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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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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于传到后来,府里的上至正妃良娣,中至丫鬟、嬷嬷,下至母狗母王八,都对这位裴侧妃“另眼相看”。

  更有甚者——某对夫妇在王府里走在一起时,恰巧裴纭经过,男方一把将自己的媳妇拉到身后,以母鸡护鸡崽的姿势警惕地看着裴纭。

  路过的裴纭幽幽地瞥了那么一眼,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说实在的,我可能对你们手中笼子里的兔子更有兴趣。”

  笼子里的兔子瑟瑟发抖:虽然我没了蛋蛋,但我也是一只正儿八经的公兔兔!

  最后这个消息被传到某个人耳中,他放下手中军情册,眉峰硬朗,眼光如距。

  “回去跟曾禹说,把她关起来吧!”

  正文 第4章我们来聊聊人生吧(1)

  当然了,此时待在屋子里,活动范围只有一张床的裴纭——是不知道屋子外发生的这些事情的。

  被白果小丫头如此晃荡之后,她觉得现在看东西都有重影。虽然这个“偏方”的使用过程体验不怎么样,但是疗效还是肉眼可见的:现在的她,不仅可以说话了,在休息了两天之后,手脚也可以动了。

  不过这个“动手动脚”是指——能够屈伸一下各个指头——无论裴纭怎么努力,她的手和脚都抬不起来一个拳头高度。

  最后她就安慰自己,这比之前只能眨巴眼睛,强得不是一点两点了。

  裴纭看着白果进进出出地为自己四处奔劳着,当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给她伺候地十分周全。她内心十分感慨:小丫头虽然傻了点,但心眼是真的不错!

  俗话说得好,狗不嫌家贫,我们白果不嫌主子…嗯…失禁,当真是当代忠孝楷模之首。

  “白果,你过来。”裴纭躺在床上叫道。

  白果听到后,赶紧拿着扫帚就跑到她床前,开口就是:“娘娘,你怎么了,可是又尿了?”

  裴纭顿时语塞:唔……白果小娘子,你这说话也太耿直了些吧?

  “不是。”裴纭清了清喉咙,突然正色道:“咱们讲究人的‘尿’……不能说‘尿’,这实在不够文雅。”

  白果圆脸上圆溜溜的眼睛满是疑惑:“那……那我们要怎么说呢?”

  裴纭顿了顿,想了一番:“就说……‘娘娘,你是否想听小河淌水’。”

  然后询问白果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不过她看见白果脸就差写上“你说甚”,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八道:“‘小河淌水’取了同样的水流之意,很生动形象不是?再者,自古文人骚客就偏爱流水这意象,这样一来,我们就集大俗大雅之大成了。”

  裴纭自己都没听懂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白果很吃一套的,十分捧场,一个劲地点着头,由衷地赞叹道:“还是娘娘读的书多,有文化!那我以后便按娘娘吩咐的说!”

  小丫头笑地眉眼嘻嘻,小圆脸更加肉肉的,可爱极了。

  裴纭真想伸过手捏捏她的小脸蛋,然后拍拍她的头说一句“孺子可教也”。

  可惜她现在做不到这种“高难度动作”,裴纭在心里默默感叹道:也不知这幅身子还能不能好?

  过了一会儿,她对白果说道:“将我扶起来吧。”

  白果先是愣了一下:“娘娘,您现在可以吗?”

  裴纭看向她,眼神坚毅韧实:“试一下吧。”

  于是白果点点头上前。

  裴纭又说道:“把它放下。”

  白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扫帚,她立即放下扫帚,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裴纭的身子。

  直起身子的时候,裴纭的身子骨像是被人一节一节地掰断了一般,每向上一段,背脊骨像是被掰扯断裂了,然后一会儿又闭合起来;继续向上直起一些,又开始另一次断裂闭合。

  反覆折腾之下,这种断骨接骨疼痛让裴纭的额边冒出涔涔冷汗,她皱紧眉头,咬牙强撑着。

  白果看到她这模样,十分焦急道:“娘娘,要不咱们还是不要起来了吧……”

  裴纭看她眼眶里又开始出现金豆豆,极力强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云淡风轻地说道:“总要起来的,早起一日是一日。”

  白果抽泣了几下:“那…那娘娘您撑着点,我们慢慢来。”

  终于坐了起来……裴纭闭着眼睛靠着软垫长吐一口气。

  旁边的小人儿仍在不停地吸鼻子,裴纭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别哭了,你娘娘我死不了的。”

  听到裴纭这么说,白果哭得更厉害了:“娘娘您别再说‘死’不‘死’的吓奴婢了……要是…白苏嬷嬷在,肯定又要将您说一顿!”

  白苏嬷嬷?

  裴纭在心里疑惑道:这是谁?她在这里两日统共就只见到两个人:白果和那个掉盆的丫头。

  而那个丫头在那一日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在裴纭清醒后,她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有着这个身子死前一刻的记忆。

  裴纭觉得自己脑袋里有这种记忆挺□得慌的,但想一想,原来的裴纭死前与别人的对话给了她不少信息——让她不至于一无所知,而是一点五所知地来到这个世界。

  她大概敲定了自己的身份——镇国公府大小姐,现肃王侧妃。

  他爹爹镇国公裴思远疑似谋反,给皇帝做了。

  然后她被正妃——盛如烟灌了毒酒,拿白绫勒死了。

  裴纭前世被人拿枪爆头死了,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如今脑子里还存留着另外一种死法——可以说是十分悲惨了。

  不过她没有悲春伤秋的习惯,也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为今之计就是探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

  这两天她没怎么说过话,一来是因为自己的身子实在娇弱,竟然说多几句话就要咳血的节奏;二来是怕说多错多,给人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她现在的处境已是很不妙

  但现在跟前只有白果一个人,对于这个傻傻的小丫头,第二点担忧是毫无必要的;现在身子感觉是好些了,第一点疑难裴纭觉得可以去挑战一下。

  于是,裴纭顺着白果的话茬问道:“……白苏嬷嬷在哪里?”

  想来这个白苏嬷嬷,应该是她的奶娘或者教养嬷嬷之类的人物。

  只见白果眼眶一红:“娘娘,我本来不是在你跟前伺候的,只是在小厨房那里打杂的,偶尔,偶尔才会被叫来给娘娘更换物什……但是那天白苏嬷嬷还有木莲姐姐跟你一起被抓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曾经从国公府跟着娘娘嫁过来的人,也都被大管家派到别的院子里去了。”

  白果停下来揉了揉鼻子,然后继续说道:“我那天被人差遣去拿油盐,所以没被安排到,就继续留在了这里,等到了小姐回来。”

  想起那天,白果仍是惊恐万分,神色更加悲戚:“娘娘被几个人给抬着送了回来,其中一个人说:如果娘娘五日之内还醒不过来就真的没救了,他们便要把娘娘埋了……”

  裴纭很想知道是哪个人说要把她埋了。

  “院子里早就没什么人了,就剩我,哦还有那个碧丝还肯干活,不过这几日我又叫不动她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来娘娘跟前伺候了。”

  白果说她“自作主张”,可是裴纭怎么会责怪她的“自作主张”呢?她只觉得这个丫鬟是真的实心眼,这几天观察下来,裴纭觉得她是真的敦厚老实,对于自己的直觉,裴纭还是很有自信的。

  自己现如今是这般艰难的处境,可是白果却不离不弃,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看着眼前的白果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哽咽了几下,不禁再次感叹道:这个白果是真能哭啊。

  裴纭声音轻柔地说道:“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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