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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五爷倒是没有多想,只轻踹了他一脚:“闭嘴!嚷嚷什么?会让你们这对野鸳鸯见面的。”
说着,让小陆把他提到一棵树干前,让他靠在上面。
贝浩然粗喘了几口气,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他又说:“我……又饿又渴……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大老远把我拖这儿来,不是想让我死的吧?”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现在到了这地方,五爷完全不怕了,他丢了两块压缩饼干和一瓶矿泉水给贝浩然,“小陆,给他松点绑。这地方,就算他跑到五里开外,咱们也能把他抓回来。”
就这样,贝浩然得到了一点点仅有的自由。
他慢慢嚼咽着手里的食物,再难吃也没关系,有多少吃多少,吃得连点渣都不剩。因为他需要食物,需要力气。一边吃,他也在一边默默观察,整个团伙竟然有二十多人,虽然忙成一团,起炉灶,搭帐篷,但贝浩然看久了,也看出了些门道,果然是两个团伙,没有默契。做事的时候井水不犯河水,连扎的帐篷都是遥遥相对,好似两个隔河相望的堡垒。
很好,心不齐,做事就有破绽。
不一会儿,地上开始升起炊烟,这些人开始准备晚饭。等了这么久,贝浩然终于见到了孔双文,他从一辆最大的越野车里走下来,赵康盛狗腿地搀着他,嘴里不知道在讨好的说着些什么。
“孔双文!”贝浩然目光如炬地看了过去,用丹田的力气大喊道,“你tm属狗的吧,改不了吃屎的好习惯,硬要在坟里刨骨头吃。你可真够给孔家光耀门楣的!老子给你点赞!”
孔双文看了过来,眼神有点凉,脸上微肿,似乎伤还没好。
他低头吩咐了赵康盛两句,离了他的手,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贝浩然那一嗓子,基本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叫了过来,这会儿,全营的人都在朝这儿看。
“你中气还挺足的。”孔双文不动声色的说,“看来,五爷没好好照顾照顾你?”
贝浩然抬头看他,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鄙夷,他正要反唇相讥,却听见孔双文话锋一转:“我就不一样了,我把你那个小男友,照顾得可好了。”
贝浩然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可是他恨啊,只能继续挑衅道,想让孔双文走近点:“你知道我有多看不起你吗?你懦弱,你无能,偏偏还喜欢端架子,那年跟你去南边收石头,你那副吃不了苦的孬相,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你想光宗耀祖来盗墓?瞧瞧自己那德性,配不配,能不能?!还有——”贝浩然突然高声道,“我刚刚才想起来,当初我们回来,是和五爷坐得同一辆火车,要不,我也不能碰到小小。孔双文,我问你,五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经验十足,怎么偏偏那一次,就被警察给抓——”
孔双文的脸变了,他想了不想地冲过来,掐住贝浩然的喉咙,想让他说不话来。
贝浩然暗道,赌对了!
小陆给他松绑后,他把绳索全解开了,虚搭在身上,其实都是松的。别人知道他跑不掉,也不管他。贝浩然打的主意,就是把孔双文吸引过来,拼尽全力,给他来个要命的,带血的教训,让他讨不了好。
就在他要动手时,一阵锁链声想起。贝浩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赵康盛,和他手里牵着的东西。
一时间,他呆住了。全身的力气就这样泄下,淌到地里,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两更。
第73章 同生共死
唐小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大约只有三四岁,白嫩嫩的,除了没有那么肉嘟嘟之外,其他各方面都像油画里的小天使。
这种情况,比贝浩然预想的好一些,听到唐小小变小时,他以为对方又变成手掌心那么大。只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宁愿唐小小变得比蚂蚁更小,可以趁人不注意,快点逃走,而不是活生生受辱。
“浩哥哥!卧槽,你快放开他!”唐小小一下车,就看见贝浩然被孔双文掐住了喉咙。
他跑了几步喊道,又被拽了回去。
银链子牵着他,像牵一条狗一样,套环勒住他的脖子,手臂和脚踝。每走一步,那些环就会不动声色的收紧,把他的肌肤灼烧出红色印记。
唐小小疼得趴在地上抽搐,他流了不少汗,但一声没吭,也没哭,像个大人,令人的心疼的大人。
“别……管我……”贝浩然一颗心泡在苦水里,流出了眼泪。怕唐小小再受伤,他反应过来,一脚踹开了孔双文。对方跌坐在地上,洁白如新的衣服,立马脏掉了,沾上了湿泥和草屑。
“诶诶诶,少爷!”赵康盛像个小丑一样,跑过来扶人。
孔双文的表情都扭曲了,就在他要大发雷霆时,一双手突然抓住了他。
“贤侄——”五爷皮笑肉不笑地拉了他一把,把人拉到身前,阴鸷鸷的眼神盯着他,“缘分啦,五爷我才知道,开春那趟火车,咱们叔侄俩竟然在一处?来,跟叔叔好生说说?”
孔双文有过一时慌乱的,可他立刻稳住了。这种事,死不认账,谁又能说什么?而且,明天就要下墓倒斗,难道还要在这个节骨眼清算旧账不成?
“五爷,您别听他胡说。”孔双文不咸不淡的否认了一句。
“叫我五叔。”五爷状似亲热地说,“喊五爷太见外了。人呐,就是要多处处,要不,怎么在火车上见到五叔和兄弟们,招呼都不打一个呢?还不是因为不熟?”
不知怎么的,刀疤狰狞的脸上,露出慈眉善目的微笑时,孔双文会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身旁的赵康盛早把脑袋缩起来了。
“五叔,那天我们刚从南边收石头回来。”这一次,孔双文的解释诚恳多了,“真是没注意到您,我一上去,就睡了。咱们两家的关系,难道还比不上这小子一句挑拨?”
“是不是挑拨你心里清楚!”贝浩然抓住机会上眼药,“不是事实,你那么着急干嘛?哦,我还想起一件事……咱们不坐飞机,改坐火车,是孔老爷子安排的吧?这也太奇怪了,堂堂孔家大少爷,坐飞机都要坐头等舱的人,干嘛要去挤火车?这不是有毛病吗?”
五爷呵呵笑了两声,不置一词。
孔双文阴测测地看了他两眼,对赵康盛使了个眼色。
赵康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躺在地上的唐小小立刻跳起来,下意识想逃,可惜他忘了身上的套环和锁链,又被烫了一回,跌坐回去。
“小小!”贝浩然心里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赵康盛拉开瓶塞,居高临下地说:“小贝子,你也太不识时务了。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敢得罪我们少爷?你骨头挺硬的哈,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为你的小情儿软上一软?”
说完,他哈哈大笑,将瓶身慢慢倾斜,透明的水流被夕阳照出金色,金子一般坠落,砸在了唐小小脖颈上。
“啊!”倒在地上的唐小小抱头尖叫,那声音像是孩童啼哭,又像是野兽嘶吼,一阵阵白烟飘起,被水流沾染到的地方,腐烂开来,不一会儿就看到骨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