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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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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难得破了冷静,语速快得甚至带着些慌乱和紧张,眼见着梁韧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连忙又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太仓促,不够郑重的话,能不能……再给我二十年的时间?我保证最多最多二十年,国内一定会推行同性平权的一系列相关政策和制度,包括同性婚姻的合法化,都会实现。你要是愿意等我实现这一刻承诺,二十年之后我一定给你轰动全国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当然,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和我结婚的话,我也向你保证,等到同性婚姻合法化的那一天,我会在国内为你补办一场婚礼,也绝对不会因为是重新补办,就在任何一处有敷衍和瑕疵,所有的一切都以你满意为准。”

  梁韧愣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他说的这些内容,然后突然破涕为笑,“宫先生,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宫袼闻言,略显慌张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紫罗兰色的绒布盒子,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你、你答应吗?”

  小人儿难得傲娇地撇撇嘴,“没有鲜花,没有告白,也不下跪,这样就想叫我答应,还说不会敷衍我……”

  “啊!有,有!”

  宫袼刚才那瞬间是紧张得脑子都不会转了,才会冒冒失失地就把戒指掏了出来,此刻总算是找回了那么一点理智,于是沉稳大气地朝后面拍了拍手。

  下一刻,粉红色的玫瑰花瓣突然从咖啡店的屋顶上,飘飘洒洒落了下来,眨眼的时间,就将除了两人座位以外的地方,都铺上了一层绵密的花瓣。

  这时候,穿着清一色粉色衣裤的服务员,整齐有序地从操作间里走出来,每人手里都抱着一捧大得夸张的花束:粉色玫瑰、粉色月季、粉色郁金香……二十个服务生,男女各半,分站两排,将整个咖啡屋彻底变成了一片粉色的花海。

  梁韧震惊得瞪圆了眼睛,小嘴张着都忘记合拢了,就听见舒缓的钢琴声在空中缓缓飘荡开来。

  面对他们站成两排的服务员一开口,梁韧就知道他们是专门训练过的,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首歌。

  “微弱光芒

  微染昏黄

  抹去黑夜的恐惧与迷惘

  不眷过往

  有你才敢徜徉

  你是我执着的那片光

  是我追逐的暖和亮

  无言地像这样

  萦绕在我身旁

  任四季辗转来往

  任年华似水流淌

  一直感谢有你在我心上

  将黑夜点亮

  那些记忆虽泛黄

  你们像从前一样

  感谢有你像夜灯坚强

  才让我有梦和你分享”

  宫袼当着众人的面,在他座位前单膝跪地,打开手中的绒布小盒子,虔诚而郑重,“未来的日子,或许也会像此刻一样,没有万人瞩目的排场,没有过多的关注和目光,只是我和你两个人,在一起,过下去,直到白发苍苍。我会把你所有的心愿,作为一生奋斗的方向,会在无数个平凡单调的日子里,坚守此刻的约定。梁韧先生,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弥补曾经对你的亏欠,让我一辈子,做你的那盏夜灯?”

  小人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涌了上来,好不容易抖着手和宫袼交换了戒指,终于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了他怀里。

  “我愿意。”

  愿意和你过最平凡简单的日子。

  愿意让你做我永远的夜灯。

  我何其有幸,得上苍垂怜,这辈子活成了你喜欢的模样。

  第156章

  初春的荷兰草原,牧草青青,如同诗人笔下的田园,被盎然生机点缀成纯情秀美的诗行。

  远处巨大的风车恬静地转动着自己独有的旋律,如同岁月沉淀里安然的信念,坚定而透明。

  开阔的蓝天白云下,地平线蜿蜒缠绵,远处浩浩荡荡一队人骑着白色骏马,正在缓缓靠近铺满粉色郁金香的别墅。

  当先的少年,一身红缎绣金线的艳色喜服,同色腰封将纤细的腰身束得越发精致玲珑,衬着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生搭出了让人错不开眼的惊艳来。倒真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纤尘不染的贵族小公子了。

  身后十几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清一色都穿着大红的喜服,束着俊雅的腰封,跨下一匹白马,端得是风流大气。

  一个个收起了平时猥琐淫荡的妖孽本性,打眼看过去,还真挺赏心悦目人模狗样的。

  别墅门口的人,老远看见迎亲的队伍朝这边来了,长鞭炮的火捻子一点,就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直到迎亲队伍站在门前,才堪堪有了片刻的清净。

  因为怕惊着马儿,所以一行十几个人在老远处就下了马,由专人看着,他们则徒步走至“新娘”门前。

  宫天王毛遂自荐担任了兄嫂婚礼的主持,此刻也是一身精致奢华的大红喜服,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面对着浩荡而来的人马,不慌不忙地笑道:“新郎君好俊俏的相貌,好标致的气度,不知道是哪一位前来?又是为迎娶我家的哪一个而来?”

  梁韧拱手作揖,不疾不徐地答道:“我乃京城夏家嫡孙,姓方名游。乃是为迎娶令兄,宫家长子宫袼而来。”

  “哦?”宫袂故作疑惑,“我莫是脑子不好使了,竟然不记得宫家有这么一号人物。新郎君不如和我细细描述他来,我再去家中寻寻是否有此一人。”

  梁韧显然也是早有准备,闻言娓娓笑道:“此人刚过而立,身量高大出你半头,相貌俊美剑眉星目,通身气度浩然如山,一双黑眸幽深有神,见之终身不忘。且他右手心小指根处有颗褐色小痣,右手臂手肘背部还有一道指节长的白色疤痕。还麻烦大舅哥将我的新娘子带来,与我归家。”

  宫袂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听新郎君这么一说,我家中倒确实有这么一位哥哥符合您意中人的标准。但我闻你将他说得这么好,天上有地下无似的,不知新郎君欲以何资,说得我这位哥哥跟你回家?”

  梁韧继续和他周旋,“祖上有荫,尚能在京城里有一席之地,小子无德,只能于术业中争个虚衔高低。在下不才,遐迩之内只小有名气。唯有一颗拳拳爱心,愿许令兄一生一世忠贞无二。”

  他说得感人,宫袂却无动于衷,反而不满地皱眉小声道:“这小子好不懂事,没得上门求人家哥哥,却不会讨好弟弟的道理。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男人,如何能把我哥哥嫁给他?”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离他最近的新郎官听到。梁韧连忙朝后面招手,接过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双手奉上,笑得满是亲切好意,“小小见面礼,还望大舅哥不要嫌弃微薄,拿去买套套用。”

  宫袂脸上这才拨云见日,有了些喜意。

  他丝毫不客气地将红包收下,顺手交给站在一边的景燃,继续道:“哥夫通情达理,想必我哥哥就算跟了你回家,那也是备受疼宠无忧无虑的。然而,仅是如此,我还有些不放心,不知哥夫可有心胸胆量,接受弟弟的几个小考验?”

  终于来了,这才是娶媳妇儿过五关斩六将的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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