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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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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种请柬,与其说是请柬,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比试的入场券,”沈林解释道,“这些请柬发给一些小的宗族门派。贺家设擂,持这种请柬来的人可以参加比试,只要在比试中得到贺老爷子的认可,就可以和那些有名望的人一起去观赏石生剑。”

  陆怀渊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沈林手里那封,他拿的那封是金边儿的。沈林似乎注意到了陆怀渊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另一种是银边儿。”

  “贺家这次设擂其实也有自己的意思在里面。他们想借这次比试,挑选出一些优秀的后生,招揽过来做门生。”沈林说,“最近星月阁很是猖狂,贺家这次举办大典,一是炫耀,二是招揽人才。你们不必去凑那比试的热闹。”

  沈怀玉和陆怀渊点点头,算是理解了其中缘由。

  沈林又说:“我查了查,怀疑星月阁里有人使了什么歪门邪道提升自己的实力,你们若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遇上了,千万要小心。”

  第二日,大典正式拉开帷幕,最受人瞩目的还是比试。贺家在他们的校场上搭了个大擂台。后面用红布蒙起,还安排了众多弟子看守的就是那传闻中的石生剑。擂台周遭有不少围观的人,对着擂台和后面的石生剑窃窃私语。

  擂台上站着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穿着贺家朱金色的袍子,背后背着一把大刀。他剑眉星目,往擂台上一立就颇有气势,让不少本想试试挑战的人望而却步。

  沈怀玉和陆怀渊也来观战了,沈林对这不感兴趣,留在院子里继续逗弄贺家的两个小姑娘。那两个小姑娘十分势利,沈林给她们糖吃,她们就跟沈林玩,对于同在一个院子的沈怀玉,偶尔才会说上两句话,至于陆怀渊,小姑娘们看见他就跑,好像他会吃人一样。

  “怀玉兄,怀渊兄,这么巧?”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两人一回头,原来是江寒熠。

  沈怀玉笑道:“寒熠,你也是拿了金边儿的请柬前来观战的吗?”

  江寒熠摇摇头:“非也。我家老头那里有那么大面子?我这次不是拿请柬进来的。贺家有人病重,请我姐来医治,每隔一月就要来一次,我是跟着她来的。”

  “哦,原来如此。”陆怀渊说。

  “台上的人你们是不是不认得,”江寒熠说,“那是贺家年轻一辈中最出彩的弟子,原本是外门的,因为太出色,被破格提进内门,名叫贺鸿光。”

  “外门提拔进来的?”陆怀渊瞥了一眼台上,“有点意思。”

  “那可不是?”江寒熠轻声说,“贺老爷子直接收了他当干孙,弄得好多贺家内门弟子对贺鸿光都多有不满。有人说这不合规矩,贺家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外门被提到内门的先例。贺老爷子却说,规矩都是人定的,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力排众议把他接到了内门。”

  沈怀玉淡淡一笑:“这你都知道。”

  “我就当你这句是夸奖了。”江寒熠说着,目光移到了贺鸿光身上,“看台上,有人上去了。”

  第20章 如雷

  就在他们说话间,终于有人跳上了擂台。那个人手里拿了一根长棍,不晓得是哪家出来的,不过作为这第一人,可以算是勇气非凡了。

  贺鸿光朝他一点头,两人算是行过礼,那人直接拎着棍子朝贺鸿光冲了上去。

  “这是哪个?”陆怀渊问江寒熠。

  “不知道,”江寒熠无奈地说,“我虽然知道的多,也不是谁都认识的。”

  台上贺鸿光看上去毫无惧色,冷静地取下了背上的长刀,在那人冲到他面前时还轻抚了下刀刃。

  下一刻,贺鸿光电闪雷鸣间一刀砍出,直接将那人手中的长棍劈成两截。

  那个人手里拿着断掉的两截长棍,一瞬间眼里闪过了几分迷茫。

  台下观众一阵骚乱:有人在感慨贺鸿光的实力,有人在轻笑第一个挑战者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

  江寒熠小声说:“嚯,真可怕。”

  沈怀玉没说什么,陆怀渊也没说什么。有了先前的人上台做先例,陆陆续续又有人跳上擂台,无一例外败下阵来。

  几场下来,贺鸿光依旧在台上傲然而立,没怎么出汗,头发也没乱。上来挑战的人不如他,他也没有出言嘲讽,能不伤人就不伤人,那几个挑战者,几乎都是被他扫下擂台的。他平静地收好刀,等着下一位挑战者的登台。

  擂台下面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我也想上去和鸿光哥哥切磋……”

  旁边的人笑着跟她说:“等你能自己跳上这个台子再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鸿光接连击败了几个人的缘故,一时间居然再没人敢上台了。

  江寒熠说:“沈兄陆兄,你们不上去试试?”

  “不用了,”沈怀玉说,“师父说这个比试用不上我们。”

  “哦?”江寒熠跃跃欲试,“……我倒是想去试试。”

  “想去就去,”陆怀渊瞥了眼台上,看见贺鸿光依旧木头桩子似的戳在台上,“……其实我也有点想去,不如你上去替我们探一探这位?”

  “好。”江寒熠应下来,提气轻身,几个灵巧地闪身,已经跃上了那高高的擂台。

  这一下可算给台下无聊的观战者添了点乐趣,江寒熠和先前几个上台的明显不是一个级别,两人在台上遥遥相立,台下突然沸腾起来,尤其是一些豪爽的姑娘,神色中明显带着些期待。

  “他可真够招风的。”沈怀玉失笑。

  “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能打成什么样子。”陆怀渊说。

  两人在台上遥遥一抱拳。江寒熠朗声道:“久闻贺兄大名,还望不吝赐教。”

  陆怀渊低声跟沈怀玉说:“他是不是跟谁都说‘久闻大名’?”

  贺鸿光没跟他寒暄,不过眼神明显犀利了起来,他也看出江寒熠和先前那些歪瓜裂枣的不太一样。但他依旧不主动攻击,原地持刀,等着江寒熠攻过来。

  江寒熠低声嘀咕两句“得罪得罪”,然后提着剑冲了上来。

  他一动,台下众人就忍不住发出惊呼:“好快!”

  确实是非常快,江寒熠在众人眼中,已经化作一道残影。连沈怀玉都在心里想,不知道若是他的“听雨”对上江寒熠的剑,哪个更快一些。他如一只轻灵的燕子,一个闪身已经到了贺鸿光面前。贺鸿光要用刀挡已经是来不及的了——他的刀虽然力道大,但是重量同样惊人,比不上他们这些使剑的灵巧,就算他从小拿的就是这刀,硬跟别人拼速度也是拼不过的。于是他只好一个错步,躲闪开来。

  众人原以为江寒熠一击不中,会接着这势头再来一击,没想到他一个急刹,站在擂台边上说:“好险好险,差点掉下去。”

  台下有人嗤笑,认为这厮在扮猪吃老虎。凭他刚刚上台那几下加上一出手的这一击,没人相信凭他的功底会因为没收住从台上掉下来。

  贺鸿光躲开后就再没有动,偏透看向江寒熠。刚刚那一下是他今天这么多场下来第一次躲闪。他记得他小时候第一次学刀的时候是翻墙去内门的校场偷学的,那个时候是谁在指导弟子们如何使刀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有一段话却深深刻在脑海里。

  “掣雷流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势’字!要如万钧雷霆,绝对不能有退让的心思。一旦你退了,手上慢了分毫,刀就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如雷’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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