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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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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肉张的铺,肉案前围了十几个买肉的,举着一串串的铜钱吵吵嚷嚷地让肉张割肉,肉张手拿着割肉刀忙得热火朝天。

  刘四喜见案旁边放着一口大筐,里面满满的都是的心肝肠肺,招呼道:“肉张,这筐下水卖不?”

  肉张正忙得无暇他顾,听刘四喜问摆摆手,“不要了,你要就拿走,回头把筐给我送回来。”

  刘四喜乐颠颠地拿了一块稻草垫往车上铺,免得筐里的血水流的到处都是,“刘双喜,这回可够吃一阵了。”

  刘双喜嫌恶地把新买的年货往里推了推,生怕沾上草垫上的血,“你要这么多这个做啥?家里剩的还没吃完。”

  刘四喜道:“肉张多气啊,平常这么一筐都得要十文钱,今儿他忙,白送的不要,你傻吗?”

  刘双喜就觉得刘四喜这孩太会精打细算了,不过,她喜欢!

  刘双喜将一筐下水放到车上,顺便又管肉张要了几根剃得比啃过还干净的腿骨,回去洗净了敲碎做老汤,做菜时放一勺,没肉菜都香。

  回到家,刘四喜将下水搬到厨房,又将年货一样样都搬进屋里,一回头就见刘双喜坐在床前,手放在男人的额头上,脸上神色有些凝重。

  “咋的了?人死了吗?”

  刘双喜啐了他一口,“会话不?怎么就死了?不就是烧得厉害点,你快去街口把昨日请的那个郎中请来瞧瞧。”

  刘四喜不情不愿,眼看刘双喜要发火,才‘咚咚’地跑出去。不多时将昨日请来给男人看病的郎中请了来。

  郎中姓方,五十多岁,昨日就是他给开的两副药,还给留了一瓶外擦的伤药。这次再来,只翻了翻男人的眼皮,就摇头,“伤口发炎,这都烧糊涂了,人是不成了,我看还是给准备后世吧!”

  刘四喜一听急了,“怎么就不成了?这才买回来没到一天。”

  方郎中道:“这人本来就要不成了,管你买几天?还是赶紧埋了吧,要不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刘双喜拧着眉头,“要不您再给看看,只要能把人救回来,多少银都成。”

  方郎中见刘双喜的诚恳,沉吟片刻道:“要不你试试拿人参吊命吧,若是这人还想活,没准就能救回来,不过这人参得是最少五十年往上的老参,银可得遭罪了。”

  刘双喜点头,“成,只要还有希望,总不能就不救了。”

  方郎中给刘双喜留了一瓶外擦的药粉,教刘双喜用棉花沾酒给男人擦洗伤口,再把药粉撒在上面,活不活就看命了。

  刘四喜随着方郎中去取人参,刘双喜将男人身上的衣服都给撕了,拿了刚在街上买的留着过年时喝的酒,倒了一碗出来,细细地用棉花把伤口一点点擦净,许多地方已经化了脓,看样十分危急。

  而纵横交错的鞭痕和的伤口让刘双喜连欣赏美男的心情都没有。

  刘双喜边擦边对昏迷着的男人道:“看你这模样也不是门户出来的,想也知道这是落了难了,不管是被人害的,还是自个儿不当心,你也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吧?昨日还见你为了逃命那么拼,怎么我把你救回来就要死要活了?哪怕你再看不上我,也得顾惜着点自己不是?真就因为我长得丑把自己吓死,那你也算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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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018章强扭的瓜不甜

  云珞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提不起一丝力气,感觉到似乎有人拿了什么在他的身上擦,擦过的地方又痛又痒,还有几分舒服。

  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皮却像有千斤重,耳边似乎听到一个还算好听的声音在唠叨,听着听着云珞想起来,他在被追杀时受了伤,结果被人抓进了一个叫倚红楼的地方。因为不肯接客被那个平爷让人用鞭抽,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被一个奇胖的女人给买了回来。

  云珞猛然一惊,睁开双眼,就看到那个奇胖的女人手里正拿着一团血糊糊的棉花在他的身上擦着,低头看了一眼被扒得只剩下一条里裤的身,云珞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刘双喜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总觉得人眼光太高了不好,她不就是长得胖了点吗?至于看一眼又吓晕了?

