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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了，所以死心了。”正月抬头，笑得比哭难看。

　　卢汉天猛地明白了。

　　就把人抱住，轻轻挨到正月的后背，没敢使劲儿。

　　头发有几缕夹到手指间，卢汉天想摸。

　　最终也没动。

　　“没事儿，我陪着你，你以后要是喜欢谁，我帮你追。”卢汉天口不对心，心里难受的要死，嘴上轻快，“告诉我就成。”

　　正月头埋得低，声音跟蚊子一样：“你要难受，就跟我一块哭吧，别憋着，我不抬头。”

　　楼上四个人往下瞅。

　　“你跟正月说明白了？”秦歌问。

　　于浩林：“明明白白。”

　　王野啧啧两声，开始心疼起老驴来了。

　　——

　　聚餐仅一周之后，王野拉着秦歌上了路。

　　“吱吱——”

　　“操，好吵啊，我睡不着。”王野脑袋在长途车座椅上来回磨蹭，就是睡不着。

　　秦歌在一边看书，瞟了他一眼，思绪回到书本上：“我有耳塞。”

　　王野干脆不睡了，脑袋凑过来看秦歌的书，好奇：“你看的啥”

　　“休闲读物。”

　　“《和你错过的前半生》，这不言情小说吗？你转性了？”王野啧啧称奇。

　　秦歌本来也不想拿，是自家妈妈一定要求在旅行玩完回来写读后感，无奈打发时间看的。

　　还有一件事，秦歌比较在意。

　　王野他爸回来了。

　　就在王野旅行的第二天，王淑芬给王野打了电话。

　　貌似事情比秦歌预料的要好。

　　秦歌捏了捏眉心，有点累，这个大巴整整开了六个小时，而且下车之后，还要坐三个小时的火车。

　　P城和L市的距离挺近，但是路上情况有点复杂。

　　这次出来的只有秦歌和王野两个人，卢汉天因为正月也耽误了。

　　王野倒是心情不错，两个人一块出来浑身舒畅。

　　看秦歌有点儿累了，就问：“不行靠在我肩膀上睡会儿？”

　　秦歌摇头，盯着窗外，自己那年去上大学，也是这班长途车，自己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P城的公司里，之后才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喂，你最近咋了，动不动就爱发呆。”王野直接把秦歌脑袋往自己肩上磕。

　　“P城有啥好玩的？”秦歌顺着王野的手歪头。

　　王野低头，看见秦歌半阖的眼睛，轻声说：“和你在一块儿，哪都好玩。”

　　秦歌没听见，迷迷瞪瞪就睡了。

　　“你又回来了。”

　　“我还在等你。”

　　秦歌猛地睁眼，开始大口喘气。

　　“秦狗？！你别吓我，怎么了你？”刚到站，王野听见秦歌喘得厉害，低头一瞅，秦歌眉头拧上天了。

　　秦歌心脏咚咚直跳，摸了一手汗。

　　“没事儿，做噩梦来着，下车。”

　　依照车程，又倒了三个小时。

　　之后王野仔细搀着秦歌的胳膊，两个人到了预定酒店。

　　前台是个挺热情的小姑娘，“两位稍等。”

　　在这之间王野一直盯着秦歌一直冒水的额头，脸白得吓人。

　　原本订的单人间，王野临时换了标间，秦狗这情况实在是不放心，进了房间，王野把秦歌扶到床上：“不行就先睡会儿，看你气色不好。”

　　“你过来。”秦歌不想扫兴，找了个由头把人招呼过来，听不出情绪。

　　王野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就走过去，猛地被秦歌单手捞着脖子，反身压在床上。

　　“操，玩儿我呢？”王野口气生气，但还是把手在秦歌腰上扶正。

　　秦歌盯着王野，突然问：“虚岁20了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成年也有些年头了。”

　　秦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想看点儿不一样的么？”

　　“什么不一样的？”

　　“毛|片。”

　　“就你这脸色，还有精力看那玩意儿？”王野顶着人翻过来，“不怕我干翻你。”

