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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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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之下,他进屋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屋檐下,边嗑着瓜子边看月姬暴晒在正午的太阳底下。

  莫约半个时辰后,太阳渐渐被厚厚的云层挡住,吕忠感受到了来自正午的第一缕清风。

  但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他的心又悬了起来,看这阵势,是要下暴雨啊。

  他呸了呸嘴里的瓜子壳,对月姬喊:“上仙,你还是走吧,就要下雨了。”

  月姬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下雨又如何,今日就是下雪,我也不会走的!”

  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接近白泽的机会,岂能说走就走。

  再说,她有天帝的圣喻,她就不信白泽真的能无视天帝的意思。

  吕忠无奈,继续劝说:“上仙,你也别太执着,我们神君说一不二,他说不收你,就不会收你,你就算在这跪个千年万年,他还是不会收你的。”

  这次月姬没有再开口,只是紧紧盯着那扇关着的门,眼里透着满满的执着。

  “行行行,你爱跪就跪着。”吕忠知道说不动她,放下手里的瓜子,搬起凳子走进屋里,顺手把房门关上。

  一时间,整个庭院只剩月姬一人跪着,眼见头顶的乌云就要化作雨滴,拽着裙摆的拳头紧了紧。

  这小厮竟真的走了,该死的,眼看就要下雨,难道她真要在这淋雨不成?

  滴答!

  她刚想着,一滴冰凉的雨水已落在她的鼻尖上。

  滴答滴答!

  轰隆!

  白色的雷电闪过,天上传来一声巨响,天上的乌云瞬间化雨,全数落了下来。

  淅淅沥沥……

  雨水低落在地上,溅起些许泥土,顷刻间,月姬粉嫩的纱裙已是污迹斑斑。

  她嫌弃地拉起裙摆,谁知却带起一片泥。

  一向爱干净的她此时恨不得起身就走,可刚才她已经把话放出去,若是这样离开,岂不是很面子。

  月姬正想着该如何摆脱现状,身后就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花神上仙,好久不见。”

  这声音……

  她猛地回头望去,“星云仙君?”

  来人正是天庭最爱凑热闹的星云仙君,此时的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淡笑地站在她身后,却丝毫没有帮她遮雨的意思。

  她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转回头去,淡淡问道:“你来作甚?”

  星云一步步走到她身旁,慢慢蹲了下来,与她平视,“本仙君来这,自然是有事要办,不过,你这是……”

  “吸收天地灵气。”月姬没好气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星云仙君恍然大悟,轻轻笑了一声:“都说花神上仙乃万花灵气凝结之体,如此看来,倒是没错。”

  “什么意思?别绕来绕去的,有话直说。”毕竟与星云认识了上万年,在他面前,月姬也不想再装优雅。

  似乎没想到月姬会听不懂自己话中的意思,星云一愣,呵呵笑了起来。

  好一会,他才停了下来。

  “上仙,有句话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话,您还是慢慢悟吧。”说罢,他似乎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对了,本仙君此番前来,是为传天帝圣旨,他老人家说了,若是神君不收你,你就回去吧,千万不要与神君闹不痛快。”

  什么?那她这淋雨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正文 第二十章再生逃跑之心

  “好了,话传到了,我也该走了,你就在这慢慢吸收天地灵气吧。”他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化作一缕青烟。

  月姬在庭院中跪了一会,见里屋没动静,气得浑身颤抖。

  她月姬好歹是仙界花仙之首,来四月庭又有天帝懿旨,他白泽竟敢视她于无物!

  “等着瞧!”月姬狼狈地从泥泞中站起,芊芊玉手一挥,身上的衣物焕然一新,手中也多出了一把油纸伞。

  她撑着伞盯着那依旧没有动静的门,双手慢慢握紧,一抹恨意从她眼底一闪而过,只听她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四月庭。

  躲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吕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月姬上仙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往后,他得让瑶瑶离她远些才行。

  月姬离开之后,四月庭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雨还在下着。

  屋里的白泽坐在床上,轻轻拍打着熟睡的璐瑶的后背,喃喃自语:“瑶瑶,你到底是不是她,别再让我猜了。”

  安静的屋内,传来一声叹息。

  那天,璐瑶又做了个关于白泽的梦。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除了白泽,她还看到了安陵。

  黑暗中,刀光剑影,他们打的难舍难分,最后以安陵败北告终,奇怪的是,放下刀剑的他们宛如知己,转身就提起酒坛子吟诗作对,氛围很是融洽。

  她不由得想起当初白泽提剑割破安陵喉咙的场景。

  果然,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翌日醒来,璐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院子里堆了个小土堆,还向吕忠讨要三根香,点燃插在土堆前。

  双膝下跪,双手合十:“安陵,我知道你死的很惨,但是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的梦里了,我怕。”

  璐瑶觉得昨夜的梦是安陵死不瞑目,亡魂回来找她,故而急匆匆为他立了个小坟墓,希望他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白泽坐在一旁看她又是挖土又是下跪,嘴角下意识地勾了勾。

  “瑶瑶,过来。”

  璐瑶回头看了他一眼,起身拍拍膝盖上的泥,小跑到白泽身旁。

  “白泽哥哥,昨夜安陵回来找我了。”她眨巴着圆溜溜的眸子望着白泽。

  “还有这事?”

  “嗯,他一定怪我当初没能保护他。”

  他就说,这虎崽子怎么一大早就起来挖坑,原来是梦到了那只狮子。

  白泽拉起璐瑶的手,与她四目相对:“瑶瑶,你要记住,无论安陵对你说过什么话,他的死,都是他自找的。”

  这话是何意?

  不等璐瑶明白话中的意思,白泽已起身离开。

  用完早膳,白泽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身离开了四月庭,她曾多次询问他的行踪,奈何他一个字都不透露,即便她问吕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百般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与蹲在一旁逗蚂蚁的吕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阿忠,你说,白泽哥哥是不是很冷血?”

  她突然提起白泽,吕忠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回头看向她,皱眉道:“瑶瑶,这话可不能乱说,神君性子虽淡漠了些,脾气也暴躁了些,但人是不坏的。”

  虽然他只是神君的第三千四百七十六代仆人,但神君对他从未吝啬,也从未有过任何过分的要求。

  再者说,神君本就是天之骄子,神兽族族长,即便是有架子,那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神君待他如亲人,任何好东西从不藏着掖着,何来的冷血之说?

  璐瑶自然也知道他所想的这些,但一想起安陵的死,她就无法释怀。

  “既然他不坏,那他为何随手就杀了个人呢?”她双手撑着下巴,喃喃道:“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这个阿忠就不知道了。”吕忠对这件事也十分的费解,“神君既然这么做,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有道理也不能随便杀人啊。”

  经过昨晚那场梦,璐瑶仔细想了想,安陵的死与她有直接关系,当时她若是再强一些,也至于让他落得如此下场。

  白泽虽是为了救她,但抬手就杀掉一个人这件事,她如何都接受不了。

  果然,她还是不能留在这个地方。

  那一刻,璐瑶再次生出逃离四月庭的想法。

  但吕忠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再加上白泽神通广大,她即便现在摆脱吕忠,不等她走出百兽山,白泽定会再次把她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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