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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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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怎么了?”她讷讷地问。

  “您好像在浴室昏倒了。”方蕴凝松开她:“要不是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浴室的水声,都不知道您一直在里面呢。您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脑袋里像是又把小锤子在敲,钝钝的疼,她抬手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

  这时方蕴凝却发出一声惊呼,连连后退,动作大到直接撞翻了墙边的置物架,瓶瓶罐罐落地的乒乓声与她惊恐的声音融为一体:“老师,您的脖子!”

  想要站起来,膝盖却传来一阵疼痛,卞蝉玉惊骇地看着膝盖上的伤口,神经顿时如同被紧绷到极限的琴弦,她大步冲向洗手台,通过镜子看见自己光洁的脖根上赫然有一圈红痕,就像是缠着一根红线。

  被拉扯至极限的神经终于发出一声断裂的轻响——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她腿脚发软的踉跄了一下,连衣服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地冲回卧室,抄起提包,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直到那张白色的名片从包里落出,她才丢下包,如获至宝一般拾起名片捧在手中。

  驱魔师,那个年轻的驱魔师仿佛已经预见了今天的状况,只要去找他,他一定会救自己!

  天还未亮,梓榆事务所的电话就催命般响个不停。

  小扫刚一拿起话筒,一个慌张到破音的声音就从另一头传来:“先生救我!”

  ……

  梓榆事务所中小扫为如惊弓之鸟般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瑟瑟发抖的卞蝉玉倒了杯热茶。

  卞蝉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捧在手心,茶水的温度给她冰冷的身体注入了些许热量,心情也随之稍稍平静下来。

  袁梓榆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在卞蝉玉对面坐下,还没睡饱的声音有点干涩:“发生什么事了?”

  卞蝉玉把昨天遇到的事断断续续跟他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剥皮那段,她的声音慌乱到几乎语无伦次的程度,双手更是颤抖到将茶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袁梓榆看着眼前这个神经高度紧张的女人,甚至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她整个世界观轰然崩塌的那种震撼、无助与恐慌。

  小扫附在袁梓榆耳边小声说:“先生,听她这么说,那天我们看见的那个孩子应该是做了什么遭人记恨的事,她身上怨念重的几乎都要将她的灵魂吞噬,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空洞的行尸走肉。”

  “复仇吗?能让对方恨到这种程度,那一定是做了件不得了的事。”袁梓榆单手撑着头,用那根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敲脸颊,问卞蝉玉:“这个孩子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我,我不知道,她才刚上高一,以前我不认识她,这次纯粹是看她被舅舅虐待太可怜了……”说到这,她突然顿住了,然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舅舅会说那样的话。”

  “嗯?”

  “我把她接走的时候她舅舅说那个孩子是个灾星,对她好的话会害死自己,还有我的邻居……李阿姨告诉我那个孩子的父母、奶奶、姨妈都是被剥皮死的!现在轮到我了,为什么,就因为我关心她吗?!”说到最后卞蝉玉直接激动地大叫起来:“这太荒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系统催更,所以提前发了,顺便请假,明天停一天。

  第17章 调查

  “没什么荒谬的。”袁梓榆坐直身体:“对于怨灵来说怨恨就是力量源泉,它恨着那个孩子,当然不想要她好过,而你们这些对她好的人在它看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很容易将怨恨转嫁到你们身上。”

  “那我该怎么办?”卞蝉玉激动地拉下颈项上围着的丝巾,将那圈红痕展示给他们看:“接下来它就要剥我的皮了!”

  袁梓榆眯着眼看向她的脖子,站起身靠近她指着痕迹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卞蝉玉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仰起脖子。

  “失礼了。”袁梓榆说着用指腹在红痕上抹了一下,红痕没有消失,反而是自己的手指上多了一抹鲜血。

  这不是个好兆头,那东西很可能给她施加了什么咒术,如果她不安自己说的做咒术就会发动,剥下她的皮,要了她的命。

  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背后,袁梓榆说:“凡事有因才有果,要解决这件事首先得知道它口中的‘罪’到底是什么,那个孩子呢?”

  “我不知道。”卞蝉玉重新系好丝巾:“我之前太害怕了,什么都没想就跑出来,也许她上课去了,又或许回自己家了。”

  袁梓榆咬着嘴唇想了想:“这样吧,你暂时就待在事务所里,这里有我布下的结界,那些不请自来的邪祟不容易进来,如果真有什么事小扫也会保护你,我去调查那个孩子。”

  “小扫,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向卞蝉玉要了方蕴凝的住址和高中之前的学校地址后,袁梓榆摘下衣架上的外套,就出门了。

  刚下楼,手机从口袋中传来阵阵震动,他掏出手机,原来是晏珩打来的。

  “梓榆,你现在在事务所吗?”接通电话,晏珩充满元气的声音就像今早的阳光一样灿烂,瞬间将那些像雾霾般笼罩着他的烦心事驱散。

  他勾起唇角:“还在,不过马上就要出门。”

  “太好了!”晏珩的声音里透露着欣喜:“等我两分钟,我就在楼下。”

  在楼下?袁梓榆下意识地从楼梯间的窗口往下望,正好看见一撮棕色的发丝一闪而过。

  加快脚步下楼,就和正在大步爬楼梯的晏珩碰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出院了吗?”袁梓榆问。

  “没有,我想你了,所以偷偷溜出来的。”晏珩笑着,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

  袁梓榆突然发现不论晏珩什么时候看见自己都是笑着的,那是在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些傻气的笑,可就是这种傻乎乎的笑容,却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以至于平时有些刻板的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随着他一起。

  “真的就像阳光一样。”袁梓榆想。

  “你接下来要去哪,我陪你去?”晏珩又向上迈了一步,上下台阶的距离,刚好弥补了两人的身高差,微微抬头的他与微微低头的袁梓榆此刻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袁梓榆脸上,让他呼吸骤然一停,下意识向后退,却忘了后面也是台阶,脚下冷不丁一绊,朝后倒去。

  晏珩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把他拽了回来,但出于惯性,又使他整个人都扑进了晏珩怀里,顿时心脏跳的飞快,就像在心室里扔进了一颗弹球似的,也不知是因为差点摔倒所受的惊吓还是因为和晏珩突然零距离的接触。

  “你小心一点呀。”晏珩搂着他,用半责怪半宠溺的语气说:“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男神的耳朵尖又红了,每次他害羞的时候都是耳朵尖先红,可爱到无以复加。

  手忙脚乱地撑着他站稳,袁梓榆嗯了一声,躲开他的视线逃也似的往楼下走,晏珩刚要跟上,却看见他又停住了。

  “如果你身体没有大碍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当然没问题,我今天特精神。”晏珩乐呵呵地追上他:“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就是我的万能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百毒不侵。”

  于是袁梓榆的耳朵更红了。

  袁梓榆开着车,把卞蝉玉的事大概和他说了一遍。

  “先去找那个孩子吧,毕竟这种事还是问当事人最有效。”晏珩提议。

  袁梓榆点头,先前往离得最近的方蕴凝家,但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接下来两人又分别去了学校和卞蝉玉家,依旧没有找到方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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