　　“哈哈哈...哈哈哈”秦歌突然绷不住了。

　　这狠话放的，忒假。

　　红着脸放狠话的估计全天下就独王野一个。

　　“不信，试试？”秦歌不是什么禁欲先生，之前和王野床笫之间就很和谐，彼此享受，隔天翻个花样儿什么的都是常事儿，反而消停了大半年，这股新鲜感又涌上来了。

　　“你别闹。”王野想下床，秦歌不让。

　　大概猜出了王野的心思。

　　这件事，他压根儿不会。

　　“给你。”秦歌扔给他自己的手机，“上面有，自己看，自己学。”

　　王野顶着一张大红脸，接过来，“你故意的吧，才来你就想这种事儿。”

　　秦歌忍了大半年，现在也到极限了，要是王野还磨蹭，自己就恨不得亲身教学，但是现在身子懒，不想动。

　　“把空调开一下，有点儿燥。”

　　秦歌翻了个身，胸口的文身露出一截。

　　王野偷偷瞧了一眼，蹿捣得浑身不得劲，要是秦歌能吃，王野现在就想啃一口。

　　解馋。

　　“你生日，得在这儿过了吧。”秦歌不跟他再闹，坐起来算日子，“你生日是7月2，想要什么？”

　　王野有点儿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有心思，什么不知道。”秦歌跪坐起来，继续问，“想要什么？”

　　王野不大敢往秦歌身上看，站起来去了窗口吹风：“到时候再说。”

　　酒店窗帘被午后带水儿的风吹鼓起来，撩在王野的身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王野歪头看风景。

　　秦歌侧脸看王野。

　　P城最出名的就是银城华大，简称银大。

　　大学城就建在整个城市南部的郊区，虽然位置偏，但是好在交通方便，光是去那里的公交车就有十来班。

　　王野还在遮着太阳看公交站牌。

　　不知道哪个大娘开始喊：“八路来啦！八路来啦！”

　　王野赶紧扭头，紧张兮兮问秦歌：“八路？拍坑日剧呢？”

　　“就这班，最快，上车！”

　　几个字跟机|关|枪一样扫出来，王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歌拽过去排队上车了。

　　两个人坐在整个公交车的最后。

　　王野连着叫了几声：“你靠不靠谱啊？你都还没看！”

　　“信我，我知道。”

　　王野有点怀疑：“你来过？”

　　“算是吧。”秦歌三字带过。

　　王野一脸懵逼跟着秦歌在大学城里逛，因为是假期，所以来旅游的占比最大，整个校园了基本上都是父母配着自家孩子来这里观瞻旅游。

　　“你怎么门儿清啊？”

　　王野纳闷，秦歌几乎能说出这里所有的商店名字，甚至还能告诉王野哪里的厕所正在搞装修。

　　就这熟练度，没来个十来回根本不可能啊。

　　下午的太阳还是比较毒，晒得王野睁不开眼，跟着秦歌到了一栋宿舍楼下。

　　秦歌站着不动了。

　　“你站过去，我给你拍张照。”秦歌把相机拿出来，王野看着宿舍楼后面的还在填土的沙丘，笑话秦歌，“你这取景也太差了，着大土堆有什么好拍的。”

　　秦歌眼里偷偷乘了半碗水，安慰王野：“就一张。”告白圣地，怎么着也得来一张。

　　王野站着不知道摆什么姿势，干脆来了个跪军姿，单腿跪下，胳膊肘搭在膝盖上。

　　“咔嚓”

　　“你们可真有意思。”王野身子后头来了个人，看见两人在这里拍照，就走过去给提提意见，“宿舍后面有个小花园，那儿可比这的景色漂亮多了。”

　　王野站起来扭头看，发现是个跟自己个儿差不多高的男生。

　　在校生？

　　“谢谢。”秦歌说了一声，拉着王野要走。

　　王野被秦歌的手指头冰了一下。

　　“等等，前面那个同学，你...是叫秦歌吧？”

　　秦歌猛地顿住，王野感觉攥住自己的手有点抖，就问：“你认识他？”

　　“不是，之前有个新闻闹得挺大，省状元复读那事儿，看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