊?”我走过去拉过箱子,跟在她身后。


  “铺床啊!”


  “还要我们自己铺床啊!”


  “大姐!你以为你住的宾馆啊!”阿丽带着我走进一条分路,里面是密闭的几个房间,她腾出一只手掏出钥匙,打开了最里边一间。


  “咱们住的可是青旅!”


  “啊!”如果说刚刚我给这间名为798的青年旅社在心里打了个满分的话,当打开门的那一霎,看见房间里的陈设,可能就只有80了。


  狭窄,进门就是一张上下铺的木床,下铺宽一些睡两个人,上铺更窄,中间嵌木梯子。这两张床占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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