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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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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个招呼。


  “我小时候还抱过你,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要不是小沈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了。”


  余念下意识看向沈薄,企图从他的眼里搜刮到一丝讯息。


  沈薄介绍:“吴叔以前是你爸的朋友,你那枚玉就是他刻的。”


  “你查到这个份上了?”余念诧异地问。


  “你很在意,所以我就搭了一把手。但他不是知情人,拿了东西就走吧,不要把他牵涉进去了。”沈薄说。


  余念点头,问:“吴叔,我爸生前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吴叔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说:“他和我说过,如果你找来了,那就把东西给你,如果没找来,那就等二十年后烧了这些。你爸究竟做了什么,把命都搭上了……我也不管这些,但念念,听吴叔一句劝,这里头的水深着呢,你能收手就收手,可别像你爸那样了……”


  “吴叔,你别管这件事了,我会小心的。那我们先走了,您就当没见过我,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好,那你千万要小心。”


  余念记下了他温切的叮嘱,深深望了一眼由于常年劳作、脊背有些驼的中年男人,然后捧着那份东西,离开了小店。


  余念说:“如果可以,你帮吴叔找个新的地方开店吧。”


  “我有打算,不会让余启寒找到他的,别担心。”


  “嗯。”她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涉到案子里,也不确定这四周是否有余启寒埋伏的人。


  而不管她怀里的东西是什么,这一步也都是为了震慑余启寒用的。


  让他知道她已经掌握了至关重要的证据,逼他慌不择路到露出马脚。


  “这是警方的一步棋吗?还是说,我爸真的在生前留下这份罪证给我?”余念问沈薄,她不相信任何人。


  沈薄说:“东西是你爸留的,但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十几年前就设好的局。你爸应该是不想让你也陷入危险里,又或许这是他留给你的一根救命稻草,怕你遭到余启寒的迫害,所以才留下这张底牌。”


  “不管是怎样,我都陷入这个局里了,逃不了了。”


  余念小心翼翼拆开盒子里的东西,里头是一根粉色发带,是她小时候用过的,以及几张叠好的纸状物。


  纸张长时间闭合,有种冷硬的质感,混淆着木质抽屉湿冷的潮气。


  不知为何,余念的心情变得格外凝重,带着某种珍视的情愫,小心翼翼拆开纸张——是用软头钢笔写的信,是家书的格式,字迹娟瘦有劲,笔锋晕开,带着洒意与细腻的柔情。


  这是她父亲的字吗?


  余念的视线逐渐模糊,如同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雾气。她诚惶诚恐地抚动页面,再三小心,生怕损坏了丝毫。


  纸上写着:“未来的念念,你好。


  你收到这封信,就代表着爸爸可能出事了。我想可能是早一步离开你了,不然肯定会在把信交给你之前销毁它。


  想说的话有很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还是想用最浅显的话把世间最险恶的事情解释给你听,但一回神想,这个时候,你已经是大人了吧?如果再用童话式的语言解释错综复杂的事情,会不会被你耻笑呢?


  也不知道念念有多高了,会到爸爸的肩膀过吗?还是说已经有男朋友了?结婚了?没能帮你筛选结婚对象,也是我生前最遗憾的一件事。正好说到这个,那么就叮嘱念念一句——不管我和你妈妈在不在你的身边,不管有没有人守护你,你都是最好的姑娘。你坚强、独立,一个人长到这么大,所以不需要惧怕任何事物,也不需要自卑。一旦你的结婚对象对你不好,你就果断离开他。然后给爸爸烧点纸,说说话,爸爸会帮你在阴间咒死他的……


  你找到这封信,那就说明你很在意我的死,并且倾尽一生去查明我的死因。是女人特有的直觉吗?还是我的念念真的这么敏锐,早在从前就发现了什么?我也隐隐有一种预感,我们会以另外一种方式交汇在某个交点上,可能就是现在,你正在看我给你写的信,我正在给未来的念念写信。隔了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我们又见面了。


  写这封信的原因很多,一方面是我想给警方一点线索,在我被灭口之前,另一个是我总想着给你留下一点什么,聊以慰藉。但在那种情况下,我绝对不能让你知道任何东西,否则就会给你引来祸事。所以我就设置了一点小线索在吊坠里,你能找到最好,不能找到,那么忘记我,幸福安乐过完一生也很好。毕竟他承诺过我,只要我死了,就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长大。


  我很无能,没能够查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被他们盯上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告诉你,凶手就是余启寒,你的大伯。


  但不要给我报仇,能逃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如果你和警方联系上了,那么把吊坠交给他们,其他的由他们处理就好了,这封信也是我的警告,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我不想我的念念受到任何伤害。


  好了,纸都快写满了,再啰嗦下去,可能写满满一本本子都写不完。


  我很想告诉你所有我经历过的时季,所有见过的风景,还有我的人生阅历以及各式各样的能够让你少走歪路的叮咛。


  然而人的一生太短太短,终有人会从人生列车下车,然后长眠在自己的归属地。这种时候,也只能一笑置之,然后洒脱地挥手,说一声再见。


  我要下车了,念念。


  从这一刻开始,你要独自前行,与我道别,与过去道别。


  我一直爱你,以及衷心祝愿你幸福。


  那么,再见,念念。


  同时,我又希望你能安康长寿,再也不见。”


  余念看完了信,心口郁结了这么多年的执念突然消散了。她想伸手去捞,却什么都捞不到。


  她无所适从,以手掩面,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沈薄将她揽到怀里,温柔地抚她的柔顺细长的后发,以低低的声音哄她。


  余念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哭了好久都没缓和回来。


  她是第一次哭得这样狼狈,这样畅快淋漓。


  “还想哭吗?”沈薄问她。


  余念摇摇头,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眼妆都脱了,被沈薄用纸巾抹去浅浅的黑痕。


  “难受?”


  余念本想点头,却一时间又摇了摇头,“不难受。”


  她的的确确是不难受了。


  她见到了曾经历尽千辛万苦也想见到的人,和他在平行的时空间碰面交汇,虽只有一瞬,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但也足够了。


  余念已经得到了太多——有机会和一个人好好道别,各自忘却于茫茫人海中,已经了无遗憾。


  “接下来想做什么?你爸不是让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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