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
默认
字小
夜间
日间
默认
护眼

分卷阅读04

本站地址更改为m.fuzhaiwu.net,请重新收藏。

  文化人把他拽住了,“别这样别这样,我再给你好了!”

  “你他妈是傻B啊!钱多烧手是不?”他指着文化人恶狠狠地说:“五百给我掏出来,现在就掏!今天不挣你这个钱老/娘去给野萍舔B!”

  他就站在二楼卡座里开始脱衣服,文化人乖乖照做,举着钱手足无措地看着:“不、不可以换个地方吗?”

  “还知道要脸儿的啊。”他说,“等我换衣服,跟你出台。”嗖一下把钱攥到自己手里。

  文化人这次学乖了,抓着他不松手:“你不会又跑了吧?”

  他顺势就反手握住,“那你跟我走啊。”便趾高气昂地牵着这位体面帅气的客人,堂而皇之地的走进后台。遇上大红哥还顺手掏了一把他的鸟泄愤。

  逼仄昏暗的后台里充斥着烟酒、食物、人体和汗液混合的味道,香香姐带着国色天香的演员在台上,夜巴黎光着膀子的男演员和穿着三点式、低胸睡裙的姑娘们歪歪斜斜靠在椅子上聊天,并不把这个陌生人放在眼里。倒是文化人羞赧似的站在门口不进了,目光礼貌地移向他处。

  小梦仔细地打量着文化人,惊讶道:“美美呀,你男朋友这么帅吗?!”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文化人竟然羞红了脸。小梦不由分说将他推进更衣室,“你进去呀!怕什么的!”

  “男朋友?!”更衣室里传来一阵哈哈哈。“男朋友就是女票了还不给钱!”

  文化人推门进去,看见更衣室里有姑娘穿着薄纱裙,露着大腿躺凳子上玩手机,他在另一边背对着门口,脱得就剩个紧身渔网连体衣,直接在外面套内裤胸罩,走过来让文化人给他扣内衣扣。

  文化人手指并不怎么利索,扣半天扣不上。

  “谢啦,”他一边穿上紧身包臀牛仔裙一边问,“文化人,你是干吗的呀?”

  “老师,正确的来说是——”

  “老师——?!”连玩手机的姑娘都抬头了,他打开门大嚷,“姐妹们,他是老师!我Cao他妈的是老师啊!为人师表啊!”夜总会后台涌起一阵意义不明的哄笑。

  “正确来说是助教。”文化人补充道。

  “那他妈也是老师,”他微微笑,伸手:“教师价,一千。”

  文化人眼神中带着不解,但还是同意了。

  “哪儿的老师?”

  “东宁大学。”

  他突然敛去了笑容:“一千五。”

  “为什么?”

  “两千,再还价不出台了。”

  文化人掏出钱夹:“可我只有一千五。”

  他把钱夹里掏个干干净净,迅速地换完衣服,领着文化人拐了好几个弯去小宾馆开房。给前台小妹使了个眼色塞了点钞票,上楼五分钟不到听见有人“咣咣咣”砸门:“警/察,开门查房!”

  他连长筒靴还没脱完一只,一边低声骂“Ri你/妈扫黄了”一边把文化人塞进厕所,自己夹着小外套蹬蹬蹬下楼打车。除去打点前台小妹的三百,一晚上总共挣了文化人一千八,喜不自胜。

  “美美!”

  外面下了雨,刚等来一辆出租就听见文化人在三楼喊他。文化人双臂撑着窗台,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好声好气地跟他打商量:“至少留一百块给我打车。”

  他甜甜地笑,给文化人一个飞吻,一根中指。坐上出租扬长而去。

  回去请剧团吃了一顿,他收拾几件衣服跑出去躲了一个星期。回来打电话问小梦,说文化人来找过他好几次,彬彬有礼和颜悦色地问大红哥又问香香姐“美美在吗”,见不到人很遗憾地回去了。

  “他没说别的吗?”

  “什么都没说呀,你到底把人怎么了?”

