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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北晓谈完话后,应肃点开私信还是一片骂娘声,还有让他去死的。他的骚扰远比徐缭那的声势浩大要小场面得多,不过人几万条,他几千条,只是徐缭能屏蔽,他却不行,毕竟是工作号,总不见得关闭私信跟评论,细细思索片刻,发了张合照,言辞十分恳切。

  应肃V:多谢诸位关心,身体尚佳,婚姻美满,未存死志,不劳几位担忧操劳,日日问候。

  徐缭差点笑得从保姆车的沙发上滚到地上去。

  @徐缭V: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应肃V:多谢诸位关心,身体尚佳,婚姻美满,未存死志,不劳几位担忧操劳,日日问候。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直到开春,徐缭都没什么事可做,原因很简单,没工作。

  场面上那些风风雨雨稍稍过去了,并不意味着圈子里也就完全过去了,他们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观察接下来的徐缭是否还值得当初那个价格。徐缭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的无所谓,他拍完戏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该休息也休息完了,是时候接些新工作活动活动筋骨了。

  只是不想麻烦崔远山。

  拍戏并不单纯是个人演员的事,从投资到制片再到买片,很多时候不单单是那么简单的有戏可拍就好。他寂寞地在家里又呆了几个月,忙着重温电影跟看书,有时候甚至会重温自己的电影,好在这样的日子过了段时间也就习惯了。

  公开这件事说起来很洒脱,真正做完了,才会意识到也许要花很长时间去接受后果,徐缭捧着脸看电脑,他的粉丝脱离了一部分,也留下了不少,撇去孜孜不倦骂娘、恨不得他跟应肃早上西天的,大多都已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

  说来这件事倒也奇了,即便徐缭不与应肃结婚,也不可能与这几个小姑娘步入婚姻的坟墓,到底有什么可愤愤不平的?

  应肃一来有钱、二来有能力、三来完美无缺,他徐缭能泡上这样一个天仙,粉丝难道不该喜极而泣吗?换句话来讲,即便是把他当做臆想的男朋友,知道自己是输在性取向上,总好过知道自己是输在外貌性格财力甚至名声上吧。

  徐缭在家里吃零食看电影,宅得像只过冬屯了足够粮食的松鼠,他虽觉得寂寞、忧伤,有时候还会有点后悔,可不知怎么,却从来没对应肃生出过任何怨恨之心。后来徐缭很仔细地把这个问题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应肃太早就把这个选择递给了自己,任由自己抉择。

  世界上最动人的东西,无非是有个人为你打破自己。

  没心没肺的人为你伤心落泪,胆小怕事的人为你坚强起来,高高在上的人为你俯首称臣……

  打破某些固有的东西,变成另一个,你从未想过的人。

  从很早很早起,应肃就已经在慢慢为徐缭退让了,他安静无声地引领着徐缭,不出声,不悲悯,只是在永夜里为这个疲倦的男人掌起一盏似有若无的灯。

  徐缭叹了口气,又拆开了一根能量棒啃,他自然是很喜欢那些粉丝的,那些祝福、支持、爱慕、敬仰、真心实意的欣赏、温柔的话语,都像是漫天散逸的星火,流星般在夜空里划过,有些停留的时间长,有些眨眼便消失,可她们仍然很美,点缀了徐缭的夜晚,他自然是很感激的。

  然而远方那盏明亮的灯火,才是他真正的归处。

  好不容易熬到了开春拍摄广告,徐缭才兴奋地活动起身体来,应肃亲自送他去机场,这次拍摄广告的地方定在一个满是沙尘的小城市里,有看不到边的公路跟黄沙,简单来讲,他是去吃土的。

  养了一个冬天都没能把徐缭给养胖起来,他倒是对自己的形象略有些惊恐,抓着安全带略有些不安地问道:“我这个样子还好吗?”

  “去走秀都没问题。”应肃淡淡道,“你有注意保持身材,这很好。”

  徐缭登时听得不寒而栗,心想:我回去就把那些零食垃圾袋毁尸灭迹。

  为了避免自己长久的沉默引起应肃的猜测跟怀疑,徐缭果决地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好久不见人了?”

