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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向都随手夺来的身外物，你挂怀它们算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和十九在一起？墨竟然没发现你在监视它，还是发现了却没能力动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不，问你怎么不死才对。

　　头脑中充满了问号的日子不知过了几个，在没有窗的拘留所里，李笑白没发现时光的流逝；没发现四周的目光有畏葸的，愤恨的，贪恋的，疑惑的；也不知道谁在自责着自己的爱恋变了态，不知道谁在阴暗的心底舔舐着他的肌肤——从额角到脚趾。他没法去想，如果自己的精神一直憔悴下去，会不会最终沦为这些地鼠的小点心。

　　是什么？好像有热气喷在脸上，好像在沙漠里——很急促，是沙漠正午的风吗？

　　“李笑白，你的律师来了。”打开门的**，惊讶地看见这样一幕——一个男人浑身颤抖地伏在李笑白身边，猥琐的身形挡住僵卧在一角的他，似乎要——“靠，阿屁，你秀逗（傻）了？”

　　阿□里的惊惶只存在了一瞬，便以回眸望向门的姿态永久地暗淡了。

　　“有律师，杀人就无罪了吗？”李笑白玩味的眼光在**与小混混，活着和死了的脸上逡巡了一圈，若无其事地擦过了因为错愕而原地僵化的制服取走了编码。

　　还有一样东西，要不要一起带走？

　　摇头？不要？没有头的小熊，你不是已经在火中化成了灰烬吗，为什么，又来欺骗我，阻挡我逃走？

　　“李笑白？”

　　李笑白领取逃命通行证的最后一道手续，被一声轻柔的问候按上了“rejected”

　　“我是你的律师，江萱。”柔软而低沉的声音，平缓的语调，说着最没有感情的对白。黄色的灯光，蓝色的西装，白色的手套，整沓的档案，商业的笑。

　　“哦。”

　　“下午开庭……”

　　“那么，”李笑白扬起微笑的脸，“现在该吃午饭了吧。”

　　“……”所有警官，所有小混混，以及刚死的小混混，都很无语。残忍的笑话，以人命为包袱，抖开的时候，谁会笑呢？恐怕只有死神吧。

　　“去办公室吃吧。”律师表情不变，伸出手，示意李笑白跟出来。

　　律师，没做过。Blade做过吧，什么感觉？

　　就在李笑白走到他身边，心里想要伸出手,接手他律师身份的时候，律师先生用拥着档案的左手拉下右手的手套，笑着回头，牵起了他的左手。

　　“快走。”声音里没有格外的催促，也没有额外的客气，还是平平缓缓的。

　　也好，办公室啊，应该警卫更少些。而且，吃饱了才有力气跑。

　　他的手，好暖和，好柔软，却有着那么坚定的力量，就好像刚刚看过来的眼光。

　　小的时候，总是恋恋不舍地看着别的小孩玩泥巴，妈妈也是这样把我牵走的吧……不记得了，只是那种带点埋怨的宠溺，真的似曾相识。

　　终于有一刻，李笑白脸上的讽刺退却了，心中也不再被“为什么”占据。好舒服。

　　屋子里，共有四个人：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一只青年，一只阿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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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2012-09-18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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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饭halou

　　团长威武

　　3

　　老头窝在角落里的老板椅上（不知从哪搬的），攻击力，零。

　　中年律师从李笑白手中拿回证件，走过当厅的方桌，坐在对面的圆凳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奔四十的人。虽然年龄不好确定，但杀手先生很精准地估测到了他的攻击力——零

　　阿Sir站在门边，一脸冷笑，衬衫下的手臂上有良好的肌腱。如果在被杀之前没能发挥出的攻击力也能计算，那么，他有一点。

　　青年坐在律师的对面，揽着一碗汤，眼光里都是“你找死”“你找死”……攻击力很高。这个青年叫李笑白。

　　律师先生无可奈何地看着护食的李笑白，依旧很温柔地笑着，“烫，我帮你吹凉它。”

　　我可以吃完饭再喝，不劳您驾。

　　李笑白一手揽汤，一手挖了一大勺炒饭填在嘴里。

　　“饭前喝汤可以养胃。”

　　我的胃不用养。

　　“等你老了，再想养胃就晚了。”

　　你懂读心术？

　　李笑白看着男人温存的笑脸，平和的眸子，中指擦着汤碗沿，微微偏了下头。

　　“那就自己吹吧。”

　　只是希望我喝汤？汤……

　　老头看见李笑白把一碗鲜汤缓缓倾落在地，面无表情地抱着本子在阴影里运笔如飞。

　　炒饭下肚，李笑白毫不犹豫地准备离开——去做一名律师。

　　或者，心理分析师也好。

　　李笑白很不爽：那个老头怎么可以以为他看不见他的动作，嗯？还那么专心地不时抬起头，分析一下当事人的表情。

　　“啊！”老头瞄见李笑白站直身体，好像要转动，很职业地大喊一声，“拦住他！”

　　阿Sir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很利落地飞扑过去……

　　“做什么？”

　　律师先生的背啊，那块按下去就致命的脊椎骨啊，很精确地对准了杀手先生。

　　“您想对我的当事人做什么？”

　　律师先生以一米八的身高挡在杀手和他的猎物之间，义正言辞地警告着猎物先生，不可以往杀手先生身上扑。

　　“江律师，你……”，老心理学家很职业的警告，在筛糠似的发抖中没能说出来，就结束了。

　　我没打算先杀你……

　　“吴老先生，”律师先生表现出医生的专业，将老头的头微抬放平，“您的药在哪？”

　　吴老先生喘着气，用手指着怀表。

　　“给吴老先生倒杯水。”律师一边将从怀表里取出的速效救心丸压进吴老头的口，一边语速适中，语调关切地支使两个看对方像看猎物的青年。

　　“您怎么样了？”

　　“啊——”吴老长舒一口气，很享受地枕向江律师的臂弯，“好多了。哎，人老不中用啦，千般病，咳咳，这心脏病，哎，就像黄脸婆，怎么也甩不掉喽。”

　　李笑白依旧手插口袋，却不知为什么，感到这一幕莫名地温馨。

　　是因为他扶他起来，就像儿子服侍年老的父亲？还是因为见到生命的灯火，在冷风过境后，乏力地复燃，摇曳一窗幢幢影……

　　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中，李笑白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杀了这一老一少。

　　是么，两个人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多疑症，不属于完全行为能力人——也就是精神病，……所以不用进监狱——但是要接受精神病治疗。进疯人院，是么。很好……

　　“我认为，是否要入院治疗要看监护人的意见。”

　　“不过，江律师，你应该很清楚，李先生并没有居民身份证，也没有户