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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趁热打铁，继续诱导，把自己的衬衫往外扯了扯：“那你现在对什么有兴趣？”

　　王野一本正经坐正身子，捏住秦歌两边儿的肩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秦歌眼睛里面灌满期待。

　　“数学！”

　　“嘿，是不是特神奇！”

　　秦歌没忍住，推了王野一把：“真他妈神奇！”

　　“我就说吧，现在脑子里天天晃荡那些数学公式，跟个小妖精似的勾引我！”

　　秦歌：老子还不如数学公式有意思？

　　“吃完饭你再给我补补，还上瘾了。”王野抡起勺子，往厨房跑。

　　秦歌眼神有些落寞，他实在快想死霸王了，但是面前这个压根儿就没有出气孔的傻逼是谁啊？

　　秦歌头疼，趁着王野做饭的档口，开始认认真真反思自己在追王野的道路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那货现在都开始对数学有反应了也没觉着自己如火的一腔热情？

　　秦歌掏出一本笔记，在封面上认认真真写了几个字：

　　傻逼观察日记。

　　接着又开始回想，当时王野怎么做的来着？

　　全校表白。

　　大二下学期，王野就在操场当着全校的面儿跟自己表白了，虽然说当时自己拒绝了，但是心里头多少还是有触动的，也就是那次秦歌开始正经的考虑王野这个人来。

　　接着在小本本上一笔一划写了个‘计划一 让全校知道我爱你。’

　　但是现在才是高中，这么做会不会有点扎眼？

　　秦歌摇着笔头儿，看王野围着围裙和手套端着一碗老鸡汤，脸烫的通红，于是会心一笑。

　　管他呢。

　　“你笑啥，奶奶留的老鸡汤，还蒸了米饭，你等着啊。”王野转身又回了厨房，秦歌闻着鸡汤，默默在心里盘算。

　　——

　　第二天上课，王野特地把电驴骑上了，秦歌就搂着他腰坐下，两个人在秋风中迎来学校同学的目光。

　　现在学校都在流传，秦歌把王野制服了。

　　那个称霸一时的野男人终于被学霸党彻底征服，现在只要考试及格的都自称学霸，把秦歌奉为鼻祖。

　　秦歌混然不觉。

　　王野当着全班的众目睽睽，把秦歌抱在座位上，原本要给他拿个拐杖，秦歌坚决不要，说掉价，王野就暂时充当一下秦歌的人肉拐杖，小弟的生理需求，大哥必须满足。

　　但是，座位旁边空着。

　　正月没来。

　　卢汉天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揪着一朵小菊花，嘴里默念：“没有小正月的第一天。”

　　王野下课来找秦歌，问了问正月的情况，卢汉天也凑过来听，中间没忍住还给他的小正月打了个电话。

　　正月只说感冒了，请假。

　　“一个晚上没见，你怎么瘸了？”卢汉天没忍住笑出声，又说：“为了王野你连人都敢捅，哪尊神仙这么厉害敢伤你啊？”

　　王野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怪问：“啥？什么叫为了我？”

　　秦歌把眼皮翻到卢汉天能看清眼白的角度。

　　卢汉天立马闭嘴：“瞧瞧，我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来问问正月到底咋回事？”

　　秦歌接话：“这事儿你是主力，等她回来，你就老老实实做他的护花使者，人家要是一感动说不定会来个一身相许什么的。”

　　卢汉天很激动：“真的？我就说，我还是有机会的！”又有点不甘心瞥了一眼王野：“你咋想的？”

　　王野指着自己，惊奇道：“我？没事儿，兄弟你尽管追，我在后头跟你加油助威，”

　　卢汉天脸上笑得眼睛都没了，神秘兮兮地说：“够兄弟，放学的时候等会儿我，给你们几个男人福利!”

