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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阴森幽暗的地牢,显然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程彦清带自己过来,恐怕没好事。

  正文 第13章杀鸡儆猴

  季宜嘉忍不住想跑,但是手却被人攥得紧紧地,凭她的力气,无异于蚍蜉撼树,完全挣脱不开。

  “怎么不走了?”季宜嘉的惊恐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程彦清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不动声色地问,甚至还隐约带着几分笑意。

  这下季宜嘉不仅腿软,而且还很想哭。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如果不是她被美色迷了心窍,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一地步,悔之晚矣!

  季宜嘉不吭声,程彦清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她,看她脸色来回变换,嘴角悄悄扬起了些许弧度。

  在确定自己逃跑不能后,季宜嘉终于死心,宛如要奔赴刑场的烈士一样看向程彦清,往前迈的每一步都带上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意味。

  程彦清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出声,当季宜嘉哀怨的小眼神扫向他时,他笑得愈加大声。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人,光是一个眼神就能逗得他发笑,嗯,就多留几天吧。

  季宜嘉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无心的举动,导致自己被放行的时间无限期延后了。

  地道看着幽深没有尽头,但也仅仅只是看着而已,随着那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声,一路上堪比扭秧歌走两步退一步的季宜嘉,终于走到了地道的尽头。

  那是一间挂满了各式刑具的囚室,浓郁的血腥味在这一方空间内弥漫,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被悬吊在半空中,那渗人的惨叫声便是这人口中发出的。

  看清楚这人血肉模糊的惨状后,季宜嘉打了个哆嗦,感同身受地觉着疼,若不是被硬拽进去,只怕她还没有勇气走进这间囚室。

  “问出来了吗?”一进囚室,程彦清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冷,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庞覆上了千载寒冰,看向那男人的眼神不带半点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或许要不了多久,被吊在半空中的,的确是一个死人。

  “他还不肯开口,”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蓦地响起,一团黑烟在囚室中央炸开,待黑烟散去后,一个佝偻着背,面容藏在黑色兜帽下的人出现在了季宜嘉面前。

  季宜嘉看不清楚这人的面容,仅能从声音判断,这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就如同生物遇到天敌,她本能地察觉到了让她寒毛直立的危险。

  季宜嘉默默往程彦清身边挪了一小步,手也用力回握住了程彦清的手,这样能让她稍微有点安全感。

  程彦清侧头瞧了季宜嘉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而后又移开了视线,表情八风不动,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手段都用上吧,反正……”程彦清淡淡开口,未竟之意显而易见,反正最终都是个死人。

  兜帽男得令,从怀中掏出一面黑色的旗子,旗子上绣着繁复的图案,闪着诡异的血光,一明一灭间,血光不断扩大,将那吊着的男人团团笼罩。

  血光一层一层如同网将人裹成了蚕茧状,那凄厉的惨叫声也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戛然而止。

  季宜嘉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着,紧张得手心都出了冷汗。

  蚕茧状的血光开始收缩,不多时就从成人高收缩成了拳头大的一颗血色圆珠,被困在其中的那个男人不见了踪影。

  除了季宜嘉看得目瞪口呆,余下两人神色不变,那兜帽男更是轻车熟路地继续,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事。

  黑色旗子一分为五,将血色圆珠围在中间,朦胧的血光从圆珠中溢出,融入了旗子中,最后中间的圆珠通透无暇不染丝毫颜色,就如同一颗水晶球,只是这颗水晶球上却浮现出一张人脸。

  这张脸扭曲狰狞,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凸出眼眶,季宜嘉似乎听到了那无声的痛苦的哀嚎,这让她心头一颤,不忍直视。

  “知道他将消息透露给谁了吗?”程彦清神色冷峻,目光冰冷,并没有因此而心软。

  “有人在他记忆里下了禁制,强行搜魂的话,会让他元神崩溃。”

  “背叛,本就死路一条,继续,”程彦清冷冷道,完全不在意这人的死活。

  浮在半空中的圆珠突然剧烈抖动,没有任何声光效果,圆珠碎裂成无数小块,不等落地便化为一抔尘埃,一阵风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教主……”兜帽男佝偻的背弯得更低了,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衣袍簌簌抖动着。

  “便宜他了,”程彦清眉头微蹙,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满意,但是元神崩溃,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想要从这个叛徒口中得知其背后的人,也没有可能了。

  季宜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看好戏,分明就是杀鸡儆猴,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想明白这一点后,她欲哭无泪,游戏世界太危险,她想回家,她想念她软绵绵的被窝。

  “鸡”已经宰了,程彦清看向“猴子”,发现“猴子”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后,满意了。

  无论这人出于何种目的接近自己,救了自己终归是事实,不到迫不得已,他并不想对她不利,如果她能识趣地交代清楚,那就最好。

  程彦清往外走,走了几步后见季宜嘉没有跟上,回头看去,就见她站在原地,眼神飘忽,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好心提醒道:“还不走?”

  “夫人若是喜欢这里,可以常来,”兜帽男抬起头,朝着季宜嘉咧嘴一笑,上下颌骨碰撞的卡嚓声清晰可闻。

  季宜嘉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一直低着头了,黑色兜帽下是一具蒙着一层干瘪皮肤的骷髅架子,空洞的眼洞中燃烧着一簇跳动的火焰,咧嘴一笑,绝对能止小儿夜哭。

  季宜嘉也想哭,大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程彦清等了又等,始终不见季宜嘉出来,只好又走回去,一进囚室就看到她和人“含情脉脉”对视的情形,没说话,直接将人拽了出来。

  饱受惊吓的季宜嘉觉得,自己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鸡蛋碰石头为好。

  于是,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季宜嘉表现得格外乖巧,简直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听说你让人绑了个厨子回来?”景子简一出关,就听说了这件趣事,早已辟榖多年,忽然绑个厨子回来做什么?

  程彦清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也一僵,但是马上就恢复冰山脸,佯装没有听到景子简八卦的询问。

  “该不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吧?”景子简脸上惊愕的表情破坏了他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眼睛瞪得堪比铜铃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他认识程彦清已百余年,难道说冰块脸也有融化的一天?

  程彦清额头上青筋直跳,手也握成了拳头,非常想一拳将眼前这个八卦的人揍到天边外,脸上不动声色的表情彻底破功。

  从他带季宜嘉回来的那天起,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满天飞,就算那些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但是他也听到了风声,不过敢来直接问他的,景子简还是第一个。

  程彦清不吭声,景子简就权当他默认了,脸上的表情顿时愈加精彩,火辣辣的视线盯着他,仿佛他脸上开了一朵花。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入了你的法眼?”景子简简直不要太好奇,非常想见一见这个融化了冰山的女人。

  “那你就去见见她吧,”程彦清勾唇一笑,笑得不怀好意,他很想看看景子简见到人后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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