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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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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不是这个。

  耿文倾咋舌:“说起来,小白同学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了,他身边追求者从来没少过。你说会不会这回追他的人里,有他喜……”

  南钺横他一眼。

  耿文倾刹住嘴里的火车,比出抱歉的手势,把“喜欢”两个字呸出去,换了种可能性:“你最近是不是惹人家不开心了?”

  说完他又给自己嘴巴来一下。

  越说越不靠谱,问的什么屁话。

  结果南钺下一句就证实了他的屁话:“昨晚他哭了。”

  耿文倾:“??????”

  比不开心还猛?!

  耿文倾苦口相劝:“十年兄弟!你快十年才结成婚,能不能珍惜一下来之不易的革命果实?”

  南钺面无表情。

  耿文倾领悟过来:“……不是你惹他?”

  南钺显然正被这点困扰:“不知道。”

  耿文倾陪他一起困扰:“那他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南钺仔细回忆,答:“没有。”

  “家里出事了?工作上有麻烦?”

  “没有。”

  “他哭之前总该有预兆吧,接触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

  “我。”南钺答。

  耿文倾愣:“你?”

  南钺眼神闪了闪:“只接触了我,在床上。”

  耿文倾:“……”

  耿文倾:“…………”

  耿文倾痛心疾首:“你是禽兽吧?就不能克制一点?”

  南钺深吸一口气:“没进去。”

  “没、没进去就哭了?”耿文倾心知南钺没什么特殊癖好,忙拱手,“对不住,是我污。”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耿文倾干着急也没办法,难得正儿八经道:“南钺,你回去直接问他吧,早点弄清楚,早点想办法,躲不过的。”

  南钺松下肩背,手肘抵在膝盖,将脸埋在掌间抹了一把,静默良久才道:“我怕我解决不了。”

  他当然知道躲不过去。

  他只是不知道万一真到了必须离婚的地步,自己该给江景白什么回应才好。

  同意离婚?绝对不可能。

  逼迫对方?他也做不到。

  进退两难。

  能让南钺这种铜皮铁骨的神人接连失态两次,耿文倾由衷佩服起江景白这号人物了。

  他还清楚记得上次是南钺一脸振奋地告诉他,江景白在相亲,江景白喜欢男人。

  耿文倾抛了抛手里的游戏手柄,坐到南钺身边,本想拍拍对方肩膀,劝上两句好听的,南钺突然看着窗外站起身,顺手把带来的公文包拎上。

  “这就要回去了?”耿文倾目瞪口呆。

  神人不愧是神人,说拨云见日就拨云见日。

  “嗯。”南钺握着车钥匙便要离开。

  耿文倾好笑:“你又不怕自己解决不了了?”

  “怕。”南钺脚步顿了下,还是快步往门边走,“但是要下雨了。”

  耿文倾瞥眼窗外,云层遮得很厚,已经看不见月亮了。

  “开车来的,没伞也淋不着多少吧。”耿文倾道,“再不济用我的呗。”

  南钺和他在意的点完全不一样:“恐怕会打雷,他近期一直在看灵异小说,一个人在家,可能会怕。”

  耿文倾听罢愣住,等南钺出了门,高咧嘴角笑出来。

  爱让人变傻。

  难怪变傻狗。

  ——

  夏天的雨落得急,云层叠来不久,豆粒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往窗户上砸了。

  江景白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撩着窗帘往外看。

  已经十点了,南钺还没回来。

  他按亮手机,没有来电,没有短信,微信的聊天记录也停留在今天下午。

  江景白的眉头早在不自觉间皱了起来。

  他心里本就堵着疙瘩,这两天又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更加憋闷,神经被压迫得濒临迸裂,说离婚时不乏冲动的成分在内。

  南钺深沉稳重,江景白料不到他会被一句离婚搞得狼狈遁逃。

  刚进家门还因对方不痛不痒转身就走的冷淡态度心里发凉,此时一方面责怪自己没挑对提离婚的时间,一方面暴雨天气视野太差,惦念南钺的出行安全。

  眼下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像南钺顾虑的那样,去联系小说里的恐怖情节。

  江景白眼睛巴巴地对准楼下那条长路,懊恼地“啊”了一声:“……早知道等到周末再说了。”

  他垂眼看着和南越的聊天界面,输入框关上又点开,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指尖往软键盘上按,余光扫到楼下有一星光亮从远处拉近。

  是车灯。

  江景白认出那是一辆车,立马舍了手机,贴向玻璃,睁大眼睛努力辨别,简直像一只趴着窗户期盼主人赶紧回家的漂亮长毛猫。

  雨太大了,夜色也暗,他只看清那是辆黑车。

  江景白拿不准是不是南钺回来了。

  而车主好似看见他一般,在宽敞无人的路中央突然切了两下远光灯,充作回应。

  江景白的心跳瞬间跟着用力起来。

  一时间甚至忘了自己才跟南钺提过离婚的事情,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小跑去玄关,等南钺换鞋进门又反应过来,胸腔里顿时沉甸甸的。

  南钺的心情也是高空直坠:“晚饭吃了吗?”

  “吃、吃了。”江景白撒谎,“你呢?吃过了吗?”

  “嗯。”南钺也撒谎。

  他定了定心神,示意江景白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

  南钺在他对面,直面现实:“为什么?”

  问的什么无庸赘述。

  江景白敛着眼睛:“相亲的时候……说过如果不合适,可以分开。”

  南钺佯装镇定:“具体指哪里?”

  江景白嘴唇嚅了嚅,没说出话。

  “日常相处中,如果我有让你感到不适的习惯或举动,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南钺见他不答,艰难挤出长句。

  江景白局促摇头。

  南钺真的特别好,即便离婚,他也不想编造对方不好的谎话。

  “……是我的问题,比较麻烦。”江景白生性腼腆,羞于直接说出床事,只能一点一点给自己铺垫打气,“我们相识时间不长,感情还不算深……”

  江景白说的心里抽了下。

  南钺听的心里也疼了下。

  “我做不到让你一昧迁就我,既然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想,还是即时分开比较好。”

  南钺盯住对方扑上扑下的睫毛,喉结滚动:“谁说感情不深。”

  江景白被打断,没说完的话陡然卡在嗓间。

  南钺面上风云不起,尾声却难以察觉地轻微颤抖:“我喜欢你,喜欢得足够深了。”

  第二十一章

  南钺对他, 又何止只是喜欢。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江景白有些手足无措。

  这话的内容和南越的神情语气简直扞格不入。

  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份量究竟如何,但是在我这里,我的先生,只能是你。”说出这些,南钺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景白这下听清了。

  他心脏忽上忽下,耳根顿时红了。

  南钺样貌冷峭, 为人也清淡寡言, 一看就是慢热的性子。

  他相亲是被家里逼的,并非本意,闪婚也只是为了应付长辈,图个清净, 婚后虽然对江景白照顾有加,可凡事不惊不喜,波澜不生。

  结婚近两个月, 江景白始终没觉得自己真正看透过他,只当南钺以婚姻责任为重, 是块短期不易捂热的冷硬石头,反而只有自己隔三差五偶有心动,像个没出息的感性傻子。

  恋爱三年如胶似漆的模范夫妻都有裂隙,他没法心安理得地让一个靠结婚摆脱困扰的人重陷困扰。

  这才想要快刀斩乱麻, 免得给南钺添麻烦,平白拖累了对方。

  现在一听南钺对他也有好感,还将他捧在意料之外的高位, 江景白真是跋前疐后,进退维谷,急得他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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