  刘四喜从外面进来,将用油纸包着的人参扔到桌上,心疼地嘟囔,“这人不就长得好点吗?又看不上你。救不救得回还两,再,救回来也不一定养得住,值得往里这么搭银吗?”

  刘双喜将纸包打开,看到里面那根拇指粗细的人参,虽然是干货,但根须齐全,知道是好货,弯了弯唇角,对刘四喜道:“养不住又咋样,人还活着,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刘四喜还想什么,见刘双喜拿着人参就到外面,将人参切了片放到药罐里,加了半罐水放到炉上熬着,心疼道:“你咋都给用上了?这棵人参十两银呢,方老头还不知要用多少根才能把人救活,你倒是省着点儿用。”

  刘双喜道:“省着点儿药效不够,用了也白用,不更是白白往里搭银?”

  刘四喜知道刘双喜是铁了心要砸银救人,是不听了,翻着白眼去把下水拿到院中,希望刘双喜把银都花没了能心怀愧疚,晚上他就能吃上好吃的炒大肠了。

  学着刘双喜上次洗肠的方法,刘四喜也用草木灰先把肠洗了两遍,就听隔壁的郑三娘喊:“刘双喜,刘四喜,你们又作什么妖?臭死人了。”

  刘四喜笑呵呵地道:“三娘,别看闻着臭,吃着才香呢,晚上请你吃好吃的啊。”

  郑三娘‘哼’了声,“算了吧,你家多了个男人,有好吃的你姐还不得紧着他吃?还轮得到我?”

  知道郑三娘是记着昨日好的鸡没吃上才发的牢骚,刘双喜笑道:“今日绝不骗三娘,三娘只管把白面馒头准备好。”

  郑三娘嘟囔着没听过请人吃饭还要客人备干粮的话,但还是去铺里舀了两瓢面,到厨房里加了老面揉成面团发上,只等下晌再下锅蒸成馒头。

  人参熬好,微黄的参汤参味很浓,晾得不太烫了,刘双喜端着来到床边,将云珞的头轻轻抬起,倚在她的肩上,一只手端着碗递到云珞的唇边。

  见云珞牙齿咬得紧紧的,参汤怎么也喂不下去,顺着云珞的嘴角流了下来,刘双喜为难,“你自己都不能喝了吗?难道要我嘴对嘴地喂你?”

  话音刚落,云珞的嘴张开一道缝,刘双喜赶紧将碗微微倾斜,就见云珞的喉咙一吞一咽,半碗参汤就下了肚。

  望着躺在又睡得人事不省的云珞,刘双喜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难道自己真长得那么入不得他的眼吗?

  叹口气,这人既然这般看不上自己,若真是把他的命救回来,就放他走吧,强扭的不甜,她虽然想要个孩养老,也没兴趣用强的。

  刘四喜将肠洗得那叫一个干净,刘双喜检查过后觉得这孩为了吃为了钱,做事都很卖力气。

  为了不薰着云珞,刘双喜让刘四喜在他那屋架的火煮肠。锅里加了葱姜八角,一下午院里都飘着喷鼻的香味。

  这次下水有点多,刘双喜就想一部分留着炒,一部分用来卤,卤的香喷喷的吃一口肥香满口,曾经也是她的最爱,只可惜现在这身材还是要控制一下。

  傍晚的时候云珞醒来一次,刘双喜又给他把剩下的半碗参汤喂了,眼看着他的呼吸平稳了些,又让刘四喜去将方郎中请来。

  诊过脉后方郎中连连称奇,“这伙虽然伤重,底倒是不错,看样再喝几次参汤,没准就能活了。”

  刘四喜胖脸上的五官都纠结成一堆了,“还多喝几次?这得砸多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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