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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秋下意识的抬起头,穿着一身华丽的公主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霸气的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她。
身上的金银玉石数不胜数,她咽了口口水,这得换取多少肉。
“大胆,见到本宫,竟然不下地跪拜,该当何罪?”公主瞪大了眼睛,怒气腾腾的瞪着床上的贝秋。
四周的侍卫也在同一时间,齐刷刷的拉开长剑。
贝秋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手上的伤太重,一碰到脸色又白了一个色度。
这样一个强势咄咄逼人,一个温顺柔弱无骨,强烈的对比,让左文献心头的那抹愧疚再也抵挡不住,上前一步直接拦住贝秋的举动,怒意滔天:“她身受重伤,你竟还这般毒蝎心肠,区区一个请安而已,你还想如何?!”
公主脸色□黑,盯着躺在床上的贝秋面目狰狞。
“驸马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公主怒道。
公主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她倍感不妙,在剧情里面,公主很爱左文献,所以即便是再生气,公主也不会杀了他,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两个人矛盾冲突越厉害,自己的死亡几率就越大。
贝秋立刻白莲花附体,一只手放在了左文献的手臂上:“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实为佳话,何须为了我这草芥动怒。”
当左文献回头的那一刹那,贝秋哄着眼望着他,摇了摇头。
左文献心头猛地一揪,“公主何必咄咄逼人,昨日你彻夜未归,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如今只要你不为难秋儿,昨日之事我便只字不提!”
贝秋瞪大了眼睛。
我勒个去?
这个身体给这个男人生了个儿子,而且昨天差点就他现在的妻子杀了,左文献就一句,只字不提就过去了?
公主咬牙切齿,双手攥拳:“好,好,好,一口一个秋儿叫的如此亲热,本宫做了就是做了!驸马又能如何?本宫就要刁难这贱妇又如何?!”
两个如何。
一字一句的践踏在左文献的心上,在自己之前的情人面前,自己的儿子面前,在众多仆人面前,让自己这般下不来台。
“这位就是公主大人呀。”喜儿懵懂的仰着头看着公主。
公主厌恶贝秋,即便是与左文献长得八分想像的喜儿,也一样厌恶,不懈道:“勾栏院出来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没有规矩,妓女生下的孩子,一样上不得台面,当龟公男妓才符合身份!”
“公主!”左文献怒斥,“这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又如何,又不是从本宫肚子里出来的!”公主瞪大眼睛,回吼回去,天不怕地不怕。
左文献双手攥全:“八年来,你可曾为我诞下一个子嗣!”
公主一僵,眼圈就红了,看着左文献久久说不出话,抿着唇怨恨的眼光,犹如一把刀一样狠狠的刮像左文献的心,毕竟公主是发妻,他终究与公主度过了八个春夏秋冬。
“娘亲,公主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与喜儿在怡红楼闻到的味道甚是相似。”喜儿怯生生的道。
公主以为,昨日喜儿可能闻到了她身上的香薰味,不屑道:“本宫说了,本宫做了便是做了,尔等还能如何?有怨有气,还不是得往肚子里咽!”
但这一番话停在别人耳中就变了个味道。
公主昨夜与一个侍卫,在外度过一夜,而喜儿年幼不会说谎,说公主身上有熟悉的味道,而贝秋也说,与妓院里的那些女人不同。
那这味道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公主昂首挺胸承认的样子,无疑是给了左文献致命一击,自己的发妻,与自己共度了八年的春秋,此时竟然与一个侍卫不清不楚,这让他如何能忍下这一口气。
简直不知廉耻!
他控制不住,上前一巴掌甩在公主的脸上。
‘啪。’
一下子房间安静下来。
几个公主的随身侍卫,瞬间冲进房间,拔出长刀。
气氛变得格外紧张起来。
喜儿下意识的缩进贝秋的怀里,贝秋紧紧搂着喜儿,看着面前的变故,一脸懵逼,良久之后,再回想起两人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
此时公主被一巴掌扇到了梳妆台。
左文献原本也诧异自己会打出这一巴掌,但见到侍卫冲进来,脸也挂不住了。
“你竟然敢打本宫,即便是父皇也没有打过本宫,你竟然为了这两个贱婢打本宫!”公主捂着脸,怒气滔天,一把夺过一旁侍卫的长剑,劈像贝秋。“今日,本宫就要杀了你这不要脸的贱婢!”
但左文献却一把抓住了长剑,索性公主的力道不大,但手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献血随着剑一滴一滴的落下。
公主吓一跳,连忙松开手。
“好,好,好!”公主浑身颤抖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今日本宫是知道了,你与本宫八年的夫妻情谊也抵不过这个女人!”
“驸马。”随从连忙上来想要包扎。
“滚开。”随从却被公主一下子推开,指着左文献道:“我本想自己杀了她,如今,左文献,我给你自己做选择,选择她,便与本宫和离,脱下这一身将军铠甲,放下京城中所有荣华,带着你一家老小滚出京都,一生一世不得踏入京都半步,亦不可为官为商。”
左文献浑身一僵。
“如果夫君还是要选本宫,就亲手杀了她与那小儿,夫君我们来日方长,终有一日会诞下娇儿。本宫给夫君一天时间考虑,这选择权,全权交给夫君。”公主拂袖愤怒离开。
正文 第二十二章多情将军请接招(5)
几个侍卫也立刻转身离开。
随从这才敢再上前,帮忙包扎。
左文献就像是感觉不到手受伤,任由随从随意包扎之后,走向床边,眉头微皱。
即便自己对秋儿余情未了,但秋儿始终也只是一个妓子罢了,如果真的为了秋儿放下一切,他是真真做不到,更别说离开战场。
贝秋将左文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一惊。
这是打算杀了他们两个人,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
贝秋下意识的收紧了手,如果她不逃过这一劫,即便是重新来多少次,她不是死在公主的手上,就是死在左文献的手上。
转眼,她换上了一副心疼的模样,想左文献伸出手,乏着泪光:“手疼吗?”当触碰到左文献的手时,微微一颤,“你是她的夫君啊,她怎么能如此对你。”
左文献一颗心瞬间就软了。
“不疼。”
“都怪秋儿,如果秋儿没有出现在公主面前,就不会让你那么为难,左郎,杀了我吧。”贝秋哽咽的看着他,勾起一抹淡笑,“秋儿死不足惜,但文献,喜儿是我们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我希望你可以救救他,让他一世衣食无忧,不,只要你照顾到他十六岁即可。”
贝秋慌乱的四处乱看,抿着唇显得很无措,最近紧紧攥着喜儿,忽然坦然一笑,再次抬起头,眸中已经静入池水:“左郎……倘若真的没有办法,我愿意带着喜儿一起走。”
这一系列的举动牵扯着左文献的心,他一个七尺男儿,难道真的要去杀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换取荣华富贵?!
左文献一把将贝秋抱在怀里,“为何对我如此好?”
“因为左郎是秋儿的夫君,夫君是天,哪怕是夫君想要秋儿的命,秋儿也会双手奉上。”贝秋深情款款。
左文献浑身剧颤,顿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对母子,秋儿的深爱,付出,让他羞愧难当。
“你好生休息。”他立刻站起身,他需要离开这里好好冷静的想想。
贝秋怎么会给他这个时间想想?
立刻开口道:“夫君无需如此为秋儿考虑,秋儿此生还能看见夫君,便是秋儿的荣幸。好在昨日秋儿并没有死于那些贼人手中,死在夫君手上,也是秋儿这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