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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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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女饶命,王女饶命。”求饶声在大殿响起,媚王女看着她们一个个被拖出去。

  陈晚挺直腰背,没有一句求饶的话,任由一旁的侍卫把她带走。临走前走到梁溪身边看了她一眼。她们两人抖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她输了,她输的心服口服。

  “老臣有事启奏。”幸存的一位老臣站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女皇昏迷不醒。臣恳请王女登位。”

  “请王女登位。”众大臣跪在地上祈求媚王女登位。

  公衍锦江有汜站在一旁,像是置之度外一般看着,两人四目相对,流波在眼底流转。

  媚王女有些犹豫。

  “王女登基顺应天命,为了以防小人有不臣之心,王女还是早做决断为好。”国师在一旁劝道。

  媚王女没有坚持多久便点头同意。

  “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跪在大殿,满地的鲜血缓缓流淌,染红了整个大殿,像是铺了一层红毯似的。

  媚王女坐在上位,居高临下望着下面的众人,眼底闪过一丝掩藏不了的得意。众人垂下头叩首,没有丝毫注意。

  只有站在一旁的公衍锦和江有汜两人对视一看。他们眼前的这个新女皇也不是好角色。

  空荡的宫殿幽幽无声。床上躺着的女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清脆的脚步声在宫殿中响起。媚王女一身黄色的宫装站在床边。眼神深邃幽冥,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

  静了好久,才慢悠悠地开口,像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悠转久绝在宫殿中飘荡。

  “母皇,你是时候走了。”媚王女背对着床上的人,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媚南国不可能出现两位君主。”她涂抹的血红色红唇发出摄血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退三舍。

  母皇这步棋她走得没错。她从一早便知道媚齐王在母皇的饮食中下药,为了让她出动出手,她便将计就计任由她把对母皇下手,没有阻拦。没想到她真的主动朝她布的局中钻,没有白费她的一番努力,她才有机会名正言顺成为媚南国的王。

  天牢中。

  陈晚身上的朝服已经换上了破旧的囚衣,头发散乱,身上被鞭挞的都是血痕,血迹斑斓,染红看白色的囚衣,入眼触目惊心。

  “你来了?”陈晚靠在味道极重的软草上,看着来人。“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

  梁溪面无表情看着她。“打开牢房。”走进去后,挥手让牢头退下。

  “是。”牢头点头哈腰连声称是,梁大人可是新任女皇身边的宠臣,她一个牢头可得罪不起这位大人物,赔笑地带上牢门,走了出去。

  “看来你很适合这个地方。”梁溪打量了这间牢房,四处都是墙壁,唯有对面的墙上通了一个只有人头大的小窗。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打在地上,也算有些光亮的地方。

  陈晚拉扯着身上的伤口,献血淋漓,污垢覆面,咧开嘴笑道:“我这个罪臣临死前,能够得你来看,也不枉此生啊。”她扶着墙壁,正正身子,找个好的角度靠在墙壁。

  “不过我陈晚不服,输给你我不服,论才能你不及我,论手段你也不如我狠毒,凭什么你会赢,凭什么?”她扯着嗓子朝着梁溪嘶吼。人一跃而起,不顾身上的伤口,双手拽住梁溪胸前的衣服。

  “干什么呢?”外面的牢头听见声音不对,赶紧跑进来,看见陈旺拽住梁溪梁大人的衣服不松手。举起鞭子就朝陈晚身上招呼。“还不快放手。”

  “啊……”陈晚被打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住手”梁溪握住牢头的手腕,出言训斥。“不许再打了。”

  “可是……”牢头还想再辩解几句,手腕便被梁溪甩在一旁。

  “女皇已经判了你斩立决。”梁溪对着陈晚说道。说完,便吃了牢房,离开这里,再也没有看陈晚一眼。

  梁溪踏在牢房的石阶上,心中思绪万千。如果今日是齐王登基为皇,恐怕今日躺在在牢房遭受毒打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刚出牢房,外面的冷风有些凄冷,像极了梁溪此刻的心情,不知为何,她们杀了齐王,陈晚也快死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丝的高兴。

  她独自走出牢房。乔一守在外面等着她。

  “我们回去吧。”梁溪收起袖子。她抬头看天,明媚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眼眶中不由得泛出几滴眼泪出来。她伸出手揩了去。心底呵笑一声,今天的太热烈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两人回乡

  “你真的要走吗?”梁溪府庭院内,小国师望着江有汜若即若离的神情,心中有些苦涩,知道他一定会离开,但还是心存期待问了一句。

  “是。”江有汜说着话,眼神不住朝坐在凉亭内的公衍锦望去。他这模样落入国师眼中更是气的牙根痒痒。她就不相信她堂堂媚南国师还留不住一个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公衍锦。

  “国师的救命之恩,江某已还过了。”从今以后,咱们没有关系了。江有汜解释道。

  国师只觉得全身冰冷,她淡淡一笑,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临走前,我送你们一趟可好。”

  江有汜停顿一下,僵硬地点点头。

  码头处,侍卫把马头围个水泄不通,那些被重新找回的女子,一个接一个走上大船,由梁溪负责将她们送回涔东国。不过她们只是少数人。以前从涔东被贩卖的女子在这里已经有了孩子。她们不想离开,公衍锦也不强求,只好委托梁溪对她们多加照顾。

  海上风声瑟瑟,带着一股咸味。公衍锦和江有汜立在船头,面前的房屋人影逐渐消失。

  “小锦。”江有汜小心翼翼的挪到公衍锦身边,轻声唤她。

  那日从皇宫回来之后,公衍锦便再也没有搭理过江有汜,无论他在她的身边怎么赔罪求情,公衍锦一概不理。她几乎把整个媚南国翻了个底朝天去找他下落,没想到他却美人入怀,过的好生自在。

  “国师大人。我们应该走了。”梁溪望着消失在海面上的行船,看了一眼呆滞的国师,出口提醒一句。

  国师的长衫被海风带起,露出白皙胜雪的一双凝足。脚踝挂着的风铃被风吹得铃铃作响。

  正在她转身之际,突然一阵海风从海面上刮起来,卷走了她脸上带的白纱巾。她惊呼一声,快速的把头扭到一旁,用手捂住右脸。

  梁溪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也没有注意到国师脸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睁眼看时,就看见国师手捂住脸颊,背对着她,快飞跑一样似的进了她的软轿。

  国师坐在软轿内,手依旧放在脸上。一手捂住脸颊,一手从衣袖中拿出新的白纱。愤怒似的揉成一团捂在右脸上。没有人看到,对没有人看到。她心里慌乱如麻,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直至出现鲜血的味道,她才松开口。

  待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一点一点放下白纱巾,右脸上面的印记慢慢的露了出来,她的右脸上裸露一大块的疤痕,一块一块,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怕。

  但是她的左脸却是异常的美,光滑如雪的肌肤像是被上帝雕刻过的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整个媚南国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脸,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她长年累月带着白纱,更不让人贴身伺候。这都是因为她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她不想听见别人的嘲笑,更不想看别人眼中的怜悯,她最不想的依旧是不让让公衍锦看到。

  “国师,你没事吧。”梁溪站在轿外,询问道。

  国师重新张开白纱挂在自己的耳畔,遮住自己可怕的容颜。

  伸出手指挑起轿帘,柔声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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