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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痛得眼前发黑,指尖死死扣着易寒的肩,等兄长终于泄尽,早已失了意识,软绵绵地跌进被褥,情潮方歇。

  满室暗香浮动,易寒缓缓抬头,伸手拂开易水脸上被汗打湿的发,迟疑地吻过去,等双唇相贴便再无顾忌,缠绵地纠缠,而下身也终是试探着抽离,浓稠的白浊喷溅出来。易寒低头细看,见花瓣肿胀充血,实在不忍,可又不能在穴道中逗留,只得叹着气咬牙抽身,混着血丝的精水一波接着一波涌出来,易水苍白的面颊也泛起病态的红潮。

  好在人未醒。

  易寒起身披衣,屈起手指抚摸他的面颊,神情变幻莫测,最后站起来往朱铭所在的厢房大踏步地走去。大皇子尸身已僵,血流满地,易寒关上门脱下长衫搭在朱铭身上,又取了对方的衣袍挑剔地抚摸。

  朱红色的丝袍如流水般从他的指腹间跌落,易寒眉头紧皱,枯坐在床边,目光变幻莫测,等日头昏沉,终是果断披上衣衫起身离去。

  第4章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蕊改

  易水醒时不知今夕何夕,只觉浑身酸痛,尤其身下宛如炭烤,想来红肿不堪,也不知还能不能走路。他不想看,亦是不敢看,抓着床帐费力地起身,见床榻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心尖一颤。

  “兄长……”易水不由自主地抬头去寻易寒的身影,却不料撞进一抹朱红,心如刀绞。

  “大……大皇子?”他绝望地敞开腿,见腿间血红,泪瞬间决堤。

  易水原以为是与兄长缠绵,不曾想站在窗边的竟是朱铭,那些兄长施救的画面通通是臆想,他瞬间恸哭出声,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以后更是肝肠寸断,哀嚎着往床角缩,等手臂被扶住时,早已忘了自己与大皇子身份有别,握紧拳头刚欲反抗,耳边就传来温柔的叹息。

  “这般痛吗?”

  “兄……兄长?”易水立时呆了,抹泪细看,身边是穿了朱袍的易寒,他顾不上细想,扑过去点头,“疼,兄长我疼。”

  “让为兄看看。”易寒按住他的头,轻柔地拨开腿,只一眼就忍不住叹息,“是为兄的错。”

  “兄长。”易水含泪摇头,搂着易寒的脖子喘息。

  易寒身上没有药膏,见弟弟痛得泪水涟涟哪里忍心让他走路,直接用衣袍把人抱起,走出屋门时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往外走。易水虽困乏,理智尚存,攥着兄长的衣袖轻晃。

  易寒像是知他烦忧,沉声安慰:“无妨。”

  “兄长……”易水急得拼命挣扎,牵扯到腿间,又痛得痉挛。

  “别动。”易寒脚步微顿,半眯了眼睛瞪他。

  易水愣住,胆怯地垂目,终是不敢忤逆兄长,沉默着被抱出了阁楼。此时已过午夜,宵禁时期街道上连半条人影也没有,易寒许是怕他挨冻,双臂收紧,又绕至院中,继而取出怀中火石,在易水的惊呼声里引燃墙角的草垛。

  冬日风冷,可架不住草料干枯,北风一卷火舌就舔上二楼的木窗,焦糊的热浪逐渐翻涌,易寒用袖笼捂住他的口鼻向后退了无数步,一直退到街角的阴影里才松手。

  “易水。”易寒甚少叫他的名字,“你少时痴傻,如今思虑清明,可还听得懂我说话?”

  易水自然点头。

  易寒反握住他的手,指腹沿着纤细的手腕滑入掌中:“朱铭虽被废黜,到底是皇室子孙,若是他的死讯传入皇城,你我定然难逃一死,为今之策只有以一场大火掩盖事实。”

  “可……”

  “可朱铭是皇子,若是他死,就算当今圣上再不喜欢他,也会为了皇族颜面派人彻查。”易寒比易水想得周全,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逐渐温柔,“所以不能让朱铭死。”

  易寒慢慢俯身,鼻尖与他的轻触:“易水,你记住,今日葬身火海的不是大皇子朱铭,而是我。”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不知是不是因为烟火缭绕,眼角又涌出了泪:“兄长?”

  “别怕。”易寒替他擦泪,“为兄护着你。”

  易水哭着摇头:“兄长,你……你如何装得了朱铭?音容相貌皆不同……若被发现……”

  易寒将外袍脱下披在他肩头:“我不会立时出现,等火势蔓延,众人见不到大皇子自然会寻,半月后便会出现一个被火烧伤,容貌尽毁,连声音都改变的朱铭。”

  “大皇子本就被贬,不死已是万幸,谁还会去关心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易寒起身去望火势,见楼阁置身火海,又回身扶易水的手臂,“只是我的死讯还需你带回家中。”

  焦糊的风吹醒了易水,他猛地站起,又跌进兄长的怀抱:“连父亲都要瞒?”

  易寒没有答话,只用手指摩挲易水的唇,摸了片刻忽而低头吻过去,滚烫的舌探进他的口腔粗暴地搅动。易水不明白兄长的心意,仰着头费力地迎合,心里涌动着满腔苦涩,最终又化为了泪。

  “你知为何是我来救你?”

  他一怔。

  易寒说完只笑了笑,转而道:“易水,我走以后你不能写信与我,也不能与旁人提起任何关于朱铭的事。”

  “那……那何日你我才能……”易水颤抖着握住易寒的手,“才能再见?”

  “为兄不知。”

  “不知?”他慌了,死死揪着易寒的衣袖不放,“兄长的意思……”

  易寒打断他的话:“就算不能再见,为兄亦可护你周全,只是今日本该陪你……”易寒话未说完,修长的手指就探进易水腿间温柔地拨弄,“毕竟弄疼你了。”

  他兀自摇头,说不疼。

  “都哭成这样了,怎会不疼?”易寒无奈道,“易水你记住,往后家中只有你,你要想法子护娘周全,劝诫爹不要在朝中结党营私,切不可参与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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