  他也不说,就嘻嘻乐。等钱花没了,找一天上午趁着大家都睡觉,偷偷摸摸回到宿舍去。

  一开门看见个穿波点睡衣的小女孩儿,抱着个毛绒娃娃坐在沙发上。俩人大眼瞪小眼不到五秒,小姑娘发出超音波一般的尖叫。叫声第一个引来了香香姐,见他回来了先拿拖鞋一顿好打,劈头盖脸地骂:“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不知道挣钱就知道闯祸!等哪天我们剧团让人一把火给烧了,你他妈回来还能撒一把辣椒面儿!”

  野萍看他挨打看得十分开心。

  打完了,香香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拖鞋指着他:“我不管你跟那个男的怎么回事,你干什么都别把剧团拉下水,死了我也不给你收尸,听见没?”

  他乖巧地说听见了。

  “那个,门后边那个,叫灵灵,以后跟你住一个屋。”

  躲在房间里的灵灵高声叫:“我不干!我不跟男的住一个屋!”

  香香姐大声吼回去:“你不是男的呀?你要跟女的住一个屋人家也不干!”围观的几个女性住客吃吃笑。“有钱你自己住,最便宜一个月六百,自己算!”

  灵灵砰一声关上房门,躲在屋里大声哭。

  他瞪着香香姐,指着那扇门:“男的?!”

  “看不出来吧?”香香姐拢拢睡衣,打个呵欠,“才十九,吃了几个月药了。从小离家出来打工,吃药以后不好找工作,看见咱们剧团广告就来了。”

  “这是要准备变性了?”

  “没钱啥都白搭。”香香姐一脸倦容准备回去补觉,“他跟咱们不一样,你把他当小姑娘让着一点儿。”临走又拍他后脑勺告诉他“不要再招惹客人”。

  他不招惹客人,客人招惹他的。换了个夜总会,文化人又找来了,抱着胳膊站在身后,从化妆间的镜子里看他卸妆,他笑嘻嘻地问:“你怎么回的家?”

  文化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朋友来接我的。”

  香香姐堵在门口给文化人讲了他半天好话,他便自顾自地脱了演出服,当场换衣服。文化人也顾不上回香香姐,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在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神也毫不收敛。

  一身黑亮PU小套装,脖子上圈着一根同材质颈圈,渔网连裤袜外面的小短裤紧紧包着屁股,脚上蹬中跟高帮皮靴,他拎起金属链小挎包背在肩上,一头褪色的艳粉短发,活像要去跟男朋友私奔的小镇姑娘。

  “走呀文化人。”他牵起文化人的手,穿过杂乱的后台。文化人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捏得他手都疼,“干吗呀,今天保证不诓你。”

  文化人笑眯眯地,摇摇头。

  他“切”一声,跑到路边要打车,文化人说:“我开车来了。”

  他吹了个口哨:“还有车。”

  “借了朋友的。”

  文化人拿出钥匙帮他开了车门,自己的屁股还没落到座位上,又被他一溜烟儿地跑了:“不诓你诓谁啊傻B!”

  文化人扶着车门苦笑,很没有办法。

  看着他拐进夜总会后门窄小的胡同,咔咔咔的鞋跟声急速远去,又咔咔咔地急速靠近,风一样地钻进车里弯着腰:“Ri你/妈,真扫黄了!”

  警车闪着车灯靠近,夜总会前后门马上就被封了。文化人没见过这场面,看得饶有趣味,给他急的直跺脚:“走啊傻B!”

  文化人一边开车一边笑,他一边翻包一边翻白眼,掏出一颗糖放嘴里嚼了:“笑个几把。”

  “你想去哪儿?”文化人问道。

  高层塔尖在夜空里闪闪发亮,他便随手一指:“那儿,要最高的一间。”

  二十分钟以后,文化人带着他到空中花园前台开高层套房,他坐在沙发上跟服务小哥抛媚眼。礼宾人员一边开卡一边问:“您跟这位女……男……女士要一晚双人套房是吗?”讲话跟眼神一样来来回回,断断续续。

  文化人掏身份证登记,交完押金填完表格,一回头人又没了。还没叹气,就被人一把抢了手里的房卡,他不知何时倚在了前台,说:“事不过三,这道理我懂。”

  在手心里拍着房卡等电梯、找房间,开了门眼睛便不够用了似的满屋子打量。文化人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看他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大呼小叫,在巨大的双人床上打滚儿。

  每个房间玩了一遍,他跑过来扑在文化人身上,满脸严肃:“文化人,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在这儿把我整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