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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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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话,倒是今日这一下相互问安,才算第一次见礼。


  两人客气过,侯儒便请荣宏渊先行坐下:“殿下,以后每逢双日都是老臣的早课,单日则由尹大人讲,他出身青城书院,比老臣的底子更好,今日老臣带他一同过来,也好熟悉一番。”


  荣宏渊身份尊贵,荣桀对他又上心,给选的讲师足足有四位,经史子集治国农经,不一而足。


  不过能叫侯儒亲自领来给荣宏渊见礼的,这位尹大人想必不简单,荣宏渊便也起身冲他拱手,两人互换一个小礼,便算是见过了。


  从这一日起,荣宏渊便开始了读书生涯。


  他每日上午两门功课,下午则是一门文课一门武课,等下了课偶尔也不急着回后宫去,不是留在勤学馆做课业,便是在校场练习骑射,日子倒也过得充实自在。


  冬雪融化,春花烂漫,一晃两年过去,荣宏渊已经习完启蒙书本,开始读四书五经。


  两年时光,他的个子猛的窜了一个头,如今站在那里,已经是个小大人,有点子太子威仪了。


  临近颜青画的千秋节,他想着给母后准备个别出心裁的礼物,下了课也没急着回宫,反而留在勤学馆里苦思冥想。


  张大宝就跟在身边,低声劝解:“殿下就抄份经书,聊表心意罢了。”


  皇后娘娘最是简朴人,往年里千秋节,朝臣夫人都不敢上太过华贵之物,别等着马屁拍到马腿上,自打脸可就不好了。


  殿下前两年还小,一般也就准备些幼稚礼物,什么亲自做的绢花风筝之类不一而足,在大人看来,自是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


  不过他那么小一个娃娃,能给准备出来已经十分有孝心,可是得了满朝的夸赞。


  到了今年,他越发懂事起来,一想起自己做的那个紫了吧唧的大绒花,就羞愧得满脸通红。


  当时的自己怕不是个傻子吧。


  是以今年,他便立志要做个别出心裁的礼物,好叫母后高兴高兴。


  到底要做什么呢?


  太子殿下苦思冥想,还是没什么头绪。


  也难得今日侯儒整理书库,没来得及回宫,路过书房门口见他在那发愁,不由转身迈步而入。


  师徒二人也是两年的情分,荣宏渊对这个贼精明的太傅也是越发了解。


  个别老学究肚子里的墨水或许比他多,但绝对没他的黑,前朝那么多大臣,荣宏渊也就看他鬼主意多,平日里倒是一派仙风道骨,私底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越是如此,荣宏渊也更愿意同他辩论,每每都能从他那听到新的辩解,这也是他越发刻苦的因由。


  辩论从来没赢过,当然要认真读书了。


  “殿下怎么还没走?”


  师徒两个感情倒是不错,因此侯儒这般一问,荣宏渊便利落答了:“学生还是想给母后准备一个新鲜礼物,若是同旁人一般,便也没了趣。”


  到底是小孩子脾气,什么都想比别人做的好,侯儒心里头偷偷笑两声,脸上却依旧是很严肃的。


  “陛下送给娘娘的贺礼,无论是什么自然都比旁人的要用心,”侯儒顿了顿,“您便是送一份刚摘的花儿,娘娘也会十分欢喜。”


  荣宏渊倒是一愣。


  侯儒轻声笑笑,耐心说道:“殿下对娘娘心是最诚的,娘娘心里头最是清楚不过,便是去岁那一朵绒花,娘娘都特地戴了两日,从未说过半句不好。”


  荣宏渊微微偏了头,倒是一副沉思状。


  侯儒知道他听进去了,便道:“给亲近之人送礼,只要用心,便比别出心裁强。同理,为人办事也是如此,虽不说事事一定都要做到最好,但只要尽力而为,便也能问心无愧。”


  说完这句,他自是风轻云淡走了,留下荣宏渊坐在那,一直留到金乌西斜,才回过神来。


  张大宝小心翼翼问:“殿下,这就摆驾回宫?”


  荣宏渊心不在焉嗯了一声,被他扶着出了殿门。


  门外,一阵微风吹拂,竟是满园飘香。


  自是“有木名丹桂,四时香馥馥”,荣宏渊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走,回宫!”


  第122章 番外二·二


  这一年的千秋节, 荣宏渊给母后上了两份贺礼。


  一份是丹桂飘香画卷,一份是亲手做的桂花酥, 颜青画见了这两份礼,眼眶都红了。


  荣宏渊论虚岁也不过才七岁,却也已经有这份孝心, 如何不叫她感动呢?


  虽说因着年纪小,桂花酥他只动动嘴, 手都没沾过,而长卷画的非常稚嫩, 桂花只有个大概的形状,一点的飘逸都没有, 可颜青画却也稀罕得不行, 每日里都要拿出来反复瞧看,惹的荣桀都要说她:“以前我给你送的画,你怎么没这么喜欢呢?”


  颜青画一听就笑了:“这话若是叫你儿子听到, 准又要笑话你。”


  自己家这儿子,什么性子做父母的最了解,他表面上装的比谁都好, 心里头如何想的却从来不说, 便是跟他老子斗智斗勇, 每次输了也都是一副可怜样子, 好叫颜青画心软去哄他。


  “这小子真是贼精贼精的,”荣桀叹一句,“叫侯太傅做他夫子, 最是合适了。”


  这一老一少,性子倒还挺像。


  如今安和殿里多少阁臣还念叨着侯阁老的好,却不知道当年被地里被他坑过多少回,这么多年也没想明白。


  自己儿子,自然怎么看怎么好,颜青画就说:“这不是挺好的,将来……总也得能管得了别人。”


  荣桀点了点头,声音略压低了些:“等他大些,咱们就不用再守在宫中,大越幅员辽阔,山河壮丽,总也要把岳父的那份堪舆图画完,了却他的遗愿。”


  颜青画摸着那份笔锋稚嫩的丹桂飘香图,微微勾起唇角:“都听你的。”


  泰和十三年,太子十岁了。


  仿佛一晃神的功夫,他便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长成为英朗俊俏的少年郎,因着随了父皇的身量,十岁的他瞧着挺拔威仪,竟依稀有些青年人的样子了。


  如今侯儒已经上了年纪,因着每隔一日都要进宫教导太子,倒也硬朗,走路也还算利落。


  这一日他进了书房,见太子正捧着书在那发呆呢。


  侯儒倒是很少见他这般样子,不由轻轻咳了两声,问他:“殿下,这是有何事?”


  书房里这会儿都是太子自己的人,就连两个守门的黄门都是,没什么不好说的话,他闻言顿了顿,好半天才道:“最近,母后……心情总是不美。”


  倒是没成想他会说这么一句,侯儒微微愣了愣神,立即道:“前些时候端午宫宴,老臣还见过娘娘,瞧着也还是一如既往。”


  这位皇后娘娘端是大气通透,其实私下里他都跟自己夫人说过,论说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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