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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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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衍锦趴在江有汜胸前,听着他猛烈跳动胸膛,在她手底砰砰跳动。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注视。

  雨声四溅,周围没了声音,只听见雨滴坠地,淅淅沥沥敲着地面。

  “啊。”愣神之际,公衍锦背后又遭了一击。疼得她忍不住叫起来。而后头上一阵疼痛,双眼一闭,耳朵只回荡着一句“有辱斯文。”整个人昏了过去,头落在江有汜胸前。

  这老小儿太过分了。这是公衍锦昏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

  天色放晴,一缕细阳透过窗棂打过来,落在屋内地板上,落下一圈圈光晕,晕圈中飞舞着细粒的灰尘。

  房间内飘着浅淡的檀木香,浅浅的萦绕鼻尖,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并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昏睡的她,也不知道外面被她搅得翻天覆地。

  窗棂上落下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唤个不停,嫩黄色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啄着檀木窗棂。

  公衍锦醒来,已是翌日中午,她是被饿醒的。

  外面一片清明,她刚想挪动身子,坐起来,一不小心拉到后背的伤。疼得她嘴角抽动。

  沐儒可真是下的去手。

  她的手又摸了摸后脑,后脑被裹上一层白纱,看样子已经上好药了。幸亏没有把她打成痴傻。

  “督公,你醒了。”纯束端着饭菜,一踏进屋,便看见公衍锦坐在床上,手揉着头。

  纯束脸上挂着喜色,督公终于醒了。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出声问。“督公,你感觉怎么样?”语气轻柔温和,话语中夹杂着关心。

  “无事。”公衍锦抬头望了她一眼,神色隐晦不明。

  “我背上的药,是你上的。”

  “督公饶命。”公衍锦话音一落,纯束立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她明白在自己知道督公身份那一刻,肯定活不过多久。

  “我说要杀你了吗?”公衍锦伸手扶额,又扯到背后的伤,额头紧皱。

  “督公?”纯束诧异抬头,盯着公衍锦,一脸不可置信,督公放了她,不杀她了。为什么?知道大秘密的人,最后不都会被暗杀吗?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傻。

  “没有了,五王爷抱督公回来的时候,只吩咐了奴婢一个人伺候,不让任何人接近。”纯束如实照说,丝毫没有一点隐瞒。

  怪不得五王爷想他……难道五王爷早就知道了,才让我伺候的。

  “顷昭嗣送我回来的?那江有汜怎样?他没什么大碍吧?”被我一压,不知道他的腰会不会折断。

  “江学子他……奴婢也不知道。”这两日她虽一直待在府中,对外面的传闻也听到一些。自然也明白,公衍锦问得江有汜是谁。

  最近京城传得最多的名字,莫过于公衍锦。

  公衍锦考场调戏学子。

  太傅怒打公衍锦。

  公衍锦压倒考试学子。

  这件事情也被说书人在状元酒楼,广为传播。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涔文帝以殴打朝廷命官为由,让太傅沐儒闭门思过三月。公衍锦也被禁足督公府一个月。虽说禁足,实质休养。

  禁足期间,皇上派人送去的补品不断,上好人参,华西国皇族金疮药,甚至金银珠宝一箱一箱抬进公衍锦府中。

  让公衍锦一直以为,这次挨打真是物有所值。不仅得了这么多的宝物,连人也胖了一圈。

  自那天公衍锦饶过纯束,纯束对她越发的照顾。事无大小,面面俱到。公衍锦见她忠心,便将府中的一切交给她打理。府中的下人,也都将纯束当做女主人对待。虽然现在名义上,还只是一个丫鬟,成为女主人也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一月过的很快,对于公衍锦几乎每天都在享受生活,纯束每日都会为她准备一些上好的吃食,卷卷而起的飘香充斥公衍锦的蓓蕾。让她忍不住下筷。

