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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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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寻也凑热闹,让岑冉给他介绍,条件报了一大堆,岑冉打断说:“我周围哪有那么多小姑娘可以给你挑?”

  他周围男生居多,没谈过多少恋爱,偶尔空了还会抱有幻想,女生全是一心投入学术的强人,不屑于在这方面浪费时间,给杨悦拉一拉红线倒还适合,顾寻要是想搞基,那也勉强试试。

  “最近我弟要结婚,可把我愁坏了,我说他一个大小伙子,那么急着结婚干吗?新娘还会跑了吗?”杨悦抱怨道,“这会儿在亲家家里吃饭呢,别人有了媳妇没了姐,他有了媳妇坑害姐,我天天被家里催得不行。”

  “你这就不懂了吧,早点领证早点心安,悬着有什么意思。”顾寻说,他讲完觉得不妥,岑冉和洛时序没法领证,虽然岑冉脸色不变,但他急忙改口,“当然,感情深了是有没有证无所谓,跑天涯海角也是成双成对的。”

  桌上岑冉再三强调他不喝酒,开着车没人送回去,出了市区叫代驾不方便。被顾寻和李嘉茂架着喝了两杯。

  他酒量不行,ktv里喝过一次,毕业会上喝过一次,后来的庆功宴里从来不沾酒,他社交能力没洛时序好,也不打算强求着提升自我了,除了谈恋爱,也属于全神贯注于学术研究的人。

  从高中毕业至今已经有四年半,岑冉的酒量在原地踏步,别人的酒量是突飞猛进,他以为洛时序算是能喝酒的人,主要洛时序这人有点坏,没醉也会装醉,到了床上耍流氓,把没醉的人吻得满是酒气,再吃干抹净,没想到一个个拿瓶吹。

  顾寻去东北读了四年,如今回来当程序员,天天在办公室里敲代码,然而这小隔间控制不住他活络的心,抽空还当当游戏主播,如今已经粉丝众多。喝多了开始去找另一桌上的郑老师,说自己一学期被收了十几部手机,到后来没钱给女朋友买礼物。

  郑老师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要是买礼物谈恋爱被发现,女朋友也和手机一样处理的。”

  他还在高三奋斗,送走了一届又一届学生,在老师里不算年纪最大的,梁老师已经老了,打算下学期送走这一批便退休,看顾寻上蹿下跳和当年那样,便来看看岑冉。

  岑冉满上了自己杯子里的酒,郑重地说:“梁老师,我敬您一杯。”

  梁老师坐到顾寻的位子上,在喧闹的饭局里聊了聊岑冉最近的科研成果,按理他也能和洛时序一样,拥有丰厚的薪水和活络的交际圈,就算不善言谈,至少本事在那里,不会造成多大困扰。

  可也没人比他更适合做一行了,能够静心地默默坚持,几年如一日投入于看不见物质回报的学习。

  “序哥怎么没来啊,我还记得当初毕业会,他喝得抱着杆子。”有同学提起来。

  岑冉说:“出差去了。”

  “嗨没事,我弟结婚宴上他和冉冉当伴郎,都跑不了。”杨悦道。

  毕业会是七月份开的,和岑冉生日凑在一起,本来两人还都激动着,他红着脸和父母说今晚睡在岱州同学家里,再在饭店附近开了房,没想到洛时序因为得了理科状元,被一众人围着喝酒,他们俩出了饭店,洛时序抱着电线杆吐得干呕。

  岑冉不太想回忆自己十八岁生日是个怎么糟心的夜晚了,照顾一宿夺掉自己理科状元光环的人生赢家。

  第二天他腰酸背痛地醒过来,见洛时序慢慢睁开眼,先是看到两人衣衫凌乱地丢在地上,估计洛时序以为在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内心后悔万分,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也没发生,我听你唱了一晚上的葫芦娃。”岑冉面无表情地起来给他倒水,打碎了他的幻想。