　　秦歌用脚指头也想到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喜欢什么，怕王野看了万一又对女人重拾兴趣，连忙说：“不用，无功不受禄。”

　　“别呀，秦狗不要，我要。”王野暗戳戳捣了捣卢汉天的肩膀，两人贱笑点头，达成协议。

　　卢汉天走以后，王野还骂秦歌傻：“白给的不要？”

　　秦歌马上接了一句：“我白给你要了？”

　　王野日常挠头：“你给我啥了？”

　　秦歌咬牙：“给我揉脚！”

　　王野蹲下，撸起秦歌的裤腿：“不说就不说，咋还生气了？”

　　现在秦歌唯一欣慰的就是王野对自己情绪的变化多少有了点感知，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王野揉着揉着，发现秦歌的脚脖子是真的白，甚至比他的脸还白，突然脑子里就想起自家霸王花和面做的馒头。

　　肚子叫了叫，算算日子，霸王花今天该回来了，记得说过要带猪蹄回来的吧，上次吃猪蹄是什么味儿来着，想着想着王野思绪随着一抹猪蹄香就飘远了。

　　“你在干嘛？”

　　头顶秦歌的声音响起来，王野惊醒，发现自己正抱着秦歌肿起来的红包在闻，表情还如痴如醉。

　　巧的是，吴女士抱着课本进来，看了个正着。

　　再一看，周围一水儿的同学都往这边瞧热闹。

　　王野：得，一世清明又他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野真是个不开窍的小东西。

　　很别致。

　　很歪。

　　王野：期待男人福利。

　　三花：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第18章 撞脸狗子也喜欢你。

　　王野满脸通红。

　　他头一次想在课堂上离家出走。

　　一整节吴女士都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注视着他，像在说：

　　“他闻别人脚脚，阔怕。”

　　不过抛弃别人看法不谈，他居然觉得秦歌闻起来有股子奶味。

　　正回味呢，手机来了条短息。

　　郝美丽约自己晚上出去浪。

　　王野挺烦的，回了个“不去”。

　　结果对方电话就打过来，而且在王野选择不接以及告诉她正在上课的时候，仍然继续受到轰炸，王野就拉她进了黑名单。

　　对方就在q|q上继续问他。

　　[为什么不来？]

　　[又是秦歌？]

　　[你怎么怎么贱？]

　　[不知道外头怎么传你们俩的？]

　　原本王野想继续拉黑，但是看到这一句，突然好奇，问了一句。

　　[什么？]

　　[秦歌是个同性恋！]

　　[啥？]

　　[你傻逼吗？？]郝美丽直接发了语音。

　　王野蹭的一下，火气上头

　　[你他妈再说一遍，废了你。]

　　[废我？你脑子有坑吧？跟秦歌走得那么近也不怕别人传你闲话！]

　　[他们爱咋传咋传，还有一次两次我就忍了，昨天那么大事儿你自己没数啊，你以后再乱嚼秦歌的舌根和骂我傻逼，就薅秃你！]王野说完点了删除按钮，以前没觉得这个郝美丽咋这么烦人？

　　然后，王野敲开‘秦月如歌’的对话框。

　　[放学等着卢汉天送完福利再走。]

　　秦月如歌：[这不你说了算么。]

　　[哦，还有，下课那会儿真不是故意的，饿晕了。]

　　秦月如歌：[知道，傻逼。]

　　王野关了手机，开始补觉，突然寻思起一件事儿来。

　　刚刚秦狗是不是叫自己傻逼了？

　　哎？好像一直这么叫来着？

　　才反应过来吗？

　　还有，同性恋什么鬼？

　　“最后说一句，因为校庆这件事儿比较大，所以咱们高三的学生也一并参与，为期一周，有什么好点子大家踊跃发言。”

　　吴女士推了推眼镜，补充：“最好是有点新意。”

　　几个学生叽叽喳喳开始讨论。

　　王野还一脸懵逼，问段其民：“刚才老班说啥？”

　　“不是校庆嘛，学校觉得是个场面事儿，所以动员全体学生参与，高三也得下水。”

　　王野点头：“那就咱老班那个风气估计也就能整出什么男女诗朗诵，哦，不对，应该是男女.白石灰脸.悼词情绪.诗朗诵。”王野还记得上次运动会，别人办都喜喜庆庆的，就他们班谨遵吴女士教诲，本着朴素、简介、庄重的宗旨，走方队的时候，愣是欢快的广播稿都拯救不了一群只涂了一脸粉底液的男男女女，离远看还以为谁搁操场开追悼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