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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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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奕卿从四阶玩到九阶,他手上动作慢,复原一个四阶魔方要花一个小时,拼好一个九阶就够折腾一下午了。这事不仅耗时还考验耐心,不巧,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了。

  靳衡回过神来,接过那个魔方放到桌上,习惯性的想给妻子揉揉手指。

  没有得到夸赞,陆奕卿耿耿于怀的问:“我拼了一下午的成品,你都不认真看一眼然后夸夸我?”

  靳衡就从善如流的开始夸,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陆奕卿连忙喊了停:“过于肉麻与敷衍了”

  “阿衡 你今天怎么了?不高兴?”他抬手抚平靳衡的眉头,担忧的问。

  “我没有不高兴”靳衡继续给妻子的右手按摩,他的手劲大,刚开始下手没轻没重的,会把人弄疼,现在慢慢掌握了力道,能很好的帮奕卿舒缓手上的肌肉。

  “奕卿。”

  “嗯?”

  “...你有想做什么吗?”靳衡低着头,不太敢看陆奕卿的眼睛:“我是说...我知道做医生是你打小的梦想,我想补偿给你。只要你的身体恢复健康,我会放手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医院的环境太杂,我可以给你开一个私人诊所,你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看病人的脸色,奕卿,我现在有能力给你最好的。”

  “嗯。”陆奕卿认真倾听着。

  靳衡对着他的一双好看的眸子,艰难开口道:“可是,可是...”

  “可是,医生说我的手不可能完全痊愈”陆奕卿打断他的话,自己接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不高兴啊。傻阿衡。这个事实我老早就接受了啊,你不必因此难过。”

  靳衡歉疚的说:“对不起,我以为,我现在有能力改变些什么,原来还是不行。”

  “不需要改变,这样就很好”陆奕卿说:“你和小云都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重要了。阿衡,凡事有得必有失,我得到的远比我失去的要珍贵。我不觉得有什么好遗憾的。你也不许为我难过,你皱眉的模样丑丑的,我不喜欢。”

  靳衡立即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把眉毛舒展开了。

  陆奕卿被他逗得想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小云才上小学,我照顾他都忙不过来,暂时也不想工作了,我想在家偷懒。”

  靳衡这才释怀了,把人搂进怀里说:“这样最好了,你出去工作我也舍不得,说好我养你的。”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靳衡通宵没睡,坐在床边陪着陆奕卿,天亮时,充当人工闹钟,把爱人从梦中叫醒。

  离进手术室还有两个小时。护士敲敲门走进来,提醒病人准备。

  陆奕卿右手戴的饰品多,进手术室之前都要脱下来的。

  他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手腕处一块遮伤疤的表,还系着一条镶金的红绳。

  靳衡总是嫌这条红绳碍眼。

  红绳是谢定澜特地去庙里求的,说是可以保平安也可以驱邪。

  靳衡不信这个,也看不得谢定澜和奕卿走得过近,但是人家送这份礼物是出于完全的好心,也是为了奕卿好,他也不好拒绝,虽然心里不开心 面上还得笑嘻嘻,背地里打电话给何瓣,催她快点给谢定澜安排几门相亲。

  要命的是陆奕卿很喜欢这个礼物,将它戴在右手,和自己送的表挨在一块,靳衡为此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终于有正大光明的机会把这个红绳拆了,他自然积极。

  红绳解下后,才磨磨蹭蹭的把自己送的手表也拆下来,陆奕卿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还在犯困,伸着手任由靳衡动作。

  直到靳衡给他摘戒指的时候 他才清醒几分,额头抵在靳衡胸口,闷闷的说:“你不进去陪我吗?”

  “我也想,可是医生不许啊。”靳衡一只手搭上他的后背拍了拍。

  这又不是生孩子,alpha的信息素没什么作用,甚至还可能干扰医生工作。

  而且这次手术并没有什么风险,靳衡想陪着也找不到借口,

  “有点饿...”

  “做完手术就可以吃东西了。”靳衡说:“到时候想吃什么都行。”

  “想吃什么都行啊...”陆奕卿笑着说:“那可以吃掉你吗?”

  “可以啊,只要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陆奕卿轻轻咬了一下靳衡的耳朵,才反过来安慰他:“我会努力恢复健康,不让阿衡担心。”

  “嗯。”

  靳衡握着他布满伤疤的右手,疼惜的揉了又揉。

  六点左右,谢定澜和何瓣把初云带到医院里,让小孩和爸爸亲昵了一会儿——靳衡在医院陪着小陆,没功夫照顾儿子,就只能麻烦何瓣帮忙了。

  陆奕卿做过几百台手术,在手术台上躺过好几次,也在鬼门关转过几圈,面对一个小手术,心态还是极好的。

  手术是全麻,他睡过去了,要不然也许还能和医生聊上几句,关于遇到这种问题,应该从哪个角度切入去治风险最小,如果是他主刀,又会怎么做。

  他学的所有原理理论,最终也只能是理论,再没有实践的机会了。

  手术无比成功,陆奕卿醒时,第一眼便见到了靳衡,初云也在,轻声问爸爸还疼不疼。

  麻醉的药劲已经过了大半 说不疼是假的。

  他的右手全是纱布,疼得发麻。

  但他不能让儿子担心,于是说了谎。

  说有一点点疼 但可以忍受。

  晚上初云被接回了家,只剩下靳衡在病房时,陆奕卿才敢实打实的喊疼。

  他起了低烧,医生说这是术后的正常反应,不能急。

  靳衡不能替他疼,只能陪着, 陪他说说话。

  “嘶...真疼啊”陆奕卿难受的想翻身,但右手被特殊器材固定了位置,动弹不得,他只能仰躺着,难耐的闭了闭眼,和靳衡感慨说:“刀子挨多了也还是会疼啊,我还以为我早就练出来了,皮糙肉厚,看来不是。”

  “疼就抓我”靳衡把手递过去。

  “我没力气 抓不动啊。”陆奕卿疼得想哭,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太难熬了,他以为自己很能扛痛了 结果还是太天真了。

  靳衡只能干着急:“我要怎么办啊奕卿,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些。”

  陆奕卿说:“你呆在我身边就行,我熬一熬,就过去了。”

  “或者亲亲我。”

  靳衡就吻他的手指,嘴唇接触皮肤时有些发痒,陆奕卿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些,才没有那么疼了。

  当然他自己清楚,这完全是心理作用,是只有爱人之间才可能触发的心理作用。

  两周后,右手的创口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医生拆了纱布,示意病人可以试着活动手指。

  陆奕卿便稍稍使了力,原先总是隐隐的钝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手上的负担像是卸了一大半。

  医生给他递了一只笔,他接过,许久不曾用右手握笔甚至都有些不适应,但笔尖落入白纸上,写字的感觉又迅速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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