  “忙远山的五百二十万。”应肃停下来等红灯,他瞥了眼徐缭,像是有点犹豫,迟疑了片刻才说道,“你还记得那次远山对我生气的事吗?”

  崔远山对应肃生气的时候很少,因此徐缭很快就想起来了,他点点头道:“我记得啊,你还说那是老板的隐私,他没答应不能跟我说。”他捧着杯奶茶,眨巴着眼睛对应肃道,“怎么了,现在他答应了?”

  “那倒不是。”应肃皱了皱眉,迟疑道,“只是,我总觉得北晓有点不对劲。”

  这又跟北晓有什么关系?

  徐缭歪了歪头,注意力倒是全在五百二十万上了,吃惊道:“有人给老板告白啊,玩这么大手笔吗?”他赶紧把奶茶搁下了,严肃道,“应肃同志,我想给你一张一千三百一十四万的卡,你愿不愿意。”

  这倒不是徐缭夸口,别的男明星不一定,可是在他账上抽这笔钱还真不是难事,他除了买下自己那栋房子几乎没什么大开销,几千块的衬衣穿得,几十块的T恤也穿得,表常年不换,鞋子倒是看着换,平日里几百来块也能应付一段时间。

  绝大多数资产懒得放在银行里发霉,都托给了专业人士帮忙打理,掏出这么一笔巨款,还真是小事一桩

  “你幼不幼稚。”应肃平静道,“我又不缺。”

  徐缭一下子丧气:“说得倒也是,我就想对你好嘛。”

  红灯还没过,应肃犹豫着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而后目不斜视地盯着那灯上倒数的数字,声音寡淡无味:“你这样很好,我就觉得很好。”

  徐缭半晌没了声,捂着自己的脸说不出话来,要不是车子空间不够,他大概能蹲到底下去。

  快到机场的时候,应肃正在找位置停车,徐缭忽然问他:“这些天来,你一直挨骂,心里会不会怪我?”

  “那你会不会怪我?”应肃停好了车,将眼镜摘下擦了擦,也问他。

  徐缭看了看他,忽然探过身去抱着应肃,轻声道:“如果我以后突然会对你生气、乱发脾气、不高兴、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别当我说的是真心话。”徐缭抱得很紧,勒得应肃几乎有点疼痛,人是错综复杂的生物,无法去抵抗那些源源不断的恶意,饶是徐缭也不由得精疲力竭。

  应肃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和:“不可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徐缭:…………

  面无表情的徐缭松开手下车拿行李箱,“砰”的一声关上门,怒气冲冲地走出七八米后又折了回来敲窗门:“你真不陪我去机场啊!”

  应肃略有些无可奈何,便将车窗升了起来,气得徐缭差点哭出来,半晌车窗又放下了些许,对方冷冷道:“你堵着车门是想让我爬出去吗?”徐缭想了下那个场景,差点又笑出声来,乖乖避开一大步,让应肃从车上下来。

  “走吧。”应肃拉过被徐缭拖在地上东歪西扭的行李箱,无可奈何道。

  今天难得一路顺畅,居然没有堵车,两人到的时候还早,行李箱只有一个,被应肃拿走了,徐缭也就乐得当考拉挂在丈夫身上,他今天穿得挺厚的,加上体重,差点没把应肃给压垮,直到被对方冰凉凉的手捏住后脖子提溜起来,才老老实实趴着肩膀踩着应肃的脚印走路。

  “我爱你。”徐缭轻声道,想咬一咬应肃的耳朵。

  “嗯。”

  两人坐在大厅里等候的时候,人还不算太多,空了不少座位,徐缭握着应肃的手捏他的手指,一会儿贴着脸,一边蹭一蹭鼻尖,玩得不亦乐乎。应肃只是任由他玩闹,跟宠惯只奶猫似的,倒是偶尔会伸出另外那只空闲的手帮忙拨一拨围巾,免得徐缭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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