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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时,贝浩然顶了两个黑眼圈出来。
唐小小和唐大大已经在院子里舞起剑来,两人嘿嘿哈哈,你来我往,剑身根本没互相碰过,一看就知道,在耍宝。
“哪里来的剑?”贝浩然问看热闹的庄易静。
“我爷爷以前——哎哟!”庄易静回过头来,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唐小小!”她高喊了一句,“你又吸贝浩然血了?”
“放屁!”反正过了瘾,唐小小干脆把剑收起来,虎着小脸想骂人,“我没有!”
“对,他没有。”贝浩然替他作证,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是我自己没睡好。”
庄易静狐疑地盯着他。
“我……”贝浩然只好挤出一个理由来,“有点认床。”
哼!矫情!听到这借口,唐小小摇头晃脑地暗骂,叫你不和我睡,活该!然而他心里这么想,脚却不自觉地走了过去,仿佛想亲眼瞧瞧,贝浩然的眼圈到底有多黑。
“弟?不玩了?”唐大大站在草坪上喊,明显还想耍一耍。
唐小小挥了挥手,毫不留恋。
贝浩然问他:“你们这是干嘛?一大早起来舞剑?”
唐小小本来想说,要你管?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觉得这话太冲,倒显得他莫名其妙似的,于是好好解释:“还不是庄易静他爷爷,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舞剑,吵死了。结果我和大哥爬起来一看,舞得还怪漂亮的,就依葫芦画瓢,想试着玩儿……”
贝浩然有些奇怪,吵死了?他怎么没听见?
“你听不见的。”庄易静看穿了他的疑惑,“我爷爷舞的是太乙神雷剑,一招一式都有雷霆相随,不过,这种声音只有小小他们能听见。”
雷声?难怪说吵死了。贝浩然觉得庄神仙缺了大德,肯定道:“他故意的吧!发生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他要这么报社?”
庄易静有点尴尬,想了想还是说了:“昨晚,我梦到祖师爷了。”
贝浩然愣了两秒,这和你爷爷有什么关系?
“就,他暴跳如雷,让我管管我爷爷……”庄易静不好意思道,“说再听到我爷爷在外人面前诋毁他英俊的容颜,他就连坐,不仅罚我爷爷,还罚我。我求了两声饶,一边拍马屁,一边甩锅,祖师爷只好消气放我走了。过了一会儿,我爷爷就在外面练剑,一夜没睡。”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贝浩然错愕:“你们……门派的祖师爷……一直这么跳脱吗?”
庄易静摇摇头:“并没有。”她又想了想说,“这是他头一次给我托梦。以前祭祀上供,都没反应,我学请神时,他也不上我的身……”
“可能男女有别?”贝浩然呵呵笑。
“请神不讲究这个。”庄易静反驳了他的外行话。
唐小小把剑收入鞘里,一语中的:“肯定是嫌你丑呗,所以才不上身。”
庄易静:“……妈蛋,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几人聊了会儿天,去堂屋吃早餐,结果不见灰大灰二。小米粥和白馒头,还有酱菜油条都已经摆上桌了,热腾腾的,就是没一个人在。
“我爷爷可能补觉去了,吃吧吃吧,等他起来了,我再让他解决你们两的问题……”庄易静作为主人安排道。
结果吃完饭,大家才知道,庄神仙不见了。
他留了条信息说,有急事出差,过几天回,让庄易静好好看家,带朋友在乡里玩几天。
庄易静有些无语,找来姬旦问:“姬老,我爷爷什么时候出去的?”
姬旦抬起鸡头,喙上的胶带亮晶晶。
大家这才想起这回事,赶紧帮忙解开了。
姬旦嗓音嘶哑:“水……”一副快要驾鹤西去的样子。
伺候好他,鸡妖才有气无力地说:“庄建国耍完剑,接了个电话,连澡都没洗,就拎上他那个小包走了……我在后面迈着腿追,让他给我解封,我追不上啊……”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庄易静本来帮他扶着脖子,见他哭了,便有些嫌弃地让他靠着桌腿,手松开了:“姬老,别哭了,你可是只公鸡……”
“公鸡怎么了?公鸡也有哭泣的权利!”姬旦没站稳,脖子又一下歪掉了。
庄易静只好不管他,对三位朋友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走走走。”唐小小赶紧点头,他怕了这只公鸡了,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贝浩然没什么机会来乡下,也同意了。
迎着越升越高的骄阳,几人在乡间小路上闲逛,其实没什么可娱乐的,这个月份,正是农忙的时候,只能在田里忙活的人,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抢收,至于不那么忙碌的,全都聚集在大队部的小杂货铺搓麻将,打扑克。
这些他们又干不来。因为庄易静带他们去绕了一路,发现那里坐的都是老人和堂客,对他们又热情又好奇,便很快退了回来。
作为地主,庄易静竟然不知该如何招待这群朋友了。
上山的主意被唐家两兄弟拒绝了。
唐小小抱着手说:“我们才从山上下来,上什么山啊?你们这里的小山头,比得上我们的吗?”
那确实比不上,庄易静以前听唐小小提起过,他们那里有猴群,有野鹿,还有山鹰。这里话,有几只野鸡就算了不起了。
“不如,去玉溪河吧……”唐大大弱弱的说。
“哪里?”唐小小是不记得了。
“哦!”庄易静反应过来,“昨天坐车的那个大婶,她邀我们过去玩,大大,你是想去游泳?”
大热的天,下下水好像也行,而且玉溪河不深,水质也好,清澈见底不说,两边还有树木遮荫,想来想去,挺好的去处。
问了一溜,没有不同意的,大家便往那地方去了。正好在半路上遇到挑花生的大娘。
“哎哟!你们过来游泳的?”大娘一如既往的热情。
出面社交的还是贝浩然:“对啊,大婶,你家小儿子在不在?喊他一块儿来玩呗。”
“诶,现在太阳太大,还是等会儿再下水的好。”大娘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干脆去我家休息休息,我给你们煨点花生吃。”
贝浩然没脸做这事:“这……打扰了吧?”
“这有什么?几把花生而已。”大娘拉着他们不肯放,“你们城里的不知道,春花生这个日子熟,味道好。我们这里喜欢加盐了用水煮,完了晾干,很好吃的!静姑娘,你说是不是?”
庄易静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说句老实话,她到现在都没弄清,大娘的小儿子究竟是谁,她完全不记得了。
几人拉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对方怎么会这么好客,推辞不过,只好帮她抬着花生去玉溪河了。
大娘的家是一座小楼房,前有河,后有树,凉快得很,院子里晒着谷物,鸭群就在前面的河里划。皮肤黝黑的小儿子,听到响动,从房里出来接扁担,看到庄易静一喜,还欢快地打了声招呼。
庄易静微微点了点头,对唐小小小声说:“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班倒数第三名。原来是他啊!”
偶然听到了贝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