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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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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钺今天没等天色暗下再来接他,六点不到便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店里。

  江景白正站在柜台后打电话,见他这么早来惊讶扬眉,点点壁挂花篮前面的小藤椅,示意他先过去坐着。

  南钺没打扰他,缓步穿过各类格架,视线刁钻地从花叶罅隙里钻出去,聚焦在几步开外的小青年身上。

  可能是他盯得太过肆无忌惮,让小青年有所察觉。

  江景白的眼睛突然转向他,直接跟他对上。

  南钺刚要产生被窥穿心事的窘迫,江景白又飞快垂眼,心无旁骛地继续和通话那端的人说话。

  南钺坐上藤椅,乖乖管住自己的眼睛,努力把粘在江景白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附近的花藤上去。

  “是不是觉得这面墙设计得超级棒。”长有一对小虎牙的店员笑嘻嘻凑上前,“这些挂篮都是我们老板的作品,他可厉害了,平时插花剩下的小花小草随手捣鼓一下就能脱胎换骨。”

  南钺心有同感。

  别说一面墙,整间花店都被江景白打理得很有特点,同时兼顾了低端店铺的亲民和高端店铺的格调,整齐洁净,服务周全,自然生意兴隆。

  小虎牙说完递来一罐凉茶:“店里老顾客有朋友要开餐馆,月底搞开业活动,客人推荐了咱们店来做花篮,店长正跟对方谈着呢。”

  南钺点头道谢,接下凉茶,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小虎牙摸摸一头小板寸:“今天挺热的,你不渴吗?”

  “不渴,谢谢。”南钺冷淡道。

  小虎牙“哦”了声,随口说:“这是店长让我拿给你的。他说你嘴巴看着有点干,可能工作太忙没来得及喝水,还特意让我别拿太冰的,怕你直接喝了胃里难受。”

  南钺:“……”

  没等小虎牙把话说完,他便默不作声地把凉茶重新握回手里,一开拉环,直接就往嘴边送。

  小虎牙:“……”

  所以这到底是渴,还是不渴?

  小虎牙知道江景白是相亲结婚,和这位冰块脸没什么感情基础,作为江店长的头号小迷弟,他还想多说两句掏心话,让南钺一定要对店长好。

  结果冰块脸喝了一口凉茶,目光冷冷地斜去其他方向。

  小虎牙跟着转头,找准南钺在看的人,心里一咯噔。

  那是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男人,人高马大,体格健硕。

  小虎牙记得他,好像是健身教练来着,被店长拒绝后不死心,时不时还来店里刷存在感。

  男人显然认出南钺是江景白的结婚对象,原是面色不善地打量过来,被南钺凉飕飕地瞥上一眼,老实把视线收了回去。

  “呃……”小虎牙卡壳了下,“虽然店长的追求者是多了点,不过他从来不吊人胃口,全都果断拒绝掉了。”

  南钺当然知道江景白的感情观很正,但这并不妨碍苍蝇烦人。

  他冷眼看男人挑了几株花,快步奔刚挂断电话的江景白过去。

  嘶,有点不爽。

  江景白看向男人,男人在对他说话,江景白也说话了。

  南钺坐立难安,不畅快地用指腹敲打几下藤椅扶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就跟玩具被人觊觎的小屁孩一样臭脸。

  他隐约觉得胸闷气短,又见江景白出了柜台,越过男人,手上戴着戒指,径直向自己走来。

  南钺身体里的烦躁咻地一下泄了出去

  男人想指名江景白插花,但是江景白拒绝了对吧?