  顷昭嗣跟在公衍锦身后,也蠢蠢欲动。可还没等他下手,一旁纯束那双刺刀样的眼神飞一般射过来,吓得顷昭嗣不住后退,后背一阵冷汗。

  这丫头,越发越厉害了。

  且说,顷昭嗣那日本无所事事,只是对传说中的科举有些兴趣,便想着等学子下了考场,他也进去逛逛一番,也不枉他来这古代一趟。

  谁知,他刚到考场门口,就见公衍锦压在一位男子身上,动作亲密,甚至拿手抚摸男子的胸膛。

  他见过女追男的,却没有见过这么猛烈的,竟然还推到。顷昭嗣刚想躲在暗处偷偷看看热闹,下一秒却见太傅沐儒举着竹杖,嘴里大骂“有辱斯文。”这一杖打在了公衍锦的头上,昏了过去。

  吓的他连忙将她送回府中。又不敢寻大夫,只好交待了纯束让她为公衍锦上药。纯束这才知道公衍锦的身份。

  公衍锦在府中修养了一个月,没想到一出来,便等到状元的琼林宴。

  这次前三甲一点没有出人意料,前三名已经出来了,并且也经过涔文帝殿试,他们三人分别是状元江有汜,榜眼许晨风,探花赵长春,他们三人年纪相仿。涔文帝对他们寄予厚望,不日便可进翰林院入职。

  正文 第八章宴会

  夜,显得清冷,偶尔刮过几阵凉风,吹散了行人衣衫,却没有让人感到太冷,反而有种柔柔的感觉。漆黑的天上挂着几星孤独的星。

  琼林宴设在宫中御花园的西北角,八角琉璃灯照耀夜色亮如白昼,虽是秋季,却群花锦簇,秋之黄,于花却少。

  御花园所种植的花草大多都是各国奇珍异草,珍贵非常,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宴会还没开始已有很多大臣,聚在一起笑容满面,杯盏之间觥筹交错,好个热闹。

  公衍锦一路走来,远远便看见被人群围堵的江有汜,红色大长袍着在江有汜身上,别有一番风情,墨发被朝冠束起,面色酡红,笑意深深,看模样真可谓如沐春风。

  见江有汜此时此刻的模样,公衍锦沉寂多年的心有些颤动,竟然有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感觉。

  官道上第一次初遇,公衍锦或许只是对他有些兴趣,可是现在的她甚至出现了一种悸动,是从未有过的滋味。

  身后尾随的太监,见公衍锦默然无声,停在原地,也跟着纷纷而立,又见她双眉紧蹙,不知想些什么,垂下头战栗不安。都说锦督公阴晴不定,看来果然如事实一般。

  “你们下去吧。”公衍锦开口道,那些人拱手答道,诺,一个个慌忙退下,生怕慢了一步,惹了她发怒。

  公衍锦一阵哑语,虽然有时她过于严厉,不小心杀过几个人,但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不再理会他们,折了折衣袖,朝着觥筹交错的宴会浅望一眼,随后慢慢悠悠转了个方向,朝于宴会错离的小路走去。现距宴会开始还有时间,不急。

  往来慌忙的宫女太监,见到公衍锦,低头行礼,待她走远后,才敢惶恐不安交望一眼,匆忙起身而走。

  顺过藤蔓茎绕,攀岩而上的假山层层叠叠,石壁突兀,凹凸不平,平面却是光滑无比,寻常人根本无法攀岩到上面。

  这里地处偏僻,以此这里的楼庭也极少有人踏足。

  御书房内,涔文帝一手执着朱砂笔,批改前朝送来的奏折,面前已堆叠了几摞,打开几本,脸色越发冷峻,说的无非是同样一件事情,公衍锦考场调戏学生,要求重罚。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该罚的也罚了,没想到这些老顽固还抓着不放。真把朕的话听成耳旁风了。

  涔文帝一怒,“啪”狠狠将朱砂笔拍在奏折上面。大片的朱砂掩盖了奏折上面的字迹,色彩鲜红。

  “皇上息怒。”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见龙颜大怒,纷纷张皇失措跪在地上,头垂下来,天子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并不是他们这些作奴才所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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