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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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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香姐使劲抽他肩膀子:“你他妈的想烧死几个啊!还台柱子,野萍死了也轮不上你!”

  “轮不上我,轮得上乐乐,乐乐都有奶了!”大家一阵笑,乐乐也笑,还挺挺胸。

  野萍气得咬嘴唇。

  金祥跟他咬耳朵根子,“你看乐乐不蔫声儿不蔫语儿的,那好胜心可强了。你寻思他隆胸是干啥?那是奔着小豪使劲呢!”

  他瞪着眼睛看金祥,两手托自己的假胸:“还能这么使劲呢?”

  “那可不,这是跟那小丫头片子较劲呗。”

  他们都管灵灵叫“小丫头片子”,不大喜欢她。灵灵跟其他人也是互相看不上,觉着低俗,不正经,平时爱答不理的。谁成想小豪对她一见钟情呢?乐乐苦追了小豪半年没落个好脸儿,转头就被个吃药丸儿的勾走了魂。

  金祥就爱这些情情爱爱的八卦,那一对小眼睛,从乐乐一回来就开始在仨人之间滴溜溜转,一点小火花都不放过。跟这个说跟那个说,除了香香姐,全团都等着看一场悲欢离合的大戏。香香姐最近忙得连轴转,看剧场,又要招新演员,委实没空搭理。

  “这他妈真成了‘JB’三角恋了。”他一边调侃一边比三根手指,“三根儿呢!”

  金祥涂了鲜艳指甲的一双粗手,掩着嘴“呵呵呵”笑,搥了他一下子:“说什么玩应呢,不文明。你那大学老师都不给教文明点?”

  “谁是谁老师,”他叉着腰抬起下巴,“我是他老师差不多,干人事都是我教的!”说完撩一撩假发,“教完了不认账,那可不行!”

  乐乐今晚上是回来的第一场表演,大红哥当主持,台上还给他整个“变身回归”仪式。台下观众就喜欢这个,两性之间,模糊难辨,那点儿不可明说的荤腥想象在交头接耳间暗潮涌动。

  别说乐乐跳舞演戏不行,唱歌可行,一张嘴能男女声自由变换,野萍都学不好。这回有胸了,啥衣服都敢穿,一首歌下来真是掌声雷动。

  这野萍可焦虑了,一个劲儿给乐乐和香香姐甩脸子,给香香姐安慰都安慰烦了。看了一会乐子,等自己的表演完了,他在后台卸妆洗脸,换上男装。

  小梦挺长时间没看见他男装了,搂脖抱腰的跟他自拍:“哎呀你说你多帅的,跟我得了美美!”大胸脯贴着他胳膊,一蹦一跳地使劲儿颤。

  他赶紧抽出来,戴上帽子往外走:“不行,你胸大,还穷。”

  “你上哪儿去啊?这都几点了。”小梦在身后问。

  他拿手指把帽檐往上顶一顶,嘿嘿一笑:“去看看我的四百七过得好不好。”小梦还不明白,问“啥四百七啊”。

  打车花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横跨大半个城区,他在一栋老居民楼附近下了车。这里几十年前是钢铁冶金厂区,国企改制下岗大潮后,厂房卖的卖荒旳荒。近几年创业大潮兴起,才算沾了点光,改吧改吧变成文创区、创业园,好歹不空了。

  附近这栋五层小楼是当年第一批干部家属楼,一共才三个单元,一和二三之间还隔了一堵矮墙,另开了一道门。外墙经过一次翻修,距离现在也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他探头看一单元,一楼亮灯,二楼到三四五楼都黑着。三四五楼外面都围着铁栅栏,不像防盗,像防越狱。四处寻摸一圈儿,他在楼底下溜达,一边走一边扯着脖子喊。

  “Rose!Rose!Where are you?”

  “I“m Jack!You jump,I jump!”

