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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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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叫赵斯余的男人,从来都只会骂他,从小就不喜欢他。和他那个爹妈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赵楚歌早就失望至极,根本不会对赵斯余报什么期望,毕竟能把十几岁的儿子送进精神病院关了差不多十年的人太少见,明知道他是正常人,可为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宝贝儿子,硬生生把他扔了进去,不管不问。

  赵楚歌恨,他怎么可能不恨,眼前这个男人辜负了他爸爸,还和他那个名义上的爷爷夺了他外公的家产,还不顾骨肉亲情对他这个同样是亲儿子亲孙子的人置若罔闻,他不恨才怪。

  赵楚歌的手在裤兜里攥成了拳头,看着赵斯余咄咄逼人的样子他真想狠狠地捅这男人一刀,让他去死。

  可是不能,这样不够痛苦,他早晚要让赵斯余生不如死,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心里恨不得这男人去死,面上却一点不显,眼里的恨意丝毫不表现,能让人看到的只有讽刺,笑的那几下足够让赵斯余知道他只是个会耍表面威风的纸老虎。

  这非常符合赵楚歌的人设——啥也不是只会靠家里的二世祖纨绔子弟。

  在赵斯余那一家五口眼里,赵楚歌的确是上不来台面,即使他才是名正言顺的赵家嫡子。

  赵楚歌尽管累得连嘴都懒得张,但还是开口,对着赵斯余没什么感情地说道:“父亲,我要休息了。”

  见赵楚歌今天没和他大吵大闹,赵斯余就知道,赵楚歌的抑郁周期到了,所以骂人的声音更大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爸爸,你连句话都懒得和我说?”赵斯余总有理由恶人先告状,他非常悲痛地看着赵楚歌,就好像在看一个叛逆不听家长话的孩子。

  赵楚歌的神情更加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说道:“父亲,您不用这么悲伤,我还没死呢,希望我死了你也能这么伤心。”

  “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吗?”赵斯余指着赵楚歌的鼻子怒吼道。

  赵楚歌对几乎每天都要上演的画面早就免疫了,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很虚伪,上至赵家那个为老不尊的老爷子,下到那几个保姆佣人,都对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过赵楚歌不在乎,他这人,失去的太多,拥有的太少,真正在乎的没几个,所以他对很多东西都嗤之以鼻。

  赵楚歌径直上了楼,路过赵斯余时,赵楚歌淡淡地说:“父亲,有其父必有其子。”

  赵斯余被他气得好像快要背过气似的,赵楚歌非常“好心”地问道:“父亲,要不要我把家庭医生叫来?您要是被气死了,那我可真是罪过了。”

  说完赵楚歌就上去了,把赵斯余留在了原地。

  赵楚歌双手插在裤兜里,轻佻地吹着口哨向房间走去,忽然脸色一变。

  他刚想起来,自己买的避.孕.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还没吃呢,万一中了怎么办?

  他有一种不管不顾跳下楼的冲动,头在墙上用力撞了几下,直到有些发晕,赵楚歌才勉强镇定下来。

  赵楚歌无力地床上一倒,阖上眼皮,心烦意乱,心里躁狂的想要发疯,最后翻出药盒连水都没喝就吞了几片药,然而还是隔了好久才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赵楚歌想,除了陆笙平应该没别人,这世上对他好的人可从来都不多,于是他给陆笙平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果断把陆笙平的号码拉黑了。

  第4章 电话

  赵楚歌第二天在家待了一上午,他有些难受,在房间里躺到了日上三竿才下楼,赵楚歌精神不太好,感觉身上也更疼了,心里把陆笙平又骂了一遍。

  赵斯余早就去了公司,家里留下的是赵斯余的现任妻子田蜜,还有赵醇和江丽,就是赵斯余的父母,赵楚歌所谓的爷爷奶奶,当初想尽办法要送赵楚歌进精神病院的就是他们。

  每次见到他们赵楚歌都觉得特别恶心,赵耀是他们的孙子,他难道就不是了吗?凭什么这么差别对待?

  但是他回来也有一两年了,恶心恶心竟然也习惯了,至少看着那群人渣的脸他可以吃下饭了,不会吃几口就想吐出去。

  赵楚歌现在非常抑郁,即使外面的天气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也不能挽救他败坏到极点的心情。

  一拳砸到洗手间的镜子上,血迹顺着赵楚歌的手流下来,缓缓滴落到地板上。

  镜子的碎片哗啦啦落了一地,破碎的倒影中折射出赵楚歌阴沉沉想要杀人的面孔。

  时空被人带走了,是警察带走的。

  赵楚歌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问了护士才知道,赵楚歌又赶去警察局询问情况,却得知时空已经被收押。

  而且警察透露出来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整他们,要么针对时空,要么针对赵楚歌,不管是针对他们俩谁,赵楚歌现在都没什么精力去思考。

  他脑子乱到了极点,回想了一下自己得罪过的人,发现太多了,毕竟他作为一个纨绔子弟整天和人吃喝玩乐,总免不了和一些人起冲突,而且为了表现出他到底有多混账,有多一无是处,还得罪过不少人。

  也就是说值得怀疑的目标太多了,范围也太广了,以赵楚歌现在的脑子是什么也回想不出来的。

  赵楚歌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思考,他必须冷静下来才行。可越是想冷静就越是暴躁,赵楚歌靠在洗手间的墙上,垂着头看自己的手,血还在流。

  赵楚歌觉得自己有一种病态的快.感,看着鲜血流到地上他感到很爽快,甚至他希望血流的越多越好,最好他的血液全部流干才痛快。

  静静看了一会儿,赵楚歌的理智终于回笼,他不能倒下,也不能死,那些赵家人该偿还的罪孽还没有赎清,他还要报仇。

  赵楚歌抬起拳头舔了舔伤口,最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去另一面镜子跟前照了照,觉得自己看上去正常了一点才走出去。

  赵楚歌没回赵家,他直接去了自己在外面的住所,因为情绪不稳定他也不敢开车,直接叫的代驾。

  作为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赵楚歌深知自己必须有夜不归宿的习惯,所以表面看上去他经常流连花丛,实际上他都是来这里住,流连花丛的人都不是他。

  因为赵楚歌有病,而且他讨厌和人离得太近,和戴坤在一起是迫不得已,被赵斯余逼得太紧,赵斯余总说让他找个人安定下来,强迫他和戴坤交往,但两人平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而且他才发现赵耀和戴坤的关系不一般。

  和陆笙平睡了是意外,他也没想到随随便便就被下了药,又随随便便就能和大佬睡了。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少不了刺激。赵楚歌虽然回忆不起来那天晚上的运动了,但从他到现在还浑身酸痛这点就可以看出,陆笙平非常强大,且体力不是一般的好。

  赵楚歌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平心静气,听到手机有一声短信的提示音就拿起来看了看,抬眼间对着车窗外匆匆一瞥,就看见了刚才还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人。

  陆笙平正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走在前面,脸上看起来似乎带着笑,仔细看又好像没有。

  赵楚歌立马把目光转移到手机上,省的被陆笙平发现了。

  尽管陆笙平根本就没往他的方向看。

  赵楚歌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也许是怕陆笙平又和他说一些让他心烦意乱的奇怪的话。

  但更主要的是,陆笙平是大佬,他怕是很正常的。

  赵楚歌这样对自己说。

  他和陆笙平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该是这样。

  他和时空是已经深陷泥沼不可救药的人,所以没关系,所以无所谓,他怎么还能拉别人下水呢,这是不公平的,也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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