  肯定是拒绝了。

  南钺余光扫过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和江景白同款的婚戒。

  ……啧,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南钺:啧,舒服。

  剧本:别急着得瑟啊兄弟,不舒服的在后面呢。

  第十章

  “不用工作?”南钺站起身,存在感翻倍。

  江景白越靠近他,视线越要抬高,到最后必须微昂起头才能和南钺对视。

  这个角度不太妙。

  很容易联想到昨晚被对方锁在镜前,如同将死之人延口残喘的境地。

  江景白指尖往掌心蜷了蜷,不留痕迹地往后小退半步:“今天结束了。下午我和佳佳商量了预约问题,以后不用每天都待到很晚。”

  其实花店一旦经营到这种规模,江景白作为店长并不用全天都在,只是他常年单身,来来去去都是一个人,就算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倒不如待在店里插插花,听店员们扯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家里多了一位先生等他回去,江景白的时间总算开始与人共享。

  “预约?”

  “嗯,有些单子目前只能我来做,以前我很多时间都在店里,就没细化过提前预约的事项。”江景白解释。

  南钺眉梢一跳,看了眼刚刚的男人,想问江景白之所以拒绝那人的指名,是不是因为他不符合新的预约要求。

  如果男人改天预约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拿到江景白给他插的花了。

  南钺嘴角动了动,又感觉这问题太刻意,显得很小肚鸡肠。

  江景白没注意到南钺的欲言又止,却接收到小虎牙意有所指的挤眉弄眼。

  他花几秒钟理解了下,弄清小虎牙的暗示后差点失笑。

  江景白抬眼瞄了瞄南钺古井无波的正经脸,尽管不认为对方会在意这种事情,还是假装漫不经心地随口补充:“不过今天来不及和老顾客打招呼,要从明天开始正式执行。”

  那拒绝男人的原因是什么就很显而易见了。

  酸飘百里的醋坛子被严实盖紧。

  南钺面色如常道:“嗯。”

  ——

  这两天搬家连着领证,江景白露面时间锐减。

  花店标志性的小老板突然不容易见着了,别说勤来光顾的熟客,就连隔壁几家店的人碰到林佳佳他们都会忍不住多问两句,听说江景白结婚后个个吃了一惊。

  “那个长得特别俊的花店老板最近结婚了”,这消息早在昨天就成了半条街的八卦谈资。

  江景白和南越离开时,旁边美甲店的女老板恰好出来透气,看见两人立马笑了:“小江,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张姐好啊,”江景白也对她笑,“我们正打算回去呢。”

  南钺闻言怔了下。

  “我们”这个词温温柔柔地弹进耳廓,震得人心软。

  女老板这才故作诧异地瞧向南钺,明知故问:“哎哟,你们是一起的啊。这位是?”

  江景白大方介绍:“这是我先生。”

  南钺礼节性地向对方略一颔首。

  “啊,你好你好。”女老板热情回应,“我就说呢,你俩站一块儿这么登对,原来是一家人。”

  江景白含笑看她,客套两句。

  “购物中心新开了家烤鱼店,我中午带孩子去了,味道还不错。你们也该吃饭了吧,要是没想好吃什么,可以去尝尝。”女老板下巴往商厦一指,推荐道。

  江景白道了声谢,和女老板挥了挥手,果真让南钺陪他去一下广场对面的商厦大楼。

  商厦五层是美食城,女老板说的烤鱼店就在那里。

  南钺和他并肩而行:“要吃烤鱼?”

  江景白反问他的意见:“你想吃吗?”

  南钺没答自己想不想吃,抬手撩开磁吸门帘,示意他先进去:“你好像不太喜欢吃鱼。”

  江景白扭头看他,眼底难掩惊讶。

  自己的确不怎么喜欢吃鱼,不过南钺是怎么知道的?

  南钺刚把门帘放下,转目便对上江景白的视线。

  他嘴角轻提,正要开口,余光扫见前方挽臂打闹的年轻人,单手捉住那截窄腰,轻巧把人捞到身前:“走路不要东张西望。”

  浑厚低沉的嗓音近在耳畔,说话间呼出的热息一直扑到脸上。

  那股独特好闻的须后水味熏得江景白毛孔猛缩。

  他耳尖不受控制地哆嗦几下,慢慢勾出一弯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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