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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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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此刻在北境小城安鼎,这里距离寂鹰岭不过百里距离,是战场和后方的最后一道哨卡。

  安鼎的的西北方就是白羽蓝石所示的山鬼据点——黄石岭,这一处和寂鹰岭毗邻,如今已被上金所占据,所以一时半会儿他们没办法去探索山鬼所在。

  而华骁即便将裴纭带来了北境,但也不会让她跟着上前线的。

  裴纭知道自己此番跟着前来已是不妥,她不会再无理取闹非要跟着前去前线战场。

  夜里,华骁要准备离开前和裴纭来到城墙之上。

  见华骁迟迟不开口,裴纭选择先开口,微笑着对他说道:“你放心,我就在此处,你不回来我就不会走的。”

  华骁“嗯”了一声后又是短暂地沉默,裴纭微微低下头,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裴纭低头看见华骁的手抬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结果这时一位士兵来催促,华骁又把手放了下来,才又说了一句:“等我。”然后就离开了。

  裴纭的心一瞬间痛的有些喘不过气,她看着华骁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而华骁此时回过头,本以为能够再看裴纭一眼,却发现裴纭早已不在城墙之上。

  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但此时不是执着儿女情长的时候,华骁握住缰绳,大力一抽马鞭,身下的马儿便飞快地跑了起来,紧接着一众军队也跟着加速前进。

  裴纭恢复过来后站起身子时,已看不清华骁的行军队伍,夜色之中只有乌泱泱的一片让她明白他们此刻就在前方。

  裴纭看着远方,心想:

  你是大华的王爷,是统帅,要在前方要浴血杀敌、击败敌寇。

  而我就在后方,给你的战士疗伤,照顾好你的子民。

  安鼎原先本也算是个还算富足的小城,但如今已是流民四窜,伤兵无数,小孩哭闹着,病人痛喊着,老人悲泣着。

  暗无天日,民不聊生。

  战胜,百姓苦;战败,百姓苦。

  但也许比起前方的生灵涂炭,这里的人至少还活着。

  裴纭后来慢慢地明白了为何华骁会对那个伤兵废了一条腿那么不屑一顾,以及后面他反覆地跟她说着“活着就好”。

  也许正是因为他看过了太多生离死别,死对于他,可能是兵家常事,缺胳膊少腿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他没有什么触动。

  可这不代表他蔑视生命,而正是因为他看过这么多,他才更明白活的可贵。

  在华骁眼中,活着,就有希望。活着,才是最大的胜利。

  裴纭在安鼎待了三日,前方寂鹰岭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裴纭自然不愿意听到任何失利的消息,可是音信全无也不是她所希望的。

  可是她也没有别的方法,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华骁安顿好这后方。

  裴纭没日没夜地给各种伤者、病人疗伤治病,而自己心房疼痛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

  一个傍晚,裴纭给一个小男孩祛除完手臂上的腐尸虫,那是一种和腐尸待过三日就会上身的毒虫。

  裴纭看着不过三四岁的男孩,小小年纪就没了亲人,腐尸虫上身后啃噬肉的疼痛成人也受不了,男孩最后疼到昏厥了过去。

  裴纭摸着小男孩的脸,也不知道这个小男孩之前都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还好,至少他现在还记不得事,也幸好他还存活于这世界。

  裴纭温柔地说道:“这世界不是都是好的,可是这世界有许多美好值得你去看看,你要好好活着,然后去享受这些美好。”

  裴纭走出营帐后,来到库房取东西,里面正有两名妇女在谈论着。

  “你,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你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听、听说王爷死了……”

  裴纭这一听,忽然觉得心口再次绞痛起来,头痛欲裂,紧接着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裴纭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一个让她抓狂,恨得牙痒痒的面具堵在眼前。

  “花,无,赖?”

  裴纭刚刚醒来,意识还不太清醒,说得有些犹豫。

  “不错,还认得人,那是没有什么事了!”

  花无赖拍拍手,坐回原位,抱胸端详起裴纭来。

  裴纭捂着脑袋,忽然感受到身体的颠簸,意识到自己此时在马车之中,连忙说道:“我这是在哪?”

  “我们去银雁山。”

  “什么?!”裴纭急忙坐直身子,直起身子时,她觉得身上一阵束缚感,但她没有多想,只将帘子一掀开,见到外面正有一个车夫在驱赶着马车。

  裴纭喊道:“快停车!”

  车夫转过头来看向花无赖,而花无赖微微摇了摇头,得到指示,车夫便继续驱车。

  裴纭瞪了一眼花无赖,然后坚决地说道:“停车!你不停车,我大不了自己跳下去!”

  见车夫没有反应,裴纭已经将一只脚伸出了马车外,花无赖见状只好道:“停。”

  马车夫听到花无赖的指示,便停下了马车。

  然而马车停下了,裴纭还是跳下了车,马车的高度有些高,好在四周都是沙子,裴纭摔了下去后倒是勉勉强强地又站了起来。

  裴纭用手撑起身子,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给套了对手套,怎么脱都脱不下来。紧接着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原本的衣服,而是一套银丝束身衣。和手套一样,怎么脱都脱不下来。

  正文 第178章尽头(2)

  花无赖也跟着下了马车,抓住裴纭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在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裴纭对花无赖吼道,“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打乱我的生活,或者说你是想要操纵我吧?你究竟是什么意图,究竟想要什么?”也不待花无赖回答,裴纭又继续说道,“我现在不管你要什么了,我,要,回,去!”

  花无赖冷冷地说道:“你回去便是送死!”

  裴纭道:“你说什么?”

  “山鬼今夜会去攻打安鼎。”

  裴纭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山鬼?”

  花无赖点点头。

  “你还知道他们要去攻打安鼎?”

  花无赖没有回答,抓着裴纭的臂膀道:“跟我走,安鼎的事或者说山鬼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不走!”裴纭甩开花无赖的手,“我要回去!”

  说着,裴纭拔腿就要跑。

  花无赖见状伸出两根指头,在裴纭身后射出一根昏迷针,只不过在那根针要触及裴纭的后脑时,一个飞刀飞过,挡掉了银针。

  花无赖朝飞刀射出的方向看去,裴纭也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眼前站着的是许久不见的池瑶。

  在池瑶走向裴纭时,花无赖已经窜到裴纭身前,像是挡洪水猛兽一般挡着池瑶。

  池瑶的脸阴晴不定,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举起手指一挥,四周的沙坡下出现了一堆人,将裴纭和花无赖团团包围。

  这一堆人所穿的都不是寻常人的衣服,像是南疆那边的服饰。

  池瑶越过身前的花无赖,对裴纭说道:“裴纭,想必白苏跟你说过了,山鬼需要你!”

  裴纭身形一怔,而身前的花无赖转过头对她说道:“别听她说什么,一会儿我数三二一,你跟着我跑!”

  “花无赖,你别挣扎了!”池瑶在那边喊道,“她就算不去献祭山鬼,她身上锁情蛊也不能让她活多久了!

  锁情蛊……?

  一对子母蛊分别种于双方上,爱得深、先动情的一方会被锁情锁心,为另一方之奴役,听从另一方的指示,死心塌地,忠贞不渝。

  裴纭按上胸口,她又意识到自己最近的心痛与华骁有关,可是这是因为锁情蛊的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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