  喊了几嗓子,楼上有人开窗骂,“大半夜的演什么泰坦尼克?找削啊!”骂声里,他看见三楼开了灯,有人隔着栅栏都要把脸挤出来了,急切地向下张望。

  “哎哟哟,这是谁家的小可怜儿啊。”他低声笑。

  作者有话说

  曾发在微博的预告文字约150字,先删除待发布后重新编辑入文内,不算全文字数内,请放心购入。

  第三十六章

  一楼的窗朝着入口方向,里面两个人出来循着声音看了一会儿热闹,又回去了。早上跟踪马千家的时候,他看见马千家跟他们打招呼。

  关藏在三楼的窗口,朝他挥手,指了个方向,转身就离开了。他猫腰从单元入口悄么声进去,到了二楼就惊呆了,往上的楼梯被铁栅栏封得猫都进不去,中间一道小铁门。关藏站在后面已经打开了挂锁。

  “你这自己有钥匙的——?”他问。

  关藏举起一根弯折的小铁丝:“挂锁很好开的,我小学就会了。”说完把他拉进去,又把铁门锁好。一进屋就把他按在门上亲:“恪己!”

  “你给我等会儿,神经病。”他一手抵着关藏胸口,关藏像捕食中的狮子似的盯着他,胸脯一起一伏,“我来是问你:为啥把余复整进医院去了?我是不是说了,杀人我自己捅刀,拿钱我亲手掏兜,用不着别人插手!”

  论坛上有人贴出了余复车被撞的视频截图,另一辆他很眼熟。

  “不是为了帮恪己。我说了不要他再叫你的名字,他不听。”关藏攥着他抵在胸口的手,使劲地攥,“我说过吧,这件事对我而言很重要。杀了他会让恪己的苦心白费,我才留着他的。”

  “撞进医院你就被关禁闭了,要是杀了人,你是不是要直接进精神病院了?”

  “不会的,我外公不会允许家里出现精神病。”关藏看着他的脸,伸手摸,“疼吗?恪己。”

  “我揍你一电炮试试。”

  关藏摸完了亲上去,吮他的淤青。“恪己的体温比我高,受伤的地方皮肤温度会更高,我好喜欢。”

  “活人都会这样的。”他说。

  “是啊。”关藏贴着他脸上的伤口,着迷似的蹭,“可我最喜欢恪己——是谁打的,楼下的其中一个?肯定不是马叔,他做不来这种事。”

  “你马叔笨的一逼,我早上跟他他都不知道。咋的,你给谁颁个奖状呗?”

  关藏抱着他笑。“虽然我喜欢你的伤,可不代表我喜欢你受伤。”

  “你真矛盾,Rose。”他微微侧头,嘴唇碰上关藏的嘴唇说,“还差我四百七十万,给钱,少一分都不行。”

  关藏亲上去,在唇齿间说:“你该多要一点儿。”

  把窗户关好,房间内的温度很快就升起来了。他跟关藏在床上滚了一圈,穿着关藏的衬衣满屋子溜达。八、九十年代的两室一厅,地上铺着小块花砖,卧室里的床单还印着某某钢厂第几生产大队。有冰箱,电视,洗衣机,老式沙发上罩着刺绣沙发罩,还有一部没插线的座机电话。所有的窗子都被栏杆封上了,有几扇根本就打都打不开。

  “被关过几次?”

  关藏想了一下,说道:“有一部分时间在这里长大的。”说完指指楼上,“四楼属于我妈妈,五楼属于我外婆。外公后来把整个单元都买下来了,不让外人进出。”

  他抬头看看天花板,“没有监视器吗?会有人来给你绑床上打镇定吗?”

  “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想让我禁足罢了,又不是真的怕我做什么。”说完自己先笑了,“我也还没有想要做什么,不然早就跑了。”

  他曲着两腿坐在并不柔软的小沙发上,撑着头问关藏:“你觉得你自己有病吗?”

  关藏歪了下脑袋:“有点不大正常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正常是什么。”

  他看了关藏半天,“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诚实,几乎跟钱一样喜欢了。”说完温柔地笑:“现在因为你的诚实,而有点喜欢你。”关藏扑过去,咬他嘴。他一边挣扎一边讲,“我没带那么多套子!”

  关藏把他弄了一通,满足了。他疲累不堪地横躺在沙发上,长度不够,头和腿都超过了扶手,骂自己:“我他妈的,这不是送炮上门嘛。”

  脖子上一凉,他把眼睛睁开,看见关藏两手捏了一根项链,“送你的,美美。”

  他坐起来,接在掌心里,“金的?”

  “嗯,很适合你吧,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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