  当下说起来毕业会,岑冉便想发笑。后来他们没机会再同床共寝,整个暑假岑冉快把天花板望穿了,而洛时序大概也是看着地板在叹气。

  军训期间他们整个学校去野外拉练,洛时序半夜来找他,两人在单人帐篷里接吻抚摸,最后没做到最后一步。

  那个晚上刺激得要命,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周遭景象,同学们在远处入睡了。洛时序摸到他的后腰,和他说:“故意把帐篷放得那么远,在等我吗?”说完,突然教官吹哨,来了个半夜紧急集合。

  这可能是喝醉酒的后果吧。岑冉抿了口眼前的红酒,感觉到自己再喝要上头了,于是打算早早离场,找家酒店住下,起身三次都被同学们拦下来,又是各种劝酒。

  “来迟了。”

  门被推开,场面稍微没那么闹了,大家循声望过去,是洛时序。

  看得出他是赶着过来的,还拖着个拉杆箱,俊朗的面上不见倦怠,大学四年许多人发胖了,或者进了社会变得颓唐,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得体样子。

  洛时序项目提前结束,他为此忙碌了很多天,才得以成功改签机票,直接飞到岱州,幸好赶上了同学聚会的散场。

  和老师们一一问好,再坐到岑冉身边来,又被灌了几杯酒的岑冉已经面颊飘了一抹红晕,和害羞又有区别,此刻眼神里带了鼓迷糊劲。

  洛时序坐得不久,说要送岑冉回家。岑冉乖乖地被洛时序抱着肩膀,说是回家,一起拐到了附近酒店里。

  和毕业会那次差不多的场景,这下人物互换,岑冉没醉得那么厉害,拖着鼻音说要洗澡,还不肯让洛时序陪,说洛时序就爱趁人之危这一套,然而洛时序一松手,他便又软趴趴地靠着洛时序的胳膊。

  “小祖宗,想干嘛啊?”洛时序道,“半个月没见,脸好像瘦点了,相思病?”

  “再晚来几天,你可以来你们叉院找我,门口立的那块石头就是我。”岑冉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洛时序读的专业在交叉信息研究院,简称叉院,岑冉下课早便会跑到那里等洛时序,等不及了便总在花园那边晃荡。日子久了,老教授眼熟他,说他是望夫石,最初岑冉会不好意思,一连几天不肯再去,后来干脆和老教书混熟了,校园里见到还会招手。

  岑冉轻轻地笑着,嘴上还骂了句话,便被洛时序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他先去浴缸里放着热水,再折回到床边。

  冬□□服穿得多,岑冉听着他奶奶的话,一定要高领毛衣里再加一件低领毛衣,还是还嫌冷,在棉毛衫外面套条羽绒背心。

  面前的岑冉如此打扮,脱衣服费了洛时序一番功夫,而岑冉和小孩一样,瘫在床上就抬抬胳膊伸一下腿。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洛时序的手机响了响,他接通电话喊了声“妈”,床上的岑冉有了反应,迟钝地打了两个滚,不料动作太过,直接翻到了地上,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讲完自己明天回家住几天,洛时序挂了电话,无奈地揪了下岑冉的耳朵,正要再干些什么,再想起之间被打断的各种经历,忙去门口确认了下是不是设置成了禁止打扰。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吗?”洛时序问他。

  岑冉嗯了下,说:“你弄疼我了。”

  “你也夹疼我了。”洛时序说。

  “建议洛先生迅速换个话题。”岑冉面上更烫了,撇开头。

  “洛先生想邀请岑同学共度良宵,不知道他认为好不好。”洛时序把他扶起来,舔了下他小巧的耳垂,再触碰到他湿润翕动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他再继续说,“我可以抱抱宝宝吗?”

  岑冉的睫毛扇过洛时序的脸颊,他带着三分醉意,扬起嘴角笑得有些狡黠,看着勾人。

  他拉着对方的领带踮起脚尖,悄声说:“哥哥,来啊。”

  ……

  昏暗的灯光照着两人,时有暧昧的声响再息于夜里,情爱总是蚀骨,烧得人眩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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